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人,俱是金仙修士,打斗起来动静不小。
南天门外那广目天王还惦记着那被借走的避火罩,神识一扫下界,竟是发现陆寅四人缠斗。
“嘶,这驻地菩萨也太凶狠了!”
荒山上空,四人两两一对,捉对厮杀。
那两名驻地菩萨,一个身披金澜袈裟,手持禅杖,一个通体遍金,用着一对肉掌。
聚在空中,又是一场好杀——
密密言言,争奇斗艳。密密言言,小乘佛法精妙无边,争奇斗艳,大圣神威齐心通天。秘法高深伏龙虎,铁棍通天重无锋,佛印掌翻上下舞,三尖锋利武艺凶。
四人斗了十余回合,两名驻地菩萨不约而同露出震惊的神色,很显然,在刚刚的战斗中,这两位,结结实实落入下风。
孙悟空歪头笑了笑,手中金箍棒斜指两人,道:“来啊,俺老孙不过刚刚热身罢了,再来!”
“孙猴子,你莫要猖狂!待我妖庭大计完成,定要把你五马分尸!”
那黑龙菩萨怒道。
“大计?”陆寅不屑道,“你们那几个妖君,死的死,跑的跑,真以为天庭抓不到你们?”
另外一名菩萨也露出笑意,道:“陆寅莫要得意,四洲之广大,你能一眼尽知?”
“今日我二人惜败于你手,来日,必当讨还!”
闻言,陆寅颇为无奈,还惜败,分明你们两个没有还手之力。
孙悟空叫道:“休走!”
那两位菩萨哈哈大笑,眼中带着些许疯狂,彼此浑身光芒大放,陆寅童孔一缩,向后退了一阵。
“轰!”
一声巨响,却是那两位驻地菩萨元神自爆,仅带着一丝真灵没入地下消失不见。
孙悟空未受什么伤,但也扑了个空。
脸上多了些脏兮兮的灰尘,倒显得有几分滑稽。
“嗯?”
陆寅惊疑一声,那金澜袈裟竟然没有被损坏,连一丝灰尘都没有沾染,陆寅伸手一握,那袈裟就飞入手中。
孙悟空凑了过来,笑道:“还好还好,俺还以为这袈裟要没了呢!”
“如此费了一番功夫,也不算白费。”
陆寅微微颔首,把手中袈裟递给孙悟空,两人便慢悠悠的向观音禅院赶去。
观音禅院中,那金头揭谛晃了晃脑袋,对那银头揭谛道:“师弟,我看这天色微亮了,两位大圣都还未回来,不如你我二人出去看看?”
银头揭谛看了眼其余同门,点点头,便跟着金头揭谛走了出去。
不多时,两人回转,笑道:“我刚刚看附近有战斗发生,想必是那两位大圣出手降妖嘞!”
众神暗暗点头,便稳坐周围,不动如山。
唐僧早早醒了过来,可被那避火罩隔绝尘世,又被眼前一幕惊到,昨日还繁华的观音禅院被毁去大半。
那老院主视若珍宝的袈裟也被大火烧去,徒留一地尘埃,周围一众僧人都哭哭啼啼的跪在周围,向着唐僧磕头求救。
众僧无法力再身,那老院主一死,又怕孙悟空回来报复,只得拼命讨好唐僧,以求一条生路。
唐僧无奈,又心中悲悯,只能安稳众人,耐心等待那孙悟空回来。
过了片刻,金头揭谛和那银头揭谛也都安稳下来,眼中各自流露出一丝得意。
又消失不见。
不多时,那孙悟空从空中架着白云,打着旋飞了下来,众僧惶恐,齐齐退到一边。
陆寅也落在众人面前,众僧昨夜讲过陆寅求情,便一个两个跪在陆寅身后求饶。
陆寅叹了一声,也暂时未做回应,这观音禅院众僧昨夜齐力害人,便是要原谅他们,也不该是自己,而是那慈悲心肠的唐僧。
孙悟空毛手一挥,把那避火罩收下,唐僧便满脸怒意的冲了出来,陆寅当即向前拦住,自我介绍道:“圣僧留步,我是天庭正神,黄天大圣陆寅。”
唐僧这才止住脚步,露出敬意,拱手道:“见过天神。”
陆寅暗中松了口气,道:“圣僧见谅。”
又把昨夜种种说了一遍,主要是夸了一下猴子的聪明机智和妖魔作乱说了一遍。
那孙悟空听得暗自挺起胸膛,满脸骄傲,手中还拿着那丢失的金澜袈裟。
唐僧目光颤动几分,才叹气道:“也罢,那老院主也算是鬼迷心窍,早投极乐去了。”
又看向孙悟空,道:“徒儿,你此番有功,便不要与那一众僧人置气了。”
孙悟空被陆寅恭维一番,又见师傅态度郑重,众僧颤抖,便摆了摆手,“算了,俺老孙如今修佛,也不多做杀生,便高抬贵手了。”
一众僧人齐齐跪在地上,高呼:“多谢大圣爷爷!”
这袈裟安然回来,唐僧脸上也多了几分喜色,又深鞠一躬,冲陆寅道谢。
陆寅笑了几声,摆手道:“圣僧莫要如此,此去西行万里,还须得用心用力,同心同德啊。”
唐僧点头笑道:“天神所言极是。”
孙悟空又笑了几声,这才去后院牵了白马,拿上行礼,带着唐僧和陆寅向山下走去。
山脚下,陆寅面色复杂,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语。
路上,那白马忽然长叹一声,引得孙悟空和唐僧停留注目,孙悟空眯眼笑道:“怎么了?难道是怪俺打妖怪没带上你?”
唐僧也平复心情露出一丝笑意。
白马叹道:“师兄师傅有所不知,刚刚那黄天大圣陆寅是我多年前认得大哥,我和兄长摩昂以及陆寅三人,在这西洲上也算是闯荡多年,想不到。”
“如今物是人非,他和师兄你同为大圣,手下一众天将,我却犯了忤逆之罪化作白马,给师傅做了脚力。”
唐僧却笑了几声,引得孙悟空也为之侧目,“你只看到了如今,却看不到陆寅曾经经历的生死,便是你这便宜师傅孙悟空,早年间也是打上天宫的主,你既然能做他师弟,做我的徒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