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颂甚至让人给他弄了点奶茶过来,惬意的坐在窗户边,翘起腿来潮外看着。
那个矮小的城主说过会有舞女们经过这里,估计也就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吧。
纳颂十分的笃定。
既然人家都已经如此的上心了,他若是不给点面子,岂不是辜负人家好意。
整遐以待。
纳颂对那些舞娘还是有点期待的,毕竟他才入城主府的时候,前来迎候的那些侍女的美貌就不俗了。
不多时,果然有三三两两的舞娘从那水晶窗前经过。
舞娘们身子妖娆,眼神热辣,身上服装样式各不相同,不过大部分是西域服饰的模样,长裙坠地,扫着冰雪,颜色鲜艳亮丽,宛骤然从雪地上绽放出来的花朵一样。
其中有几个舞娘见到这桥边路边前站了不少侍卫,便窃窃私语,用目光扫视着那些纳颂带来的卫兵,眼神暧昧,还有胆子大的会勾起那些侍卫的脸颊,亲上一下。
纳颂的侍卫们饶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在这种的娇媚的欢笑之中,有的也会有片刻的失神。
原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侍卫们,有些也忍不住会拿眼神飘向那些姑娘。
纳颂坐在里面看着那些经过的舞娘,嘴角露笑。
倒是比宫里和他府上的那些女人看起来有活力多了,果然别有一番野趣。
看来这赛罕城在近两年来名声鹊起,果然是有道理的,不怪许多人来过这里,回去之后都在他的面前对这里赞不绝口。
那个小个子的城主还是有点本事的。
舞娘们三三两两的过去了好几拨,美人儿固然美好,但是同类型看得多了也就有点眼乏了。
纳颂打了一个哈欠,有点兴趣缺缺了。
他刚准备起身找点别的新乐子,目光便是一顿。
一名身穿素白长裙的姑娘缓步从拱桥的一侧行来。
与之前的舞娘不一样,她身上穿着的是大齐的衫裙,层层叠叠的纱宛若与外界的冰雪融为一体,她便如猛然从一片凝白之中跃出的精灵一般,冰雪为骨。
她有着一头如云的墨发,不曾挽发,自然的倾斜在她的身后,那一头黑发在一片雪白之中更显的好似带着一曾妖冶的光一般。
在她的耳边带着一朵雪白的绒花,不大,却在这一头乌黑的长发上尤为显眼。
她缓步行来,长裙随着她的步伐轻轻的漾起了一层如水波的涟漪……
纳颂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目光紧紧的落在了那姑娘的身上。
她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对周边矗立着的一种侍卫视而不见,好像天下之大,也只独有一个她一样。
她的面容叫人看得不怎么真切,毕竟之被黑发半遮住了,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份高山仰止的气度,让她与其他的舞娘完全却别了开来。
纳颂不知道为何,心底忽然冒了一个名字,“半夏!”
他见过她的画像,每每都看不清楚眼目,这姑娘的身形与那画像上几乎一般无二,但是无论再好的画手也难以将这姑娘孤傲轻寒的气质描画出其中的一二来。
他竟是有点急切的想让那姑娘转过头来,让他看清楚这女子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
这般吊着胃口,着实的叫人觉得难耐。
许是他的心声被听到,一阵风过,不光略起了那姑娘雪白的一群,更是吹落了她耳边的那朵绒花,她随着那朵绒花转眸,抬手去勾。
就在那一转眸的刹那,纳颂有了片刻的怔忪。
美!真的很美!
与他之前所见的女子皆不一样,她的美柔和静谧,眼眉精致到让纳颂难以找到合适的言语去形容,她抬手的那一瞬,宽大的衣袖从她的手臂滑落,露出了纤弱的胳膊,脸上所流露出来的一点点被惊了的表情,让她整个人如冰雪雕琢而成的花一样纤弱易碎。
那朵绒花被一名侍卫抬手握住,他本不该有此动作的,但是不知道为何就去做了。
他将那朵绒花举起,托给那名白衣姑娘。
姑娘先是惊愕了一下,随后后退了一步,朝那侍卫盈盈的一拜,用的是大齐的礼仪,随着她头微微的垂下,露出了一段蕴在衣领之中美好雪白的颈项。
随后她起身,轻盈的走过来,从那侍卫手中取走了原本就属于她的绒花,对那侍卫报以微微的一笑。
她笑的极其浅淡,远山含黛,却是这苍白的世界里最亮眼的一份丽色。
纳颂直到她走后,才恍然回神。
“去将那城主叫来!”他对伺候在自己身侧的人叫来,沉着眼眸说道。
杜宪走过拱桥就赶紧跑去了一边的屋子。
“冻死老子了!”她进去就不住的跺脚,这身纱衣看着好看,但是从那冰雪之中走过她觉得自己要被冻僵了。
慕容如玉面色暗沉的将一只鎏金的暖炉塞到杜宪的手中。
“坐下。”他将杜宪拉到了一边,将杜宪按在了软凳上,随后扯过了一边的的裘皮大衣给她盖上。
“嘿嘿。”杜宪僵了僵,真的是要冻死了,她本来就怕冷。“一会看那个纳颂会不会叫林大了!”
林芷颜自当上城主之后,杜宪与其他人便将对她的称呼变成了林大了。
她的话音才落,阿夏就匆忙的走了进来,“回主子,应该是成了,纳颂自您走过之后,便叫人去寻林大了!”
“呵呵,告诉林大,晒他一晒!”杜宪对阿夏说道。“不用那么快理会他。我还就不信了,全天下难不成都要围着他一个人去转!”
“是。”阿夏领命之后退出了房间。
等阿夏走后,杜宪这才转眸看向了一边的慕容如玉。
“你怎么了?”感觉到慕容如玉沉着脸,杜宪这才怔了一下,小心问道。“谁又招惹你了?”
慕容如玉垂眸。
能招惹到他的人除了杜宪还能有谁?
他自学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