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却发生了。
嘭!
只听一声闷响。
白云生居然整个人被结结实实地被弹了回来。前面好像有一面无形的墙,让他碰了一鼻子灰。
白云生立刻翻身站起,双脚慢慢移动,警惕地看着前后左右,却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是幻觉?”
他暗忖着,脚步换了个方向,又要掠起。
嘭。
又是一声闷响儿。
白云生揉着额头上的疼痛,站起身,沧溟破空而出。
一面透明的镜墙在刀锋停止的那一刻,出现在他眼前。
白芦寒宛如一个翩翩君子走过来,露着温暖的笑意,悠然道:“既然被发现了,就不逗你了。”
沧溟回手。
只见在白云生三丈外,一块一块的透明镜子上下左右无缝拼接,一座塔形境牢渐渐现出了原形。
白芦寒走到镜牢外,清晰地看着困在里面的白云生,善意地提醒道:
“吾以阴阳五行镜为眼筑成此牢,你唯一破阵的方法,就是从这些镜子中找到真正的阴阳五行镜,将它打出牢狱。不过,在那之前,你所有的攻击都会反弹到自己身上。”
白芦寒清楚地告诉了对手破阵之法,脸上却没有丝毫担忧。
白云生清晰地看着镜牢外的白芦寒,冷冷道:“你以为凭这个破镜子就能困住我?”
白芦寒双手插在胸前,怡然自得道:“你还是注意一点,别受伤咯,撑不住的话就求饶,我放你出来。”
镜牢中,白云生盯着白芦寒的眼神已经染上了寒色。
这种寒色,只有在他真的动了肝火时才会浮现。
“求饶”两个字,实在不应该从白芦寒口中出来。
但现实却依然残酷。白云生与白芦寒之间只隔了三四丈,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处境。
闪闪发光的镜牢里风平浪静,可白云生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这种平静,不是大雨落后森林里的平静,而是暴风雨前压得让人窒息的平静。
白芦寒此时也成了看客,而且是位置最佳的看客。他饶有趣味地欣赏着白云生如困兽一般的表情。
“找到真正的阴阳五行镜,将它打出牢狱。”
白云生回想了一遍刚才白芦寒的话,从对手的神情来看,白芦寒应该没有骗他。
思忖着,白云生举目环视,四面八方的透明镜墙折射着耀眼的光,别说要从里面找出一面小小的镜子,只是看一眼,就已经神晕目眩。
七杀步已被封死,白云生知道,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不想输,只有以命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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