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好好的人怎么变了?这就跟穷人乍富是一样的,心态变了自然就全变了。
自家这位孙家姐夫,看来是举业无望了,若是幡然醒悟倒也为时不晚,不过依着现在的情况看,怕是难上加难啊。
毕竟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阿,什么事情说起来简单,可实际一上手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最后这件事情闹了个不欢而散,虽然表面上都过得去,可实际上孙母却怀恨在心,恨这盛家不给自己面子,让自己丢了这么大的脸。
而这一切都被盛祖母看在眼中,但这毕竟不是自家的事,所以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时间转瞬即逝,很快就到了盛长梧大婚的日子,这段时间盛家很是热闹,开始了各种准备,其中就有送请柬。
此时的扬州大营中军帐内,梁昭看着手里的请柬,嘴角露出了微笑,他可是知道,婚宴的时候还有一出好戏呢?自己怎么能错过呢?
时间很快就到了第二日,这一天也是盛长梧的大喜日子,等到一系列的流程走完后,盛长梧陪着盛维在门口迎接。
按说这时候宾客应该早就到了,但是有些身份特殊的人还没到,这其中就包括梁昭。
索性也没让盛维父子俩等太久,宥阳知县先到了,盛维赶忙上前寒暄起来,就在这时候梁昭也到了。
一时间盛维作了难,此时他是左右为难,就在他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知县替他解决了烦恼。
“哎幼幼,梁守备您也是来参加婚礼的?那赶巧了,咱们干脆一起进去如何?”宥阳知县道
“哈哈,既然知县您相邀,那梁某自无不可,等我和主人家打声招呼,咱们就一倒进去吧?”梁昭道
“哈哈哈,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知县一听连忙道
盛维一看危机解除了,于是赶忙上前又是一阵寒暄,随后恭敬地把二人请到了主桌上坐了下来。
然后就没再出去,因为刚才盛维就是在等他们二人,如今人都到了他们还出去干什么?
于是婚宴正式开席了,席间自然免不了推杯换盏的,因为是主桌,所以盛长梧很快就来敬酒了。
“王知县啊,听说这盛家前阵子走了你的门路,让这盛长梧当了兵?”梁昭道
“哈哈,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梁大人,确实如此,这盛长梧也是自幼习武拳脚了得,所以我就把他举荐到,我那县中胡县尉处听用。”王知县道
“王知县啊,这盛长梧我看上了,不知道您能否割爱啊?”梁昭道
“啊?这,我这里自然是没问题啊,就是不知道长梧贤侄的意思啊。”王知县道
而此时的盛长梧,已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给震惊的说不出话了,所以迟迟没有说话。
而梁昭看向他道“盛长梧,本将想把你调到我那营中去,不知你可愿意啊?”
盛维在一旁急的,恨不得替儿子答应下来,可是他现在不能说话,因为他之前可是好不容易,才搭上王知县的关系。
让自家儿子有了这个机会,如今自家儿子能得到梁昭的看中,那自然是非常好的。
可是他不能说话,他一旦说了话,难免要得罪王知县,这父母官可是不好得罪啊。
索性盛长梧反应很快,马上躬身开口道“能得大人看重,是我的荣幸,如您不弃,今后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哈,好,好,既然你愿意来,那你就七日后来扬州大营找本官,这新婚燕尔的,就不讲那些俗礼了。”梁昭道
看着梁昭这么高兴,王知县也压下了心中的不愉快,满脸笑意的开口道“长梧贤侄能得大人看重,那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如今这也算是双喜临门了啊,哈哈。”
“王知县啊,你说这话我爱听,不过咱可说好了,今日之事可不能不高兴,这样吧,咱们喝一杯,来来来。”梁昭道
对于梁昭能这么说,王知县此时很惊讶,这盛家什么时候和梁家扯上关系了?有这层关系怎么不早用?何必费尽心思找到自己这来?
梁昭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把一切事情都扛了,欠了自己个人情,如今事情没办还捡了个人情,这有什么不高兴的?
而此时盛家父子都听傻了,长梧年轻听不出来,盛维对此可是一清二楚,他虽然不知道梁昭为何这么做,但是他知道自家这次人情欠大了。
于是赶忙端起酒杯,敬了梁昭一杯酒,梁昭自然也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一时间宾主尽欢,主桌上的各方都知道,这盛家以后不容小觑了。
盛家二房当通判的时候,他们虽然也很给面子,但是盛家毕竟崛起时间不长,还说不上世代簪缨。
能说的上世代簪缨的人家,最起码也得三代在朝为官才行,所以他们之前,也只是在通判大人面子罢了。
可是如今不一样了,这盛家竟然攀上了梁家,这可和盛家不可同日而语,毕竟不说梁家在武将中的影响力。
就单说吴家的实力那就不容小觑,远了不说,就说那位浙江的右布政史,那可是个绝顶厉害的人物。
虽然只是个右布政史,但是在当地,说的话比左布政使还管用,由此可见一斑,盛家攀上了这颗大树,今后可是稳了。
而就在这宾主尽欢的时候,外间却闹了起来,盛维和盛长梧告罪离席,前去处理了,席间的其他人虽然有些奇怪,但也并未多想。
但是梁昭知道,孙志高的闹剧上演了,这一场大戏怎么能少的了自己呢?于是干脆也起身前去看热闹。
而另一边的孙志高,此时正站在在桌子上破口大骂“什么有事儿,能有什么事儿,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怠慢我这个秀才相公,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样对我,是有辱斯文,那是要上堂打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