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奕之对贴身侍卫宁方使了个眼色,宁方会议,拿起佩剑朝小孩儿追去。
钟霓婷咬咬牙,心下不岔。小梓这是借用自己出威风呢!
顾奕之走向钟霓婷,将手中的玉佩朝她递去。钟霓婷忍着愤,不肯接:“虽说是个小偷,可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他下如此狠手!”
“钟姑娘,一个小孩无论出于什么理由,都不能偷窃。”小梓说。
顾奕之言语含笑,将玉佩拍在桌上:“钟姑娘的意思是,这玉佩丢了也可以?”
“我……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钟霓婷紧张得红了眼,“觉得那小孩真真可怜。”
“钟姑娘,那个小孩儿应该不是个乞丐,他生得白白胖胖,一点都不瘦弱。”小梓说。那孩子,平日里应该没少吃肉,她推他时,轻而易举就掐到他肚子上的块块嫩肉。
钟霓婷不服气:“万一他就是呢?玉佩丢了就丢了,他拿着这玉佩,能吃不少饱饭,咱们烧香拜佛,就是为了积福,将玉佩送给需要之人换银子,难道不是积福吗?”
小梓哑然:……
茶坊除了两家人还有不少落脚客,听钟霓婷这番话,纷纷朝她投来目光,好奇打量这是哪里来的冤大头。
一位花白胡子的老者叹息着摇摇头,唉,好一个貌美如花的丫头,只可惜了,脑袋似乎是坏的。
钟霓婷其实也不是蠢蛋,她只是想与小梓置气。不怼小梓两句,她就像身上长虱子似的,浑身不舒服。
钟尚书咳嗽两声:“霓婷,你与一个丫鬟计较什么,卑贱之人眼光狭隘,你是读过书的,渊博的学识用来和他们争辩怎么能行?”
顾奕之的脸色暗下:“渊博的学识?我看钟姑娘倒像是井底之蛙。”
老太太也笑,拿过桌上的玉佩:“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财迷油盐贵,奕之,到时候那小孩儿抓住了,把玉佩送她便是,钟姑娘是个慷慨之人,咱们也别驳了钟姑娘的面子。”
“好。”顾奕之挑眉,将玉佩收入囊中。
“奕之!老夫人!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钟尚书摔筷呵斥道。
这玉佩,可是钟霓婷黄口之年时,他精挑细选的。
两百两银子,说送就送?
“钟尚书别气,这玉佩不送了还不行么?”老夫人虽不喜钟尚书一家,却也不愿撕破脸。
钟夫人也打圆场:“好了好了,就一点小事而已,阿宁就是太善良,见不得民间疾苦,老夫人就别与小辈认真了。”她说着,面色难堪的问顾奕之,“奕之,你看这玉佩……”
顾奕之见好就收,拿出玉佩递给钟夫人。
钟霓婷气得呼吸不顺,他们这反应,怎么好像她说错话一般?
自己善良也有错么?不过是个玉佩,她还是给得起的。
宁方此时已经拎着小孩儿回来,小孩儿在宁方手里拼命挣扎,伸出小腿狠狠朝宁方踹去。他哇哇大叫着,钟霓婷见这架势,又堆起怜悯众生的愁容:“宁方公子,他太可怜了,你就放过他吧。”
小孩儿恶狠狠的瞪宁方一眼,见钟霓婷对自己求情,朝钟霓婷求助道:“好心姑娘,求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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