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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水平的表演不要说我演不出来,就是上戏大四的师哥也演不出来!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啊?
方致远澹澹地道:“现在你相信我能拿下了吧。我看就这么定了,我演瞿先生,你来演东瀛人。我们认识一下吧,我叫方致远,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学校的?”
男生身上的傲气消失了:“我叫陆云深,是上戏表演系的。”
方致远明白陆云深身上为什么会带着傲气了,上戏表演系学生面对群众演员有傲气是正常的,没有傲气才不正常。不过他并不觉得上戏学生就怎么样了,表演是靠实力说话的,不是靠学校招牌说话,以他的实力就是面对陈道民、陈保国也不会低头。
方致远不想浪费时间,直接道:“你演东瀛人冢口洋次,在这场戏中,你的最高任务是问出雷达站所在,所有行为都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贯穿动作是就是逼问雷达站的所在。”
陆云深微微一怔,神情古怪地看着方致远。
最高任务和贯串动作是斯坦尼表演体系的核心和根基,正是有了最高任务和贯串动作在内舞台行动诸元素,斯坦尼理论才真正形成为体系,才具有其他任何表演训练方法不具备的科学性、系统性和严整性。
只有接受过严格斯坦尼体系训练的演员,才会分析最高任务和贯穿行动。
陆云深狐疑地道:“你到底是北电的,还是中戏的?”
“我是金陵大学经济学专业的,我接受过斯坦尼体系训练,读过不少表演方面的书籍,也演过一些话剧。”方致远简单解释了一句,“继续说这场戏。冢口洋次是东京帝国大学东亚文学系的研究生,东京帝国大学就是今天的东京大学,是东瀛最好的大学。
作为东京帝国大学东亚文学系的研究生,冢口洋次非常骄傲,也引以为豪。现在他面对的是中国穷乡僻壤的教书先生,他觉得以自己的学识肯定吊打这个中国的教书先生。这个时候的冢口洋次是狂妄的,也是自信的,觉得自己吃定了瞿先生。
瞿先生的反击像剥洋葱,将冢口洋次,甚至是东瀛军队的的虚伪面具,一层一层剥了下来,最终将他们禽兽的真面目露出来。冢口洋次被驳得哑口无言,内心的骄傲也被打得粉碎。这相当于中戏表演系研究生到横店,跟群众演员比演技,结果被群众演员吊打。”
陆云深老脸一红,在心里吐槽,我这个上戏表演专业的学生刚刚就被你吊打了,看来冢口洋次这个角色还真的挺适合我。
方致远没有注意到陆云深的脸色,继续往下讲:“在冢口洋次看来,这不但丢了自己的脸,丢了东京帝国大学的脸,也丢了东瀛军队的脸。于是,他杀心顿起,杀死瞿先生,还大开杀戒,要把村民都杀光。在演这场戏的时候,你只要演好冢口洋次从骄傲自信到恼羞成怒的心理过程,那这个角色就立起来了,肯定能通过复试。”
陆云深看怪物似地看着方致远,心想不是科班的都这么牛逼,你让我们科班演员怎么活啊!他清楚方致远的水平比自己高太多,不敢有丝毫傲气,毕恭毕敬地道:“我明白了,那我按你说的来演,还有其他的吗?”
方致远轻松地道:“我们拿十分钟对词,剩下的时间排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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