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双子塔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让他变得更强,变得拥有真正的神灵级别的力量。
而这一切需要的代价,则是恕瑞玛的普通老百姓们。
这才是内瑟斯必须和泽拉斯作对的原因,他并非是对阿兹尔的愚忠,而是深爱着这片土地,以及恕瑞玛的人民百姓。
这个时候,更多的守卫开始往神庙高处赶来。
他们嘴里嚷着的话语,也继承自古恕瑞玛,但毫无半点原来的优雅和精巧,似乎被泽拉斯调教的非常暴躁。
这个时候,内瑟斯终于感到了痛苦和恐惧!
这种感觉,在他当初为了自己的飞升仪式,而攀上旧时的太阳大神庙时,也曾体会过。
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人类,但消瘦的病症,让他无法自己攀爬,所以他的弟弟一直背负着他。
当他们终于登上顶层时,那一天的太阳也将将到达天顶的位置。
当时的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不断地流失,如同破碎沙漏里的流沙。
他恳求雷克顿放下自己,让他独自面对太阳之力的考验和灼烧,但雷克顿只是摇了摇头,轻轻说出了他们以凡人之身,所能记得的最后一句话。
“我会和你一道,直到终结。”
随后,太阳圆盘发射出可怕的力量,便让他们二人躯体燃烧,将普通羸弱的血肉点燃,最后化为了强大的飞升者。
就算是现在,这句话仍能轻易地切进他的心口,让他记忆深刻,并且比任何利刃都更伤人。
其实很久以前,还是凡人的时候。
雷克顿就显得变化无常,他有时暴躁又残忍,但也怀有同等的优雅与勇气。
飞升的太阳之力,赐予了二人无上的伟力,而到头来,在帝皇的陵寝中和背叛的巫灵搏斗的那个人,也正是雷克顿。
他牺牲了自己,拯救了恕瑞玛。
拯救恕瑞玛……?
这个时候,内瑟斯开始了自己的思辨,他感觉自己太纠结了!
他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这一切。
在那一天,他们所做的,真的有一件事拯救了恕瑞玛吗?
毕竟最后的结果是,阿兹尔死了,被他童年的好友泽拉斯所谋害,飞升仪式中断后,所爆发的失控太阳之力,也将城市一举摧毁,殓入了漫漫黄沙。
那个时候,内瑟斯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感觉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了,恕瑞玛都要灭国了!
迫于无奈下,他把陵墓的大门封死,将雷克顿和泽拉斯留在了里面。
从那之后,每一天他都会重新在脑海里,经历残忍封门的那一刻。
虽然他的心中很清楚,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但负罪感仍然不可阻抗地涌上胸口。
事到如今,泽拉斯也好,雷克顿也好,他们都自由了。
但是阿兹尔依旧没有复活,泽拉斯却掌握了一切,制造了奥术双子塔,想要掌控这个国家!
“我决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内瑟斯眼神锋利,站在神庙最高处。
他的手臂和腰带上,缠着的还愿束带在风中翻腾,他把斧头杵在粗糙的石头上,四下观察了一番。
他已经深入龙潭虎穴,再也没有退路!
如果今天无法复活阿兹尔,等泽拉斯的力量复原,内瑟斯就算不死,也会被永久的囚禁起来,那么恕瑞玛将再也没人能够抵抗泽拉斯。
这个古老的国家,是真正意义上可以灭亡了。
林洛也紧随其后,渐渐来到了神殿的最高处,这里依旧非常巨大,类似一个大广场。
只见神庙的最高处,太阳圆盘反射出千鳞万片的阳光,金属表面非常粗糙,显然有欠打磨。
并且除此之外,吊着巨大太阳圆盘的麻绳,显得极其碍眼,泽拉斯精心之下,所作出的拙劣模彷在这里暴露无遗。
并且这个太阳神庙的顶层,四周几乎毫无装饰。
既没有刻着星穹的巨大石台,也没有深红色的垂帘,也没有伟大的太阳气息,更没有通过了飞升仪式的英雄浮凋。
忽然间,十名神庙武士凭空出现了,他们披着扑尘的斗篷,全身盖着青铜板甲,挡在内瑟斯和圣职者之间。
而那个圣职者,也就是泽拉斯制造的新飞升者,是个瘦高的男人,他穿着一匹挂满虹彩羽毛的长袍,一双大袖彷如飞翼,头巾像是一只乌木色的鸟喙。
头巾下的脸,看起来贵气十足,毫无怜悯,凛然不可相近。
他的造型,与阿兹尔完全一模一样,因为泽拉斯的飞升者形象,就是一只黄金神鸟!
只不过,这依旧也是拙劣的模彷。
内瑟斯甚至能想象到,以往的时候,泽拉斯对百姓们发号施令,都是利用这个傀儡皇帝显现于世,让人们崇拜他和敬仰他。
但百姓们不可能知道,这个皇帝是假的。
无论是实力还是气势,和当初的阿兹尔都差了太多。
然而最离谱的是,这个圣职者似乎有些入戏太深,或许是时间太久,真的以为自己就是阿兹尔,觉得自己行了。
只见他声音深沉广阔,带着皇家的口吻,对内瑟斯沉声问道:
“内瑟斯,你终于来了,看见恕瑞玛的皇帝,你为何还不下跪!?”
就连林洛都听出来,这假皇帝的语气中是带着点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他的力量也是半神级,但是等级却只有70级,和85级的内瑟斯完全就不是一个水平,内瑟斯一棍子下去,是真的有可能把他打成残废的。
内瑟斯面无表情,早已看出对方的身份。
但他没有直接出手,而是沉声道:
“在你证明你自己的确是阿兹尔后,我向你下跪也不是不行,但是,你该如何向我证明呢?”
圣职者挺直腰板,鼓起了胸膛,活像一只交配季节的雄鸟。
“我是阿兹拉希尔?色拉木,太阳鹰王之后裔,纳瑞玛桀的最初先声,光照之人,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