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的人根本不值得信任,如果他们真的想为焜帝治疗的话,又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发现焜帝早已身中剧毒。
别说太医院的人发现不了这一点,他们可是从大昱全国各地挑选的名医,若是连这点都发现不了的话,那整个太医院可谓是烂透了!
“请豫王妃放心,我们一定原话转达。”
士兵将话带给了太医院,张太医听完,脸色十分差,区区一个女人,区区一个女人……竟然用如此讽刺的话让他们这些名医难堪。
“张太医,薛娆这方子里可否能看出什么玄机?”皇后问道。
张太医回过神,“只看方子的话,只是一些清热解毒的,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吃不死人。”
他故意这么说。
若是薛娆真的能治好焜帝的病,到时候他们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而薛娆则会成为焜帝的救命恩人,哪怕她是个女人,焜帝不能给她加官进爵,但是赏赐也绝对少不了,而他们太医院的人,甚至有可能被流放北疆。
皇后脸色沉了下来,“和你们之前开的方子相比有什么差别?”
反正皇后也好,太子也好,有几个是懂医术的?张太医怎么胡说他们都分辨不出来。
“回禀皇后,豫王妃开的方子与我们之前开的方子并没有什么差别,可以说几乎差不多,不过是多了几味药。但是这几味药在老臣的眼中,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根本治不了陛下的病。”
皇后一听薛娆开的方子治标不治本,一下子就恼火了。
手中的茶杯一下子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空旷偌大的寝宫中回荡着玉制的茶杯被摔碎的声音,其他嫔妃见状,大气都不敢出。她们心中也有着各自的小算盘,但是她们又打从心里希望焜帝没事。若是焜帝真的出了事,等萧止染坐在龙椅上,等待她们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其他大臣也都低下了头。
“箫应懃,你听到了?张太医刚才也说了,薛娆开的方子,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你究竟有多恨陛下,非要这么折磨他,甚至还带了士兵来恐吓本宫与太子!”
皇后语气愤怒,双目通红,“你以为手中握着军权,就可以这样欺负本宫了,是不是!”
“母后,您莫生气。”萧止染安慰着皇后,“箫应懃,母后既然允许薛娆给父皇治病,那想必你和薛娆也做好了如果父皇的病没有治好,你们要付出什么代价的准备了吧?”
“父皇只要出一点意外,你不光需要将手上的兵权还回来,就连薛娆这个女人,也会依照我朝律法处置。”
萧止染幽幽地说着,走到箫应懃的面前。
他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威胁道:“薛娆还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空有一身医术,却被你当做了棋子和筹码。”
萧止染说完之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就在此时,本来还留在焜帝身边的另一个公公——徐公公,匆匆地跑了出来。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豫王殿下,陛下的情况已经转好了!”
“什么?”在外等候的人,大吃一惊。
皇后压下心底的惊讶,匆匆地走了进去,萧止染心中暗骂了几句,紧随其后。其他的嫔妃也想跟着进去,却被徐公公拦了下来。
“诸位娘娘,陛下的情况只不过刚刚转好,还是请诸位不要激动。”
张太医气的脸色都扭曲了,豫王妃到底是何来头,她进去才多长时间,怎么陛下的情况就已经开始转好了?
皇后进去一看,焜帝上半身赤裸,身上扎着不少银针。
而薛娆纤细的手指正搭在他的手腕上,还在把着脉。
她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如果搞不清楚剩下的毒药的成分是什么,就算是她也不好调制解药,无法调制解药,焜帝体内的毒便无法清除。
若是能抓到下毒之人就好了。
“这是在干什么!”皇后有些抓狂,声音略微刺耳,“这成何体统,怎么能将陛下的衣服都给——”
薛娆愣了一下,松开把脉的手,转身一看,果然进来的人是皇后。
而她身边就站着萧止染。
薛娆起身,朝他们两个人行了一个礼,“现在为陛下治疗最好的办法便是为陛下扎针,但如果隔着衣服,不好寻找穴道。”
“本宫知道!”皇后不客气地道,“张太医呢?让他来帮陛下看看,陛下的情况是不是真的转好了!”
她就不信了,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情况,一介女流之辈,竟然能治好?
张太医抱着怀疑的态度,给焜帝把了下脉。
他苍老浑浊的眸子里,快速地闪过一抹诧异,怎么会?不过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焜帝的脉象已经渐渐地趋于平和。
哪怕他们太医院这些人没有真的为焜帝治疗,但是就算他们认真治疗,也不能保证在一个时辰之内就让焜帝恢复到现在这个程度啊。
而薛娆只不过是给焜帝扎了针,甚至还没有给他喝汤药。
“张太医,陛下的情况如何啊?”
皇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张太医匆忙地回道:“回禀皇后,陛下的情况要比我们想象中好不少,脉象已经渐渐地恢复平稳……”
话说到后面,张太医甚至已经不敢看皇后的脸色了。
他刚才说活的话,几乎是等于承认他们这些太医甚至不如一个薛娆。
皇后冷哼了一声,听到焜帝的身体渐渐转好,她甚至没有一丝喜悦的情绪在里面。
“是么?看来薛娆还是有几分本事啊。她最好能将陛下的病给治好,否则……”
薛娆微微一笑:“我会尽力而为。”
待皇后等人离开之后,薛娆来到箫应懃身边,“陛下所中的毒药,其中还有几味药的成分,我还没有推算出来。如果能找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