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姝太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第一反应就是直接扑过去。
以前她太久没有见到母亲的话,也会像现在这样,像一个小孩子,直接钻到薛娆的怀里。
箫应懃干脆弯下腰将薛小姝抱了起来,以薛娆的角度来看,他们就像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父亲,你去哪里了呀,怎么去了那么久?”
薛小姝眨巴了一下眼睛,声音软软地问道。
“芳沅姐姐说,父亲是去了军营。军营那种地方,是去了之后很长时间就不能再回家里了吗?”
箫应懃哭笑不得,“当然可以回来。”
薛娆轻轻地抬起眸,红唇轻启,“小姝,你的父亲平日里也是很忙的。”
言外之意,让她从男人的怀里下来。
撒娇应该也撒够了吧?
薛小姝撇撇嘴,老老实实地从箫应懃的怀里钻了出来。
“我听说你们刚才在上课?”箫应懃问道。
薛娆挑起眉,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在孩子面前竟然换了自称。
还是因为是在女儿面前?
她弯起唇,等两个孩子回答之后,方才解释说道:“李先生的课传授的不错。”
“你听过?”箫应懃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
她懂医,本来就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现在竟然除了懂医之外,还能评价教书先生的好坏。要知道李先生可不是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他的学生中有不少的京城世家子弟。
早在将薛大宝和薛小姝接到王府之后,箫应懃便打算请李先生来给两个孩子讲课。
既然是他的血脉,将来必然是要子承父业。
薛娆好笑不已,在箫应懃的眼中,她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难道在他的眼里,像她这样的女人,就应该什么都不动?
薛娆红唇微微地抿了一下,她起身,眸子微抬,“王爷,既然是要给两个孩子上课的先生,我自然是要旁听一下的。如果不旁听,万一教的不好,教坏了,谁负责?”
“毕竟前段时间,王爷您可是不在家中的。”
或许薛娆自己都还没有注意,她生气的时候,常常会喊箫应懃王爷。
男人眯起黑色的眸子,这是在责怪他?
薛大宝见状,帮自己的母亲解围道:“父亲,娘亲的学识,是得到了李先生的认可的。”
“从小到大,都是娘亲给我们讲解经史子集。”
薛娆:“……”
她真是谢谢她的儿子,把她的底细都给透露了一个干干净净。
不过还好。
薛大宝和薛小姝并不知道水玉阁的事情。
李先生见到箫应懃回来了,从偏房的课堂里走了出来,朝箫应懃行了一个礼:“豫王殿下。”
箫应懃淡淡地嗯了一声,“可是又到上课的时候了?”
一听到要继续回课堂上念书,薛小姝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不喜。
她扁扁嘴,深深地叹了口气。
唉,怎么又到上课的时候了呢?
她甚至感觉自己都没玩够呢。
薛小姝幽幽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心有不舍。
薛娆心中叹了口气,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对箫应懃的依赖越来越强了啊。
才来王府多长时间?
“小姝,先去上课,上完课之后,想和你父亲说什么都可以。”
薛大宝牵着妹妹的手,“走吧,小姝,我们先去上课。”
等两个孩子都离开之后,箫应懃冷淡地垂着眸,看着刚才哄薛小姝去上课的薛娆,“最近一段时间,你在王府可安生?”
薛娆:?
这是把她当什么嫌疑犯的吗?
她扯起红唇,微微一笑,“王爷,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呆在王府里,哪里也没去。再说,我在京城也没什么熟识的人,除了在王府里呆着,又能去什么地方呢?”
“若是我去其他的地方的话,搞不好还会发生宫宴那天的事情,被人羞辱一番。”
说道这里,薛娆的眸光冷了下来。
“我又不是受虐狂,还喜欢被人嘲讽的。”
箫应懃黑色的眼睛,渐渐地冷了下来。
他不过问了一句话,她在这里有十句话等着他。
京城这段时间过于危险,东宫收纳的那些政治犯竟然都被人放了出来,有不少人都跑到了大街上。
即便箫应懃在军营,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他深深地看了薛娆一眼,离开了别院。
芳沅刚忙完,回到别院,一眼就看到了箫应懃,她愣了一下,急忙行了一个礼:“豫王殿下,您回来了。”
箫应懃冷淡地点点头,“本王不在王府的这些日子,薛娆安生么?”
芳沅急忙回答道:“王爷放心,王妃这段时间,一直都留在王府里。”
箫应懃挑起眉,薛娆真的和她说的那样那么乖?
有一种异样感在心中慢慢地勾勒,但他一时之间抓不住那抹异样感究竟是什么。
……
晚上。
只有薛娆一个人正在用膳。
薛大宝和薛小姝已经被御风接走了。
一个时辰之前,箫应懃的随身侍卫御风来到她的院子里,“王妃,王爷希望今天你们一家人能一起吃顿饭。”
言外之意,今天的晚膳不在这个院子里吃,而是去王府的前厅。
薛娆挑起眉,“如果王爷是想和大宝还有小姝一起吃饭的话,那御风你便带他们去吧。”
御风道:“王妃,您不去么?”
“反正我只是一个添头,去不去都无所谓吧?”薛娆好笑地弯起眸,“况且我都累了一天了,就不去王爷那里凑热闹了。只是用完晚膳之后,麻烦御风你将大宝和小姝送回来便是。”
芳沅给薛娆又盛了一碗汤。
“王妃,您怎么不和少爷小姐一起去王爷那里吃饭啊?”她有些奇怪。
薛娆轻轻地说道:“傻不傻,箫应懃主要是想和两个孩子接触,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说,我累了一天,就这样休息休息也挺好的。”
况且,她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