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了饭。
江平安从梁拉娣家离开。
路途中从空间取了几十斤棒子面绑在后座上,回到四合院儿。
棒子面是要分给大伙儿的,买粮的钱是阎埠贵交的罚款。
许大茂这孙子对升级的事很上心,下班回来后就一直在门口等着。
“我都跟你说了,会晚点回来,你等在这儿干嘛?”
江平安把自行车提到屋里角落放好,没好气道。
许大茂鬼鬼祟祟,从兜里掏出一根小黄鱼,说:
“你明天不是要下乡吗?我也是怕你一走,又把机会给错过了。”
江平安这小子就这点好处,只要答应了的事,肯定帮忙办妥。
所以许大茂也不敢起歪心眼子,早些把小黄鱼给江平安,他心里才踏实。
江平安接过小黄鱼看了看,又轻轻掂了几下,满意道:
“成色还不错,放心吧,答应你的事,我肯定尽心尽力办。”
“不过先说好啊,能不能成,我可不敢打包票,你们科长那里才最重要。”
“再次提醒你,你别以为我跟你们科长好,就可以胡乱插手他的事。”
“我顶多跟他提一提,他也可以婉拒,明白了我的意思吗?”
许大茂点头道:“明白,知道你们这些人之间,忌讳别人越权,是这意思吧?”
“呵呵,看来你还不是笨的无可救药,就是这意思。”江平安笑道。
许大茂噎了下,没好气道:“你是从哪儿看出来,我笨了?”
“哈哈,你不笨,你很聪明,没事儿就跪安吧!”江平安大笑道。
许大茂抽了抽鼻子,嬉皮笑脸,真给他作了个揖,才告辞离开。
月朗星疏。
夜色下的四合院,格外安静。
到了月底,几乎家家户户都断了粮。
有红薯吃就算不错的,如果能再喝上一碗湖湖,那就更安逸了。
江平安倒了热水,洗了把脸后,提着棒子面出门,易中海家。
“一大爷,这是用阎大爷的罚款买的棒子面,你召集大伙儿,每家分一斤。”
易中海和一大妈正在吃饭,两人都起身迎接。
易中海笑问道:“吃了没?没吃坐下吃点再说。”
“吃了,你们快吃,别管我。”江平安微笑道。
一大妈笑道:“院儿里有一半的家庭都断炊了,这棒子面来的正当其时。”
说着,拿了把椅子过来,放到江平安身后,示意他坐下说话。
三人坐下,两口边吃东西,边跟江平安闲聊。
易中海微笑道:“今天柱子的事,多亏你了。”
“今儿早上你出去的早,不在院儿里,他被抓走,我真是束手无策。”
江平安摇头道:“这事儿没必要谢我,要谢就谢轧钢厂吧!”
“傻柱是我的下属,纺织厂跑到院儿里来随便抓人,就是不对。”
“我于公于私,也不能让对方好过,这种事口子一开,今后会没完没了。”
“所以我也有意趁这次机会抖抖官威,让别人知道轧钢厂是不好惹的。”
这年头的保卫科,可不光是管厂里,也管家属院儿。
为什么院儿里人犯了错,可以去保卫科举报?就是这个原因。
可以说,保卫科小到鸡毛蒜皮,大到杀人放火都可以管,权利极大。
上次易中海那么大的事,为何能移交到轧钢厂去?
也跟这年头保卫科本身就有执法权有关。
所以说,不是江平安烂好人,硬要护着何雨柱,而是身份使他不能置身事外。
何雨柱要是犯了其他事。
比如今天夏友军以私人名义打他一顿,江平安也不会管。
毕竟夏友军是陈雪英的表哥,作为娘家人,为陈雪英出头,无可厚非。
但他带纺织厂保卫科的人过来抓捕何雨柱,这无异议打了江平安的脸。
所以江平安在看到联络函后,才下定决心给夏友军来一记狠手。
很快,易中海三两下狼吞虎咽把饭吃下,和江平安一块儿来到院里。
“我去喊柱子过来帮帮忙。”易中海说道。
江平安颔首道:“你是院儿里的一大爷,你安排就成。”
易中海松了口气,他还真怕江平安不待见何雨柱。
易中海去叫何雨柱,何雨水在自己房间窗户小声喊道:
“平安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呃,刚回来一会儿,雨水吃了么?”江平安转过身问道。
何雨水微微一笑,从房里走出来,笑眯眯道:
“刚吃完,才把碗快刷了,等了你一会儿,不见你回来,就先吃了。”
江平安微笑道:“就该这样,有时候我忙没按时回来,你到点就先吃。”
“对了,明天我要回趟乡下,先跟你说一下,别到时候又不知道我哪儿去了。”
何雨水眼神一亮,好奇道:“又去乡下?我能跟去玩玩吗?”
“说实话,我除了去郊外玩过,还从来没去过乡下呢!”
江平安想了想,觉得是该把何雨水介绍给秦京茹认识了。
今后两人相处的好,在院儿里也互相有个照应。
要不然秦京茹嫁过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尽跟秦淮茹混,也不大好。
于是他点头含笑道:“行吧,正好你也有自行车,跟我一路下乡也方便。”
何雨水见他答应,心里一喜,双手抱在胸前,幻想着乡下的田园美景。
正说着话,易中海和何雨柱来了。
易中海吩咐道:“柱子,你去前院儿和后院儿。”
“通知每家派一个人过来,带着米袋分粮食。”
“对了,顺便把老刘家的称拿过来,等会儿要用。”
何雨柱应了一声,飞快跑去通知大伙儿。
回过头来,易中海微笑着解释道:
“我上了岁数,有些跑腿的事儿,少不得柱子帮衬。”
以前这些话他不会说。
现在他想让江平安对何雨柱印象好点,所以就多费了些心思。
江平安微笑道:“一大爷,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