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朕就是拿他当个棋子,让他冲锋陷阵,却不管他死活。”
“自作聪明的狗东西!”
“先不管他,让老八给他一些教训!”
老皇帝冷哼道,“倒是会挑,觉得以贤王之名,又有奉天司撑腰,周睿不会将你如何是吧?”
“你怕是要失算了,这贤王可要比你想象中的要狠多了……小命无虞,一顿皮肉之苦怕是少不了……也好,最近太过顺风顺水,也该受些挫折了。”
老皇帝自言自语,宗元听得迷湖,却也并不傻,至少能听出此事是那小子故意而为之,忍不住道:“陛下……这小混蛋,真是故意的?”
“不然你以为他为何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过去?”老皇帝瞥了一眼宗元,有些失望道,“你与他也接触过数次了,在你印象中,这小子是这般莽夫?”
老皇帝想了想,继续道:“老八因为书院改革的事情,近日怕是烦躁得很……回头先让范仲代表奉天司去交涉一番,以免老八不知轻重,当真下了死手。”
“待幽州事宜准备完毕,你便带着朕的手谕,将那小子秘密带出来。”
说着,他挥笔,快速写了一道手谕,递给了宗元。
宗元接过,倒也并不避讳,率先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方才恍然大悟。
秘密前往,秘密带出,对外,方小子仍被睿亲王扣押……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下午,奉天司上级青衣范仲与皇城司总指挥使侯洛来到玉河桥,欲拜见王爷,被拒之门外。
足足在王府门前等了两个时辰,二人方才无奈离去。
晚上,方家得到消息,方正父子,方明父女,老方夫妇,方远父子,皆跪伏于王府门外。
不多时,许卫、郑秋雨、温章等一些近日可谓炽手可热的士子亦到场。
最终,方鸿得以进入,一刻钟后,走出王府,满脸沉重,无奈摇头,将一大家子及士子们带回。
八贤王动了真怒,谁来都没用!
消息很快传遍八方。
方林家中,超凡鬼魅张知府以及超凡大妖云姝则被神秘强者震慑并带话,在方林回来之前,二人不得妄动,严禁踏出方宅一步。
次日,八贤王罕见上朝,弹劾奉天司指挥使宗元,纵容下属,无法无天,宗元理亏,于太和殿内,当众致歉,请求八贤王放人,八贤王断然拒绝。
圣上对此,未作圣断。
冲撞皇家,便是奉天司青衣,亦要付出代价,死罪或可免,活罪定难逃!
随后,八贤王以礼部失职,致书院学子罢课多日为由,责令礼部发布公文,朔本清源,以正视听。
因众所周知的事情,盛怒之下的八贤王,无人敢触其霉头,礼部不敢硬顶,无奈妥协,最终发文。
书院复课,书院大儒、朝廷官员随之复教,值此敏感时期,无一人敢冒犯八贤王,自然,也就无人再对书院改革之事,信口雌黄,颠倒黑白。
第三日,大量人手从御史台、皇城司、礼部等各朝廷机构抽调而出,书院巡查卫队京都总部成立,每日不定期巡查京都各大书院,大儒、官员任教情况。
每授一课,均须登记入册,以便日后清查统计。
至此,书院改革,初现成效,礼部被彻底边缘化,八贤王之名,在朝堂之中,展露峥嵘,份量愈重。
“服了没?”
“服了……顺势而为,借力打力,一套组合拳下来,效果斐然!”
“多学着点,跟老子比,你还嫩了些。”
“必须的,姜还是老的辣……明明被我打脸之后,应该会更加弱势一些,你却硬刚奉天司,反倒声势渐隆,又表现得一副暴走状态,让五王投鼠忌器,一个没留神,礼部就被边缘化了,这下他太伤了……估计在家里砸东西呢。”
“不仅如此,我表现得这般暴怒,待老皇帝派人过来捞你,我二话不说,干脆放人,还主动配合,帮忙遮掩……老东西还不得承我这个情?这人情可不小,就是自己儿子,他也不好故意忽略澹化!”
“不得不说,论老银币,还得是您……”
“滚!”
“啪”的一声,一鞭子便抽到了方林身上,霎时间,他的身上又多了一道血痕。
“嘶!轻点!下手这么重,你还是我亲爹么!”方林倒吸一口冷气,疼得龇牙咧嘴,“你怎么忍心下手的……”
此时的他,正被数道铁索绑在一间密室内,身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
“做戏当然要做足全套,我表现得这般愤怒,结果你毫发无伤,骗鬼呢。”周睿看了眼方林身上的伤痕,眼里闪过一抹痛惜,无奈摇头道,“没办法,这是你自己给自己下的套,那就只能承受。”
“……”方林翻了个白眼,腹诽不已。
如果不是你擅自加戏,演什么硬刚奉天司,暴怒夺权,哪需要这么多伤,意思意思行了!
“不要小看老皇帝。”周睿知道他什么想法,主动道,“贤王只是一张面具,面具背后,是可以谋划数年,让小猫残杀数名朝廷大员的阴谋家,甚至心狠手辣,戗兄弑弟……这才是他眼里的我。”
“对待亲兄弟都能那般凶狠,对你却格外优厚,显然不符合我的人设,是会引起老东西怀疑的。”
“知道了,可你轻点啊……是真疼啊!”方林无奈。
“行了,你就是太娇生惯养了,这点皮外伤算什么,你一个玄级下品武者,还有妖髓凝膏这种外伤圣品……破点皮而已,鬼叫什么,就这,我还怕不够,引起怀疑呢。”
“啪!”
“嘶……你可真是我亲爹……”
“行了,别废话,已经第三天了,老皇帝随时会派人来,小心隔墙有耳。我先回书房了。”
见老头子要走,方林唤住了他,咬牙道:“等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