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薛娆问的问题,刚才还好奇不已的薛大宝和薛小姝立马一句话都不说了。
娘亲真是的,不就是因为他们比较好奇娘亲到底进宫做什么了吗?
立即就转移话题,唉,他们确实在这方面和娘亲相比还差的远呢。
薛娆见他们两个听话了,唇角微弯,虽然很聪明,但是在这方面还有的学呢。
换做是他们的父亲可不会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吓到。
“那父亲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呀?”薛小姝坐在别院里的石凳上,晃着小脚,“我好想父亲……”
她都好几天没有见到娘亲和父亲了。
娘亲在王府里还好,父亲大概是去上朝了吧?可如果按照上朝的时间来看,好想又有点久了。
“在院子里呆着你们也不嫌冷,先跟着娘亲回屋子吧。”
薛娆在外面呆了快一上午,现在手脚冰凉,“芳沅,让后厨多备一些暖身子的饭菜,再做个热汤吧。”
弯下腰,把薛小姝抱到了怀里,另一只手牵着薛大宝的手,回到屋子里。
……
用完午膳,屋子里又暖和,没多一会儿,薛娆已经开始犯困,眼皮越来越重,几乎睁不开。
她在床上靠了一小会儿,闭上眼睛,没多一会儿,又梦到了那日的噩梦。
几乎是狼狈地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京城,险些以为两个孩子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而丧命。
“王妃,王妃……”
轻轻的呼喊声,将薛娆的注意力终于拉了回来。
“王妃?您还好吗?”
谁啊,薛娆为难又痛苦地睁开了眼睛,因为刚才的噩梦,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都被浸湿了。
“原来是芳沅啊……”
看清叫醒自己的人是谁之后,薛娆松了口气,她起身,手抚在自己的前额上。果然出了很多冷汗,掌心里也是。
“王妃,您是不是做噩梦了?”芳沅将帕子递给她。
薛娆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勉强算是吧,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芳沅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叫薛娆的初衷,“是王爷回府了,刚才王爷都来了别院,看样子是有事找王妃您呢。不过奴婢说您休息了,王爷便让您多休息一会儿就离开了。”
他回来了啊,薛娆点点头,将帕子放在旁边。
“正好,我也有事要告知他。”
宫中送来那么多赏赐,他是王府的主人,自然有权知晓。
“王爷现在回书房了吗?”薛娆问。
“大概是吧,奴婢也不清楚。”她不过就是个小丫鬟,主子去什么地方,总不会告诉她呀。
不过王爷回府之后,一般都是回书房。
……
薛娆敲了敲门,她来的时候,并未看到御风,心中多少有点奇怪。
他作为侍卫,竟然没有守在箫应懃身边么?
得到里面的回应之后,薛娆才推门而入,屋子里浓郁的檀香的味道,扑面而来,她蹙了下眉,“今日王公公来了。”
箫应懃放下手中的文书,黑眸微抬,“他来做什么?”
薛娆有些好笑,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当然是陛下派他将赏赐的东西都送过来了。”她走到他的桌边,白皙的手指按在一张宣纸上,“一共一百二十七箱的赏赐,已经全部让人送到库房里了。”
这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她查阅了一下历朝历代帝王赏赐的目录,像焜帝这样的大手笔,也堪称少数。
箫应懃淡淡地道:“你救了他的命,他给你这些赏赐也是应该的。”
“那日去宫中给陛下看病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为何王公公不在。”薛娆说道,“他今日来了,我才知道,原来他因为一些事情被责罚了,这件事你知道么?”
箫应懃眯起眸子,“一个奴才的事情,我怎会知道。”
薛娆眨眨眼,没再说什么,她本来过来就是将焜帝的赏赐的事情告诉箫应懃,既然已经说完了,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薛娆。”她刚转身,却被箫应懃叫住。
有什么事情不能一次性说完,非要在她准备离开时才叫住。她顿了下,转过身,“还有什么事?”
柔和的声音里,多了一点刺,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很难发现。
“今日陛下赐婚了。”
箫应懃扯起唇,吐出一句让薛娆有些烦躁不已的话来。
来的可真够快的,要是别的事情也能进行的这么快就好了,她心里腹诽着,嘴上说道:“倒是也不意外,毕竟陛下之前便说了会赐婚的事情……”
她是真的不想答应。
但当时也没有可以缓和的余地。
“既然已经赐婚,那有什么是我需要做的吗?”
他既然提出了这件事,肯定是有什么需要她配合的。
箫应懃挑起眉,薛娆的反应比他想象中要平淡不少,他原本以为她会十分抵触才是,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已经顺其自然地接受了。
“虽然赐婚,但是婚期还没有定,倒是不用太急,不过有一件事,我现在确实需要从你的口中得知。”
“知无不言。”
“你的亲人,除了大宝和小姝之外,还有谁在世?”
薛娆:“……”
果然绕不开这件事。
成亲少不了提亲的流程,但是很显然,现在的盛京早就没有了所谓的薛家,箫应懃就算想要提亲,也没得地方提。
“还是你的家族遭遇了什么,不方便说?”
箫应懃漆黑的眸子,如同鹰隼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薛娆。
她有一种自己即将被他看穿的错觉。
他的直觉未免有些太准了,虽然不知道薛家现在还有几人存货于世上,但是大概不多,否则刘奶娘也不会连一个依身的地方都没有。
焜帝赐婚的那个瞬间就决定了她必须面对箫应懃提出的问题。
“我一直没有说,只是不想提起这件事。”
薛娆扯起唇,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