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酒,从来没有人敬自己酒,这让他心情大好。
只可惜敬酒的人是阎埠贵。
要是换成叶国强、何雨柱或者易中海就好了。
“大茂,我再去添两个菜,你和二大爷好好喝一杯。”张秋荷拿起抹布擦了一下手,笑吟吟地说道。
“不用了,家里饭刚刚好。”阎埠贵笑眯眯地摆摆手,屁股却像是沾了胶水黏在板凳上。
张秋荷笑了一下,转身忙去了。
她搬进四合院也有两年了,阎埠贵什么性子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许大茂家觥筹交错,刘海中家却乌云密布。
刘光福和刘光天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时不时拿弱小的眼神去瞅刘海中。
刘海中大马金刀地坐在自己的专属座位上,脸庞阴沉得都能滴下水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让许大茂爬到自己的脑袋上来。
想到许大茂今天给自己的难堪,刘海中的脸色愈发阴沉。
“我说孩他爹,你今天这是怎么了?”二大妈将一盘炒鸡蛋放到刘海中面前,纳闷地问道。
这样的场面她还是第二次见到。
第一次还是许多年前厂里要提拔干部,本来领导都找刘海中谈过话了,结果最后因为文化程度不够没有上去。
当时也把刘海中气得够呛,不过远远没有这次来得严重,别说刘光福、刘光天这哥俩了,就是二大妈也有点打鼓。
哼!
刘海中冷哼一声,不想说话。
二大妈看了看桌子上的杂粮粥和窝窝头,叹了一口气。
刘海中不叫吃饭,她也没办法。
最后,刘光福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爸,该吃饭了,等会还要召开全院大会。”
闻言,刘海中狠狠瞪了刘光福一眼。
刘光福一哆嗦,赶紧闭上嘴巴。
刘海中咬了咬牙齿,挥手说道:“吃饭。”
见自己居然没挨揍,刘光福松了一口气,唯唯诺诺地坐下来。
饭桌上,哥俩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引来自家老爹的一顿暴打,也就二大妈担忧地问道:“孩他爹,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哎~
刘海中叹了一口气,把许大茂荣升副主任的事告诉了二大妈。
“什么,许大茂凭什么当副主任?”二大妈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嚷道。
“你小声点,别叫许大茂听见了。”刘海中不满地瞪了二大妈一眼。
许大茂现在是他的顶头上司,想要给自己小鞋穿很轻松。
二大妈也明白这个道理,赶紧捂住嘴巴,还示意刘光福出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人。
刘光福本不想去,但是见刘海中脸色不愉,只好出去看了一眼。
“这个许大茂真可恶,也不知道使了什么办法混上的副主任。”刘海中拍了一下桌子,轻轻咒骂了一声。
刘光天下意识地都囔道:“爸,他许大茂可以你也可以呀。”
“小兔崽子,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刘海中拍着桌子骂道。
刘光天赶紧闭上嘴巴。
再说下去自己肯定逃不掉一顿打。
“孩他爹,我觉得光天说的也有道理,要不你去找李主任活动一下。”二大妈难得站出来表示支持。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大妈和刘海中都有一个相同的毛病,都挺在意面子的。
这才当上队长夫人没几天,张秋荷就一跃变成主任夫人,这让二大妈心里面也不舒服。
自己怎么能够被张秋荷这个从乡下来的村姑比下去?
“你以为李主任那么好说话吗?”刘海中虽然有点意动,嘴上却不服输,“李主任那么大的官什么东西没有见过,你说我们俩能拿出什么来?”
二大妈叹了一口气。
刘海中说的也是,自家确实拿不出什么东西。
别看刘海中是七级锻工,每个月七十来块钱的工资,但是每年也存不下几个钱来。
先不说他家老大前两年结婚就掏空了刘家大半个家底,就说现在的这四口人每天吃饭也是一笔不得的开销。
刘海中是锻工,没有一把子力气是干不了这个活的,所以在吃的方面不能太委屈。
不管其他人吃什么,刘海中每天至少都要吃一个煎鸡蛋,这么多年都雷打不动。
存款家里是有,不过李主任多半看不上。
“赶紧吃饭,吃了饭去开会。”刘海中晃了一下脑袋,催促大家加快速度。
许大茂当了副主任,自己必须小心点,不能让他抓到把柄。
晚饭过后,大家端着小板凳来到前院坐好。
见许大茂大马金刀地坐在中间,刘海中和阎埠贵坐在两边,众人都愣住了。
这位置不对劲啊。
中间那个位置都是院里一大爷的专属宝座,许大茂怎么坐上去了,而且看刘海中和阎埠贵俩人的表情,居然一点意见都没有。
“赶紧坐下,大会马上开始。”见众人呆呆地愣在原地,阎埠贵轻轻拍了一下桌子提醒道。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找个地方坐下来。
阎埠贵扫视了一圈院子,然后低下头小声对许大茂说道:“许副主任,人都到齐了,大会可以开始了。”
“嗯!”
许大茂点点头,趾高气扬地扫视一圈,看到何雨柱时,眼里露出得意的目光。
叶国强站在最后,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许大茂,他很想知道许大茂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我说许大茂,你坐在中间算什么,你不过副队长而已。”看着人模狗样坐在前方的许大茂,何雨柱第一个表示不服气,“我们的刘队长都还在这里呢?”
说罢,何雨柱看向刘海中:“刘队长,你作为队长,又是咱们院子里面的一大爷,您倒是说句话呀?”
“柱子!?”
易中海瞪了何雨柱一眼。
这三人很不对劲,其中必有蹊跷,在没弄清楚具体情况前贸然出头可不好。
何雨柱摆摆手,示意易中海别担心自己。
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