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面色越来越凝重,因为就在这一会儿工夫,不断的从脊柱之中涌现出来的水银越来越多,多到难以想象。
很难想象如此细的脊椎骨怎么能够容纳如此庞大数量的水银。
这些水银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不断的从脊椎骨中涌出,在我难看的脸色之中,渐渐的水银竟然遍布了整个鼎的底部。
虽然只是铺满了浅浅的一层,但是实实在在的铺在底部的每一个角落。
我立刻惊慌的沾上了鼎,虽然有鞋底作为保护,但是按照现在的这个发展的势头来看,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覆盖我鞋底所保护的范围。
“李兄弟,好了没有?”就在我站上鼎的那一刻,立刻听到一旁的黄华远远的喊了一声,我能够明显的听到黄华的话语之间透着的压力。
看样子在如此庞大的死气作用之下,就算是处于石化状态下的黄华都没有办法抵抗。
看样子用不了多长时间,黄华就会到达极限。
必须要在这段时间之内快速的解决这里围绕着的死气的方法。
只是现在到底应该怎么做我却没有丝毫的头绪,按照我的推算,这些死气肯定和这些水银有关。
只是关于这些水银应该如何去应对,却根本没有想到任何的对策。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目光下意识的向着黄华的方向瞥了一眼,隔着层层的黑雾,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现在黄华的具体情况到底如何。
不过在这一刻我的瞳孔瞬间收缩到了极致,我远处看到了黑暗顶部没有遍布的地方,原先的石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降了下来!
难道被困在这里了?在这一刻,我的脑海之中闪过这样的念头,不过旋即我便强压在心里面闪过的一些恐惧。
眼下不管到底是不是被困在这里都首先要解决死气的问题,如果不解决死气的问题,那么即使是不困在这里,那也是死路一条。
在这一会儿工夫我紧紧的盯着这底下的水银,水银所涌出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短短的几秒钟功夫,整个水银的水平面竟然又上升了大概两毫米左右。
虽然微乎其微但是我的观察能力还算得上是敏锐,还是注意到了水银面的上升。
只是我紧紧的盯着这些水银在上升,却也无计可施。
该怎么做,怎么做?
我越发的焦急,大脑高速的飞快旋转,尽力的从脑海中思索着各种各样的对策。
不过这一刻我的大脑已经似乎完全被榨干了一样,不管再怎么用力,都没有办法搜索到丝毫的对策。
这一会水银已经完全的淹没了骸骨,在这一刻我很确定了面前发生的事绝对另有蹊跷。
就按照这椎骨的容量来看,就算是50倍,恐怕也没有办法中拿出如此数量的水银,但是事实上却是这些水银就是从眼前的脊椎骨中流出来的。
如果不是水银的问题那边是脊椎骨的问题,不过不管是哪一种,所能够说明的问题都不一般。
就在水银的面完全覆盖到了这骸骨的那一刻,紧接着变故陡升。
水银在这一刻停止了上升,就像是完全已经消耗完毕了一样。
不过还没等我松开一口气,紧接着看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水银之中传了出来。
那是一个凸起,很快的就出现在我的面前,上面还挂着一颗颗水银的珠子,在手电筒的灯光之下反射着金属的光泽。
那是之前被我砍断了骸骨!
在看到那东西的一瞬间我便已经认了出来,这便是我之前所砍断的骸骨,但是出乎意料的是这骸骨居然已经恢复了原状。
那样子就像是完全没有受到过伤一样,这一刻我的脸色变得难看到了极致。
骸骨慢慢的从水银中站了起来,挂在他身上的水银并没有像正常的水银一样滑落,就像是已经变成固体凝结成宝石一样。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我就抽出了挂在腰间的青铜匕首,不管眼前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都必须要小心应对。
虽然并没有办法确定这个东西的具体能力,但是却已经可以确定一点了,在水银之中,这具骸骨拥有超强的自愈能力。
即使是被砍成两段的地步,能够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恢复到完整的状态。
这样就显得非常的恐怖了,对于人类来说,最可怕的东西并不是那种在力量上无法抗衡的,而是压根没有办法击败的。
眼前的这个东西就是完完全全无法击败的,无论如何这东西的愈合能力都已经超乎了正常人能够应付的范围。
我并不清楚我到底是否能够是这东西的对手,但是事情进展到这一地步并没有任何人能够帮我,黄华还在一旁艰苦的奋斗着,现在眼下唯一能够依靠的也就仅仅只有我自己了。
不管怎么样都没有理由退缩,我明显能够看到门已经关闭了,现在即使是想逃也没有地方去逃,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拿命去拼。
我狠狠的咬了咬牙,站在鼎沿儿的边上,全身的肌肉都在瞬间高度紧绷到了极致,在这鼎上我所能够站立的范围并不多,能够保持站立姿势的也就仅仅只有鼎边。
至于鼎内,全部都已经被瞒着致命的水银,也根本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