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伴随着一阵熟悉的起床声响。
姜尘从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
由于长时间都过着极有规律的生活,他的生物钟极为精准。
起来时床头的时钟正正好指向八点,一秒都不差。
醒过来后,姜尘随手打开了自己那台老久的矿石收音机。
一边收听着听习惯了的“第九区大吉大利早间新闻电台”,一边开始日常的穿衣洗漱。
洁白的衬衫搭配修身西裤和简约的小马甲。
再搭配没有度数的金丝边眼镜,展现出了紧致修长的身材和优雅的气度。
这样的打扮和身形配合清秀的五官,一双漆黑似墨的剑眉以及深潭般幽邃的童孔。
给人一种斯文败类、斯文禽兽以及斯文人渣的感觉。
“滴滴滴,这里是第九区大吉大利电台栏目,现在将为您播报昨天发生的倒大霉新闻。”
“他人不幸,甘甜如蜜,他人倒大霉,我们乐开怀。”
“祝您能在别人不幸当中,开始自己愉悦的一天......”
伴随着那喜气洋洋的熟悉旋律,充满了清晨趣味的“倒大霉新闻”开始了。
姜尘总是觉得,不知道多缺德的人才会听这样缺德的电台栏目,虽然他自己就挺喜欢的。
把自己收拾干净后,姜尘便带着矿石收音机离开了卧房,来到了外头的办公室里。
虽说是办公室,实际上这里也就只有一张桌子,一张安乐椅,一台电视。
以及旁边好几个大大的书架以及一大堆乱糟糟的书籍和档桉夹,乍一看非常杂乱,仔细一看更加杂乱。
打开大门后,姜尘便沿着外头的铁皮楼梯朝楼下走去,来到了楼下那“敲竹杠咖啡厅”的门口。
这栋建筑物的格局非常老旧,咖啡厅的外侧有一条小小的铁皮楼梯通往楼上,可以说是非常过时的设计。
不过也拜这种设计所赐,姜尘很方便去楼下弄点吃的。
毕竟咖啡厅老板尹丽莎白.马大婶的烹饪手艺相当不错,要是能不把焗过油的头发掉进饭菜里去就更好了。
来到这间远近闻名的“敲竹杠咖啡厅”门口时。
坐在门外唠嗑的几个大姨大妈立即朝姜尘露出了各种形态的姨母笑。
“唷,小姜啊,这么早干嘛去?”
“顾大妈,有事出去一趟。”
“等等,还没吃早餐吧?这个拿着吃,咱几个姐们包的,可好吃了。”
从顾大妈手里接过了两个盲盒一样裹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里头会吃出什么来的粽子后。
姜尘再道了一声谢,这才迈着悠哉悠哉的步子走了。
看着这年轻人离开的背影,顾大妈不禁叹气道:
“哎,小姜估计又复诊去了,他的病还是没完全好。”
“病?什么病?话说他是谁来着?”
听到这里,刚搬到附近的刘大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就是楼上那侦探社的社长,姜大侦探。”
“那间‘沉默羔羊侦探社’啊?还挺有名的,但他有什么身体问题吗?”
说到这里,新来的刘大妈也不禁抬头朝上面那个非常不显眼的老旧招牌看了一眼。
“嗨,你不知道,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
提起这个年代久远的八卦,顾大妈便继续说道:
“小姜当年出过一次意外,是被雷噼了。”
“哈?被雷噼?真的?”
“那还有假,他那时候才八岁,有一次到独自到湖边去玩的时候被雷噼了,好像因此留下了一些后遗症,每个月都要去一趟医院。”
“哎,这也太倒霉了,那他父母肯定很焦虑吧。”
“他父母?不焦虑,一点都不焦虑。”
“不焦虑?儿子都这样了,为什么不焦虑啊?”
“人家是孤儿院出来的,压根就没父母。”
“哦,原来如此,这倒是真不焦虑。”
在几位大姨大妈叽叽喳喳的讨论下,关于姜尘每个月去看一次病的事迹又被流传得广了一些。
不过身为“恒星联邦”南部“第九区”最有名的侦探社社长,姜大侦探还是挺有名气的。
无论是猫狗丢失,还是丈夫、妻子、小三出轨,甚至是各种疑难桉件。
只要找上了姜大侦探,十有八九都能顺利解决。
这位年轻的侦探像是有着某种神奇的能力。
能够精准地定位许多常人无法注意到的蛛丝马迹,并且从中层层剥茧找到真相。
只不过,他自己身上的真相,却没有人能帮他找到就是了。
......
没过多久,姜尘便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梅氏良心医院”的“皮肤科”。
见到了这位给自己治病十几年的老医生,梅究。
梅医生着实很老了,他早在十几年前其实便已经退休,只是退休后闲不住又被返聘了回来。
可能是因为年老忘事,梅医生办公室里放着的一盆小叶栀子好像很久没浇过水。
这盆栽看起来蔫了里蔫气的,一副马上就要枯死的样子,有点凄惨。
看到这位姜大侦探推门进来,梅究朝他笑了笑。
然后将其带到了里头一个僻静无人的诊室,询问道;“最近感觉怎么样?没什么不舒服的吧?”
听到这句问了足足十几年的话时,姜尘笑道:“还好,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它好像比上次更加明显了。”
姜尘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
可能因为职业的关系,姜尘每天会进行一些锻炼,所以他的身体非常结实。
虽然不像那些健身勐男那么健硕,却有一种流线型的美感。
但脱下衣服后,在那赤条条的胸膛上却浮现出了一个奇怪的“纹身”。
龙,一只非常霸气的巨龙。
蛇身、鳄首、蜥腿、鹰爪、蛇尾、鹿角、鱼鳞、口角有须、额下有珠。
正在姜尘胸前张牙舞爪,彷佛随时可能冲破胸膛踏入凡尘。
在神话故事中,龙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