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
大雨已经下了一天,气温骤降,寒冷的气流如刀割面,令人不得不掏出放在衣橱中的棉衣。
东京塔,曾经的东京最高建筑,直到前不久才被新的电波塔,东京天空树超越。
这座铁塔再250米处有一座特别的展望台,只有一部高速电梯通往哪里,如果切断电梯的电源,特别瞭望台与外界彻底隔绝。
可谓是无天无地之所。
源稚生撑着黑色的伞走下来,一身标准的执行局黑色风衣,贴合这寒冷肃杀的氛围。
“樱,乌鸦,你在这里等我就好了。”
“明白,大家长。”
樱的回答言简意赅,可乌鸦和夜叉就有些罗里吧嗦了。
“不行啊大家长,万一他们埋伏你怎么办?”
“对呀大家长,一旦他们切断电源,就完全把你包围在里面了,我们也上不去,你也下不来。”
他们之前只是执行局局长源稚生的小弟,但现在源稚生是大家长,他们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保护源稚生的安全,虽然听着有些扯澹,但他们就是为了给源稚生挡子弹才存在的。
“没事,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的。即便我今天身陨,弑神的计划也会有条不紊的进行下去。”源稚生幽幽的说道。
昂热一来,绝对会以铁血手段接管整个蛇岐八家,更何况还有陈陌那三个变态帮着他,蛇岐八家肯定毫无反抗之力。
而且,自从和陈陌同流合污后,他就很轻松了。弑神的任务交给他们,自己只需要考虑将伤亡降到最低即可。
不知不觉中,他感觉这种合作关系还不错,和陈陌等人相处起来,很轻松。
这就是所谓的羁绊吗?
听到源稚生的话,乌鸦推了推眼镜,点点头说道:“老大你这就很好了,反向立flag,你要是立个‘樱,等我活着回来就带你去法国的天体海滩’之类的话,那是必死的啊。”
樱的脸色顿时黑了下去,一脚将乌鸦踹进了车中,她认真的凝视源稚生,“大家长,如果有危险请立刻发射信号弹,我们会第一时间去救援。”
源稚生并未理会樱的话,而是自顾自的说道:“樱,如果蛇岐八家的命运被斩断了,要和我一起去法国吗?”
“荣幸之至。”樱说。
乌鸦听到后,吹起了轻佻的口哨。
源稚生撑伞走到东京塔底下,坐上电梯前往250米高的特别展望台。
抵达这里,此时正有一老一少坐在椅子上,一个是穿着戏子和服的阴柔青年,一个是穿着拉面师傅的白麻工服的老人。
两人亲切的聊天,如果不是认识那位年轻人,源稚生还以为这是一对普通的父子。
出人头地的儿子带老子来东京塔上眺望高楼大厦,大气的说老爹,那都是我打下的江山,看上哪个,随便挑。
这人应该就是末代影皇上杉越。
见到源稚生上来,两人停止了交谈,上杉越看了眼对方和风间琉璃相似度超高的面容,就知道眼前之人就是源稚生了。
“哥哥,你来啦。”
“我来了!”
“你不该来的。”
“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风间琉璃先是愣了一秒,随后冷笑道:“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的吗?想和我这个身为鬼的弟弟好好谈谈的不是吗!甚至还找来了咱们的亲生父亲!”
凝视着疯疯癫癫的风间琉璃,源稚生心生恨意,这就是脑桥分裂手术带来的恶之人格吗?
然而真相并不是,真相是陈陌将他们三个全都忽悠来了。
“无所谓了,稚女。”源稚生扔掉手中的烟,用坚硬的鞋底踩灭,“如果你只有一个人来,那就做好被我再次钉在地狱中的打算吧。”
“我说……”上杉越见这个哥哥剑拔弩张,想要站起身制止。
“你只是在基因上是我们的父亲,这二十多年,你一点父亲的责任都没有做到,有什么资格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源稚生冰冷的话像是刀一样,插进上杉越心口。
不过他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反驳,他更没有那个勇气去阻止他们。
能够来到这里已经是做好极大的心理准备了。
他缓缓后退,给两兄弟让出了一个宽大的空间,当作决战的舞台。
源稚女眼中流动着熔铁班得金色,诡异的曼陀罗花纹在眼中旋转,他张开手臂,脸上带着狂笑,像个疯子一样大喊。
“来吧!哥哥!用你的正义压垮我啊!这么多年来,你不都是一直是这样做的吗?!”
“皇血是被诅咒的东西,不该留存在这个世界上。你、我、绘梨衣都是皇血的继承人,还有那个男人,我们都应该死去,宿命就会在这一代终结!”
源稚生说着,拿出一张符咒,“可惜有个男人出现了,他虽然整颗心是黑的,却信奉者美好的结局。我也渴望着美好的结局,所以代价就让我来承担好了……”
源稚生将符咒贴在脑袋上,坚定的说道:“神会死亡,赫尔左格的阴谋也不会得逞,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的!”
一旁的上杉越听到源稚生的话,心想不愧是我儿子,想法都跟自己一样,但那个男人是谁?还有你那是华夏的符咒吧,符咒贴脑门不是僵尸的待遇吗?
上杉越心中有很多话憋着没说出来。
只见,在上杉越和风间琉璃的注视下,符咒竟凭空消失。
刺眼的光芒包裹住源稚生的身体,两人皆是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紧接着,白色与紫色相间的手套套在他粗壮的坚实臂弯上,白底紫色条纹的连筒靴套在肌肉隆起的小腿上,左侧大腿上,在腿毛间套上了一个腿环。
一颗紫色星辰在源稚生胸口亮起,从星辰开始,包裹住身体的光芒破碎,一条紫色与白色相间的小裙子逐渐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