杜宪稍稍的挑眉,再度一笑,“多谢赵兄夸赞。”
“不是夸赞,是真心话!”赵悦真是越看越觉得杜宪生的美!那眼眉怎么能这般的精致,就算是笔墨都难以描绘一二。不管杜宪是个什么表情,他都觉得好看。
杜宪见赵悦愣头愣脑的盯着自己看,心底虽然有点嫌弃,但是还是很礼貌的微笑着,“赵兄乃是花丛高手,这般真心话怕是说给无数人听了。”杜宪笑道,“可惜本侯不是那路边的花花草草,赵兄这一番真心话可是要落了空了。”
赵悦连忙摇手,“不不不。贤弟说的不对。贤弟这般容貌才是真的好,愚兄见了贤弟才知自己之前见识有多浅薄。”
赵悦这一路上没话找话的与杜宪说个不停,杜宪也就淡淡的应上两句,算是敷衍了。
只是杜宪对他的态度越是淡,赵悦就越是说的起劲。
赵悦的马车出了京城,来到了京郊的一处庄子。
这庄子前面看看倒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等马车驶进庄子,杜宪这才瞧出了点门道来,在大门里面是一大片空地,这个时间还是午后,只是因为下雨显得天色十分的暗沉,但是院子里面已经停驻了不少装饰的精美的马车了。
这是一个套院。
赵悦与这里的人很熟悉,前来打伞相迎的小厮们一口一个赵爷的喊。
“没想到赵兄初来京城不久,倒是不本侯这个久居京城之人更加熟悉京城一些。”杜宪一边跟着赵悦沿着长廊朝里面走,一边笑道。
“哪里哪里。”赵悦笑道,“不敢瞒了贤弟,这里就是愚兄我开的。承蒙各位看得起,这里自开张到现在,生意都很不错。”他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杜宪略显的惊奇的看了看四周,果然一切的装饰都是新的,就连墙都是雪白雪白的,没什么污迹。
进了一道小门,杜宪的眼前就骤然一亮,外面的装饰十分的朴素,可是进了这一道小门就大不一样了。
里面装饰的十分精美,垂落的竹灯,灯色昏黄,自然而然的就透出了几分暧昧的气息。四处都是轻纱垂落,虽然看起来有点凌乱,但是却有了一种朦胧颓废的美感。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乌木打造,描金的,与赵悦那辆马车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肉眼所见,到处都散发着一种奢靡而又略点点神秘的感觉。
不得不说,赵悦这厮猥琐是猥琐了点,但是绝对是一个经商的好料子。杜宪不得不对赵悦有点刮目相看了。
杜宪自己也有一个歌舞教坊,装饰的也十分华丽,只是比起这里来,少了一种妖娆的气息……
这别院里全是男子,风姿与神态各异,有俊朗的,有妖娆的,还有稚嫩的,均是淡青色的衣袍,但是却各显风情,叫人看得有点眼睛发直。
“怎么样?”赵悦明显得意极了,“我这里如何?”他小声对杜宪问道。
因为他看到杜宪看得目不转睛,他更是在心底笃定了杜宪是个断袖。
“果然是个好地方。”杜宪笑了起来,比起之前的清淡,这次的笑容里带了几分真意。
杜宪还是第一次到这种美男云集的地方,风姿撩人,各有不同!
……
孤陋寡闻了!
长见识了!
本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则,杜宪站在廊前,笑吟吟的看着这里的每一个美人儿。
“今儿啊,特地为了贤弟,这里不迎别的客人。”赵悦说道,“这里所有人都伺候贤弟一个人。所以贤弟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敞开了玩儿,都算哥哥我的。”
所以……杜宪笑而不语,赵悦说的“玩儿”与她理解的“玩儿”是不是一个“玩儿”呢?
杜宪站在廊下看美人儿,美人儿们也都转眸看向了杜宪。
黑色乌木打造的廊檐本来十分的稳重,杜宪站在廊下稍稍的仰头,黑袍玉容,风华摄人,他广袖长可及地,却无丝毫累赘之意,反而让那身黑色的长袍多了几分洒脱的气息。他那张绝美的脸上挂着笑,目光晶亮,宛若星河璀璨,雨丝挂在他身后的廊檐之外,若珠帘垂落,更增了几分飘渺仙气,让人觉得此人莫非是九天仙人踩踏着云雨而来,拂袖微笑,不占半分人间烟尘。
杜宪以一种欣赏的姿态看过了在屋子里面的所有美人儿,她目光所及,温暖而难掩风华,叫人不得不心跳加快了几分,乱了心神。
赵悦见杜宪显得十分的从容淡定,不骄不躁,不得不暗自又叹息了一声,便是他这个当老板了,见到这么多风情各异的美人儿在眼前也难掩惊讶,所以杜宪不愧是京城第一纨绔,看看人家这纨绔当的,简直太有范儿,太有档次了!
这需要多学着点,以后少在人前显露出急色相来,要如杜宪这般有深度!这才是大家风范啊。
赵悦也学着杜宪挺胸抬头,的确感觉挺好的……
“贤弟咱们是在这里呢?还是进雅间呢?”赵悦问道。
“既然今日这里的客人只有我一个,那在哪里都一样了。”杜宪笑道,她抬起了自己没受伤的手一挥,“美人儿们也别太拘谨了,该干嘛就干嘛。”
被杜宪这么一说,这一屋子的美男们都笑了起来。
有几个胆子大的迎了上来,“见过贵客。”他们在杜宪的面前行礼,这礼仪显然是经过名家指点的,恰到好处,看着赏心悦目。
杜宪再度对赵悦刷新了点印象,“赵兄,你这里真的不错啊。”
“是吧是吧。”得了京城第一纨绔的夸奖,赵悦简直比白捡了一千两黄金都开心,笑的嘴巴差点咧到耳根边上。“不怕贤弟笑话,哥哥我别的不行,这方面还有点小心得!”
“看来赵兄这是家传绝学啊。”杜宪笑道,“赵兄的家父乃是咱们大齐的那个啊?赵兄亦是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