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中,叶国强穿好衣服,开门走出去:“三大爷,谁找我?”
“这我哪里知道啊,反正外面停着一辆小汽车,里面的人说找你。”阎埠贵拍了一下大腿,羡慕地看着叶国强。
这年代,能坐小汽车的人都不是普通人。
自己几十岁了,从没坐过小汽车。
而且这也是阎埠贵第一次在四合院门口看见小汽车。
“那人长什么样?”叶国强下意识地问道。
“黑灯瞎火的,我哪看得清。”阎埠贵一把抓住叶国强的衣服,焦急地催促道,“你快去吧,别让人等久了,到时候见到人就知道是谁了。”
叶国强笑了笑,迈开脚步。
能派汽车来接自己的人不多,但是他还是想不到对方的身份。
到了门口,一切豁然开朗。
汽车是李主任派过来的。
见正主出来的,司机跑下车,打开后座的门,示意叶国强上车。
叶国强也没多问,坐了进去。
啧!
阎埠贵站在四合院门头,望着远去的汽车,一脸好奇。
自己这个几十岁的人都没有坐过的小汽车,叶国强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小青年都坐过好几回了。
阎埠贵晃了晃头,转身进了院子。
“孩他爹,刚才是谁呀?”三大妈披着一件衣裳坐在床边,一直等到阎埠贵回家。
“不认识。”阎埠贵摇摇头,如实回答道,“来接叶国强的,我估计是某位大领导找,他有事。”
三大妈眼神一亮:“那这得多大的官呀?”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小。”阎埠贵打了个哈欠,摘掉眼镜、脱掉鞋子往床上爬。
住前院就这点不好。
遇上什么事,他家总是第一个被吵醒的。
阎埠贵躺下睡了一会,忽然感觉到不对,赶紧睁开眼,往旁边看了一眼。
三大妈披着衣服坐在床边,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这么晚了还不睡觉?”阎埠贵撑起上半身,问道。
“老阎,你说咱家有没有可能和叶国强成为亲戚呀?”三大妈一脸憧憬地说道。
阎埠哭笑不得:“怎么,你莫非想认叶国强当你的干儿子?”
“去去去!”三大妈没好气地挥了一下手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在考虑能否和叶国强成为亲家。”
“怎么说?”
阎埠贵来了兴致,困意全无。
“你觉得咱家解娣如何?”三大妈沉声问道。
“解娣才多大,你怎么想的?”阎埠贵白眼一翻,重新躺下,“我看你是想坐小汽车想疯了。”
阎解娣还没有成年,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
“万一呢?”
三大妈不甘心地都囔了一句。
叶国强什么条件,院里的大伙都心知肚明。
别看大家有点见不惯他,但要是能和他结成亲家,叶国强家的门坎都要被人踏平。
“绝无这种可能。”阎埠贵实在听不下去了,翻个身背对三大妈,“赶紧睡吧,说不定等会你还能梦到叶国强娶了我家解娣,还能在梦里坐小汽车。”
“尽瞎说。”
三大妈轻轻拍了一下阎埠贵,脱掉衣服重新躺下。
其实她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
汽车一路疾驰,很快就来到李主任的家门口。
一路上。
司机没有说话。
叶国强也没有去问发生了什么。
上次来李主任家吃饭,自己就发现司机守口如瓶,这次当然也不会去自讨没趣。
下了汽车,叶国强轻车熟路地来到正门前,轻轻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李主任。
见是叶国强,李主任低着头,小声说道:“国强,今天这事可能要麻烦你了。”
“李主任,发生了什么事?”叶国强看了看李主任的脸,用力咬了一下嘴唇。
他怕自己笑出声来。
才分开几小时,李主任的脸就被人抓了几道伤疤,衣服也很凌乱。
就好似和人干了一架,看上去好不狼狈。
摸了摸脸上的抓痕,疼得李主任倒吸一口凉气,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又很快隐去。
李主任低头轻声说道:“国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凤霞就拜托了。”
叶国强挠了挠脑袋,一脸懵逼。
“进来再说吧。”李主任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小声催了一声。
叶国强赶紧走了进去。
客厅里一片狼藉,地上到处都是摔碎的玻璃碎片,凳子东倒一个,西歪一个,就连桌子都被人掀翻了。
“李主任,这是?”叶国强朝李主任投去询问的目光。
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到李主任家胡闹。
李主任摆了摆手:“国强,你先坐一会,我上去把人叫出来。”
叶国强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
李主任苦笑着摇摇头,上了二楼。
没多久。
叶国强就在楼下听到了争吵声。
过了一会。
李主任领着胖胖的老婆和尤凤霞走下楼。
李夫人怒气冲冲,见到叶国强也不打招呼,自顾自地坐在沙发上。
尤凤霞眼眶微微泛红,坐在叶国强不远的地方,委屈巴巴地低下头。
见状。
叶国强愈发摸不着头脑。
咳咳!
李主任清了清嗓子:“国强,你那里方便吗?”
“什么方不方便?”叶国强纳闷地看着李主任。
这话莫名其妙,他理解不了。
李主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这件事,自己还真不好意思对叶国强提及。
“怎么,你有胆子做这种事,却没有胆子讲出来?”李夫人在旁边阴阳怪气。
李主任面露不悦,却又忍了下来。
“国强,他不说我来说。”李夫人狠狠瞪了李主任一眼,讲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也不是大事情,无非就是酒后误事。
在轧钢厂喝多了,李主任一回家就调戏尤凤霞,甚至伸手去摸她的脸,结果被李夫人当场逮到。
“国强,你千万别误会,我就是酒喝多了,而且也没摸到。”李主任赶紧向叶国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