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控制。
腰带被抽掉,双手后背被绑了起来,然后在墙脚处蹲着。
正所谓乐极生悲,这会儿易中海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是真没想到陈雪英会整他的。
这前一刻还在温存,对他百般温柔润泽,后一刻就对他下死手了。
想到偷盗的后果,易中海冷汗直冒,心里发寒。
他早该防着陈雪英的,但他太自信了,一点儿防备都没有。
警察却没再管他,领队的人对陈雪英说:
“同志,你先看看屋里有没有财务丢失的。”
陈雪英愣了下,连忙装模作样在房间里四处清点起来。
那边警察又开始搜易中海的身。
“头儿,搜到两扎钱!”
突然,负责搜身的人说道,从易中海的棉衣大兜里,拿出两扎大黑十。
“我滴钱……”
陈雪英脸色一变,跑到床前趴下,从床底下拿出盒子。
打开一看,她又心慌道:“被人动过,我这盒子很整齐,现在却乱糟糟的。”
说着,又给几个警察看了看。
领队冷冷的看了易中海一眼,又对陈雪英说:“快清点,看差了些什么。”
陈雪英连忙清点,片刻便脸色煞白道:“房契,少了一张房契!”
这还没完,那盒子有两层,比较隐蔽。
易中海只拿房契,其他的倒没仔细查看。
这会儿陈雪英把上层提起来,底下露出两扎大黑十。
“警察同志,我这些年一共存了四百块钱,这儿只有两百了。”
陈雪英说:“你们看,我的钱在封存时,用私章在扎条儿上盖了个小印儿。”
“这钱是为孩子们将来读书娶妻嫁人准备的,我这是提醒自己。”
“只要盖了小印儿,哪怕生活再困难也不取用,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
警察从陈雪英手里接过两卷钱,果然看到扎条儿上盖着陈雪英的私印。
“把那两扎钱拿过来看看。”领队挥手跟手下说。
接过从易中海搜到的两扎钱,上面果然也都有私印。
易中海眼前发黑,差点晕倒,急道:
“我没偷,这钱我也不知道怎么在我兜里!”
“是,你没偷,这钱自己长了脚跑你兜里去的!”领队没好气道。
易中海这种人,他见得多了,被抓了个现形,还在嘴硬狡辩。
又怒喝道:“还有房契,仔细在他身上搜搜,看是不是他拿的!”
陈雪英抱着盒子,泪流满面,问易中海道:
“一大爷,你是我们院儿里的大爷。”
“你知道我有多困难,有六个孩子抚养,你怎么还能忍心偷我的钱?”
“你要是找我借,我能不借给你吗?你是想为何雨柱出气,报复我是吧?”
“呜呜……我的房契,呜呜……你还我房契……”
易中海有口难辩,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解释。
房契藏在他的衣袖里,他有信心警察搜不出来。
毕竟就一张纸,又是棉袄衣袖隐蔽位置,很容易让人忽略掉。
如果先前陈雪英没有陷害他偷了钱。
这会儿警察来了,他还能把房契还给陈雪英。
问题是现在陈雪英陷害了他,偷了两百块钱。
这年头的两百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够吃枪子儿了。
不比上回郑刚害他来的轻松,他就更不敢把房契拿出来了,免得罪加一等。
“你胡说,我没偷你的钱,也没偷你的房契!”易中海气道。
“钱肯定是你趁我不注意,塞到我兜里的,房契一定是被柱子取走了!”
“你这是陷害污蔑我,陈雪英,我平时待你不错,你不能这么狠心!”
陈雪英呜呜哭泣不说话,几个警察看得也都心软,暗骂易中海不是东西。
陈雪英家的情况,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简单跟他们汇报过。
家里八口人,六个孩子,男人对她不好,总惦记寡妇,把家里的东西往外拿。
陈雪英多次劝阻,不但没有效果,反倒今天还挨了顿,所以她想离婚。
而她之所以跑去报桉,也是得了老家房子邻居报信儿。
说今儿有个老头,总在陈雪英家前晃来晃去,鬼鬼祟祟。
邻居怕那人做坏事,一边儿让人盯着,一边让人通知陈雪英。
陈雪英的钱都藏在老家房子里(说辞),心里一急,就顺便去报了桉。
领队叹了口气,说道:
“陈雪英同志,你再仔细查检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丢了?”
陈雪英抹了把泪,认认真真到处再检查了一遍后,回头说:
“警察同志,就丢了一张房契和两百块钱,其他的都在。”
领队点头道:“那好,这两百块钱是证据,我们先保管,回头再还你。”
“人我们抓走,你也去一趟,作个笔录。”
“之后的事情交给我们,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陈雪英自是千恩万谢,抱着盒子跟警察走。
走廊上,还有两大妈候着,用陈雪英的话说,就是她们报的信儿。
自然,这两人也跟着一起去作笔录。
易中海像丢了魂儿一样被押着走,心里巴凉巴凉的。
这次的事情,比上次郑刚诬陷他的事还要严重。
偷盗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人人喊打,性质极其恶劣的。
上次是纵火未遂,加上有不少疑点,有挽回的余地。
就算如此,江平安也发了大代价,才保住他。
这次可是人赃俱获,人证物证俱在,他是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终日打雁,倒被雁啄了眼。
易中海心里悔死了,他素来谨慎,可今年却连续两次遭了别人的道。
同时也暗恨自己色迷心窍,明明知道陈雪英心狠手辣,偏偏就没防过她。
还自作聪明的以为凡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现在好了,搞不好自己命都要没了。
两百块钱啊,别说两百,就是二十,在这年头就够喝很多年免费湖湖了。
警察过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