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当然也没有发生什么。
也不是何金银不行,而是二人还没到那种水到渠成的地步。
今晚,江雪第一次帮何金银按摩,这等事迹,该载入何金银的‘史册’了。
他后来,还真拿出了画笔和画纸,将江雪给他按摩的一幕,给画了下来。
画纸上,何金银享受的模样,画的淋漓尽致。江雪的美丽风情,栩栩如生,国色天香。
看完画以后,江雪一愣。
心说,我有画里的人那么美吗?
不自恋的她,照镜子太少,还不知道,自己有多祸国殃民,倾国倾城。
“何金银,你这画画水平,也很高呢。”江雪感慨道。
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何金银了,发现何金银身上的秘密,就像一口深渊一样,深不见底。
其实,不是她现在看不懂何金银。而是她,以前根本就不屑于看罢了。
她对何金银的过去,又了解多少呢?
她只知道,何金银是个孤儿,大学上的是技校。可她哪里知道,即便是作为一名吃不起饭的孤儿,何金银曾经小学、初中、高中又读过多少本书呢?
高中的时候,他就把资本论,读了7、8遍了。初中的时候,他曾画画拿过省级奖,高中的时候,他唱歌得过第二名,之所以没得第一,只不过因为第一名被有钱人买走了名额…
曾经,他每天学习到深夜,宿舍里夜晚10点熄灯,熄灯以后,他就跑去操场的路灯下看书。
他学习,不仅仅只是学习当时学校里的语数英、数理化,他还看很多很多的书,医学方面的,经济方面的…
如今,何金银精通那么多特长,难道,真是靠隐国那1年吗?不,靠的是厚积薄发,靠的是,他前面二十多年的没日没夜的努力。
隐国那1年,只是彻底激发他体内的宝藏。
当然,还有他的基因,何家那种天才般的学习基因,也是不可或少的!
只有真正吃过苦的人,饭都吃不饱的人,才会懂得何金银那种迫切努力的心,懂得何金银,那种想要往上爬的心。
“何金银,我突然对你的过去,有些好奇了。”江雪突然双手撑着下巴,看着何金银画出来的那幅画。
何金银默然不语。
那些苦难的过往,又何必告诉她呢?
他只想给她美好。
“对了,何金银,你…你有没想过,寻找你的父母呢?”这个时候,江雪突然这么问道。
而这话一出,何金银愣了一下。
父母?
多么一个陌生的词啊。
即便,何金银到了隐国的那一年,他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爷爷,那个坐在何家至尊宝座上的权威老人,但却依然没有看到自己的父母。
他曾问过那个老人,他的父母在哪?
可是那个老人,默然不语,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只说了一句话,“你爸妈,都很爱你!”
何金银有些不懂,都很爱他,为何从小,却又将他抛弃?
“何金银,你怎么了?”就在这个时候,江雪突然碰了一下何金银,她发现,何金银的双眼,已经赤红、赤红。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
虽然,江雪一直说他窝囊废、窝囊废,可是,这个她口里的窝囊废,好像从未柔软过,从未落过泪。
但现在,他似乎,在江雪面前呈现出了他的柔软。
江雪突然很想、很想了解这个男人的过去。
她突然很想、很想,用自己的温柔,弥补他心间的那片柔弱。可是,自己…好像并不会温柔。
哪怕心里想,但习惯了,表达不出。
她只会,冷冰冰的。
夜已经很深了,江雪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件事情。
她记得,小时候,在老家旁边,有个孤儿院。
她和姐姐江紫,经常也会去那孤儿院旁的一块空地上玩。
有一天早上,她看到了一个和她年龄差不多,但却瘦弱不堪的小男孩,肩膀之上,扛着一张大课桌,背离着他而去。
她问姐姐:“江紫姐,怎么那里有个那么小的孩子,扛着大课桌去学校啊?他的爸爸妈妈呢?”
以前,那些很差的私人学校里,课桌,是要自己带着去学校的。但是,那笨重的课桌,都是爸爸、妈妈,帮着他们搬。
不会像那个小孩子一样。
江紫听到妹妹的问题,舔着棒棒糖,说道:“可能,他是个孤儿吧!”
“哦。”小小的江雪,从那一天,才知道,原来,孤儿,是要自己搬大课桌。
那个时候,江雪才7岁,她才懂得,孤儿要搬大课桌这个道理。然而,那个比她还小了几个月的瘦弱男孩,肩膀之上,却又何止扛着那一张大课桌呢?
江雪突然,鼻子有点酸。
看着此刻的何金银,心里有点疼。
心疼。
黑夜里,她柔声道:“何金银,你小时候,背过那种很重的东西吗?”
何金银点头:“背过。”
“那是什么呢?”江雪问道。
“记得,7岁那年,肩上背过一张大课桌去学校。走过了5里路,当时觉得,那课桌好重。觉得那条路,好远。”何金银轻声说道,语气平淡。
黑夜里,背对着何金银,盖在被子里的江雪,突然间,泪流满面…
……
第二天一早,吃过了早餐,何金银照常开着车去送江雪。
今天上午,何金银在学校里面并没有课。
江雪和他说,她们公司,今天有一个都市职场剧的剧组,来她们公司取景,拍摄几个场景。
那个导演,据说还是宁海挺有名气的导演,叫做赵刚。
江雪以前,认识这个赵刚,而且,还曾请赵刚,给他们公司拍摄过一个宣传广告。
“赵刚?是不是拍摄过‘大山中的年轻支教’那部电影的导演?”何金银突然问道。
“是啊,何金银,你也看过那部电影?”江雪倒是有些意外,她以前,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