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早就存了这个念头？”杜宪柔声问道。
“娶你或者嫁你。”慕容如玉坚决的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如果我不想让你父亲知道我是女子，你还能说动你父亲？”杜宪目光流转，问道。
“有点难，但是我会去说。”慕容如玉知道杜宪是故意刁难他，但是只要能弄个名分回来，再难他也去办。
杜宪有点吃惊的看着他，良久，摇了摇头，窝在他怀里无声的笑了，“没有婚书啊。”
“我们自己写个。”慕容如玉柔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媒人呢？”杜宪又问。
“小楼，楚楚，随便谁都可以。”慕容如玉心都软了。
“你还真将就！”杜宪抬手锤了锤慕容如玉的心口。
“想要讲究也没那个条件啊。”慕容如玉包住了她的手，柔声说道，“现在先这样，等以后有条件了，我再补你一个盛大的。穷我长乐侯府之力，也会让你满意！”
杜宪一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侯府那么穷……”
这句话说的慕容如玉的脸微微的一红。
“是穷了点，但是我也会努力的！”慕容如玉说道。“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努力的将你捧在手心里疼爱着。我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如果我们吵架，肯定是我的错！这样可好？”
“你的嘴啊……”杜宪低叹了一声，“好像抹了蜜一样。”
真是叫人心动啊！
“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慕容如玉道，“我说的只是我的真心话，你与我一起长大，自是知道我这个人除了习武打仗上还有点天赋之外，其他的事情真的是直的很。茯苓，我已经浪费了那么多时间了，你别让我继续蹉跎下去。未来如何我们都不知道，但是我想站在你的身边，不是以长乐侯的名义而是以你至亲之人的身份。可以吗？”
杜宪的眼底没来由的微微一涩，泪水不知不觉的就模糊了她的双眸。
“别哭，别哭。”杜宪这毫无征兆的流了眼泪，真的是将慕容如玉的心都哭皱了。他有点笨手笨脚的胡乱拉着自己的衣袖去擦杜宪的眼泪，“你若真的不愿意，我也不可能逼迫你……”
她的泪水好像越擦越多，真的是让慕容如玉有点手足无措。
他是不是真的逼的有点急了。所以才让她这样哭泣……
慕容如玉的神色黯淡了下来，“好了好了。我不逼你就是了。我等还不行吗？你别掉眼泪了。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了。就好象我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难受。”
“我答应你。”良久，等杜宪将眼泪流够了，她才缓缓的说道。
“什么？”慕容如玉一下子怔住了。
他完全有点不置信的看着杜宪，手亦是有点颤抖的捧起了杜宪的脸，“你说的是你答应我了吗？”
他几乎是不相信自己耳朵。
“是。我答应你。”杜宪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虽然这慕容如玉的求婚着实有点乱七八糟的，但是她乐意啊。
她能感受到慕容如玉的急迫，能感受到慕容如玉的患得患失……
这是她摆在心尖上喜爱的人呢，她爱了他那么久，怎么舍得他难受，怎么舍得他煎熬。
成亲，那就成亲吧。
让她打上慕容如玉的印记，也在慕容如玉身上打下属于她的烙印。
不管前路有多难，她都与他携手同行，风雨无畏，相依相伴！这是她的夙愿，相信父亲的在天之灵也会乐见其成。
“真的吗？”慕容如玉的声音都在发颤，尤不自信的再问了一次。
“真的！”杜宪笑了起来，笑眼弯弯，如醉人的潭水，慕容如玉只愿自己能醉死在这眼波之中，沉浸一生。
绵绵密密的吻胡乱的落在了杜宪的额头，脸颊，鼻尖还有唇角，毫无章法，却彰显出亲她的人心情的迫切与激动。
慕容如玉的眼睛也在瞬间变得模糊，泪水亦如刚才的杜宪一样不要钱的朝外涌，止都止不住。
他何德何能能让杜宪相伴一生。
她许他一生，他便陪她白首。
不管上穷碧落下黄泉，他都要抓着她的手，无论她在哪里，他就会在哪里。
直到她温柔柔软的手攀附上他的颈项，直到她轻轻的擦掉了他眼角的泪痕，慕容如玉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一个清亮美好的世界重新展现在他的眼前。
景还是马车里面的景，但是慕容如玉知道自己的世界以后会变得不一样了。因为他多了一个她。
从此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有人相伴。
拉过了杜宪的手，几乎是怀着几分虔诚之意，他吻遍了她的手指，上面还带着不知道是他的泪水还是她泪水打湿过得痕迹。
即便咸苦的泪被允入嘴里，亦是别样的甜美。
“晚上，我就去和父亲见面，与他说这件事情。”慕容如玉觉得自己的心踏实了。
“那你要和他说我是女子的事情吗？”杜宪故意歪头问道。
“你不允，我便不说。”慕容如玉无比坚定的说道。
杜宪缓缓的一笑，”傻子，既然都要结亲了，为何不说。你以为你与我结亲之后，我身份一旦败露，你长乐侯府还能逍遥于法外吗？”
同样都是欺君的大罪啊。
只要长乐侯府与平章侯府结亲，能跑得了谁？
“你愿意，那就说！”慕容如玉一把将杜宪揽入怀里，只恨不得将这个人就这样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说吧，别再吓唬你父亲了。”杜宪躲在他的怀里坏坏的笑着，“他担受的惊吓已经够多了！”
杜宪的话让慕容如玉的脸一红，“你取笑我？”他闷声说道。
“我可不敢。”杜宪笑道。
“那是你嫁还是我嫁？”慕容如玉最后再确定一桩事情。
“你觉得呢？”杜宪坏心的不言语，只是略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