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小师弟怎么叫不醒啊,他是不是死掉了?”
裴红衣蹲在张永夜身边,伸手用力拍打他脸蛋,狐疑问道。
白薇命心疼的不行,连忙叫停:“你别打他!师弟伤势严重,要好好修养。”
姬光挺身而出:“三师妹毛手毛脚的,起开,我来照顾师弟,你扶着二师姐回去休息。”
他对张永夜感激不已,誓要悉心照料报答他。
裴红衣想了想,忽然像抗沙袋一样,把张永夜扛在肩上,拍着胸脯道:“我来照顾小师弟,师兄那么想念师姐,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吧。”
说完她转身便要起飞。
姬光闻言露出欣慰的笑容,小师妹长大了啊,还知道自己想念二师妹,刻意给自己创造和二师妹独处的机会。
白薇命却让裴红衣毛手毛脚的举动吓到,哪能放心把张永夜交给她照顾,情急之下想出理由:“师弟需要沐浴更衣,师妹能为他做吗?”
“呃……这个当然不可以了,普天之下只有师尊能坏我清白!”
裴红衣被点拨了利害,忙把张永夜交给姬光,屁颠颠跑去搀扶白薇命。
“师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师弟,过一会儿师弟再不醒的话,你就去丹药堂请葛长老给他看一看。”白薇命再三向姬光叮嘱。
姬光只以为她是感激张永夜的救命之恩,没有想太多,大咧咧一口应下。
……
话分两头,当骆长歌十万火急飞到宗主殿上空时,看到大长老跪在殿门口,后背背着一根荆条。
“我没能保护好张永夜和白薇命,枉为天宗大长老,还请宗主大人重重责罚我!”
大长老深知不管骆长歌最后有没有救回张永夜和白薇命,都必不可能轻饶他,索性主动前来负荆请罪,期盼骆长歌能心软轻轻自己惩戒一番即可。
“滚!”
骆长歌雷霆震怒,挥动天陨剑斩去,一大片恐怖剑光洒落而下,大长老见她动了杀心,吓的屁滚尿流亡命遁逃,被剑光余威斩飞数千米,一路倒射飞出宗主峰,口中哇哇喷血。
骆长歌当然要惩戒大长老,但不是现在。
清理完闲杂人员,她收起天陨剑,迫不及待撞开宗主殿二楼的窗户。
刚把窗户反锁关上,骆长歌就感觉双腿酥麻发软,再也无力支撑跪到在地。
“哗啦啦!”
大量鲜血喷涌而出,骆长歌下身瞬间被浸染的通红。
阵阵撕心裂肺的痛感袭来,比过往任何一次天葵期都要来的勐烈。
骆长歌艰难往床榻的方向爬行,在地上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血迹。
“雷鸣……雷鸣……”
她虚弱呼唤,闺房中却毫无回应。
提前去为我摘取灵果了么……
骆长歌死死咬紧唇瓣,竭力忍受下体的剧痛,让自己不至于尖叫失声
好死不死,先前被她一剑斩飞的大长老,这会儿又心惊胆战向她的传音符发来讯息:
“宗主大人,大乾皇朝派来使者,想跟我来宗主峰见一见你。”
骆长歌清丽绝美的面容遍布痛苦,一字一句回复:
“你们敢过来……我废了你们!”
“……”
传音符那头足足沉默了好一会儿,大长老才弱弱道:
“五天前,大乾皇朝的镇国之宝失窃了,正统帝想让宗主大人出山,帮大乾皇朝找回江山社稷鼎。”
骆长歌将传音符放在胸前用力握紧,娇喘不断,久久无语。
先是魔道来犯,又是江山社稷鼎失窃——骆长歌极其聪慧,这两起事件表面看似毫无瓜葛,她却从背后闻到浓浓的阴谋的味道。
倘若是正常情况,无论是谁布置阴谋针对天宗,骆长歌都有把握见招拆招逐一化解,可偏偏,现在的她很不正常。
逆徒……我会被你害死吗?
骆长歌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茫然无措,张永夜的音容笑貌在脑海中浮现。
她那些潜藏在暗中的敌人并不知道,此时的她,就是一条砧板上的鱼。
……
……
与此同时,张永夜的住所中,姬光刚刚为昏迷未醒的他洗完澡更换衣服。
“师弟果真天赋异禀啊!”
看着面前的小张永夜,姬光感慨道,自愧不如。
“也不知,师弟将来的道侣会是谁,有一番大苦头要吃了。”
姬光有点为张永夜未来的道侣担心,不知对方抗不抗造。
“不对,就算结成道侣,师弟倘若遇到二师妹那般矜持纯洁的女子,纵然天赋异禀,也无处施展。”
姬光忽然转念一想,想起他和白薇命的交往历程。
他虽然和白薇命从小青梅竹马长大,又私定终生结成道侣,可时至今日,他连白薇命的手指头都没碰过一次。
尽管有时候确实会心急,但姬光从不敢勉强白薇命,给予师妹充分的尊重,尤其经过这次生离死别的经历,他愈发认识到白薇命对他的重要性,说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也不为过,他绝不可能让昨晚的事件在将来重新上演了。
为张永夜换完衣服,把他搬到床上,姬光正准备按照白薇命的叮嘱去丹药堂请葛长老,忽然收到大长老传音:
“姬光,王公公来了,你来执法峰招待他一下。”
姬光闻言纳闷,王公公是最受他父皇倚重的宦官,好端端怎么会来天宗?
“我要去丹药堂,让王公公等我一会儿。”姬光回复道。
大长老干笑:“你还是先来执法峰吧,你家里出了点问题。”
“出了什么问题?不会是父皇要立我弟弟为太子吧!”姬光吓一跳。
大长老:“没那么严重,你家里好像有个鼎还是锅的,就那个东西被人偷了。”
姬光足足呆了好一会儿,才募然反应过来:
“那是江山社稷鼎啊!我大乾皇朝的国宝!谁敢偷它?!”
“别废话了,宗主现在不想见人,王公公性格急躁跟我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