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言沉思的功夫,那边范寻梅与南宫小梅的交手已经渐趋白热。
只见南宫小梅长袖舞动,一条条红布在空中翻飞,竟似月宫仙子,翩翩起舞。只是那空中红袖,杀气四溢,将范寻梅团团围住,分明是要将其绞杀在内。
而范寻梅身为谭山宗老祖嫡孙,一身神通显然也不简单。他虽被满天红袖包围,但进退间却从容有度,时不时隔空一掌,将朝他面门袭来的红袖荡开,一股浩然正气在其周围徘徊,那些红袖根本进不了其周身三寸。
只是那些红袖中却隐藏了一个红色光点,在红袖遮掩下若隐若现,时不时朝范寻梅刺去。
范寻梅似乎对此物颇为忌惮,好几次都是侧身避开,实在迫不得已也要运足灵力,以“崩山掌”将其打偏,但却是绝不敢硬接的。
二人僵持片刻,忽见南宫小梅在空中一个转身,向前丢出一个小药瓶。那药瓶见风就碎,从里面涌出一股粉红色的烟雾,被南宫小梅红袖一扇,眨眼间就到了范寻梅的身前。
范寻梅却似早有准备,丝毫未见惊慌之色。只见其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布袋,往半空中一扔,又抬手打出一道法诀。
那布袋原本被一根细绳系住了袋口,随着范寻梅法诀打入,那细绳自动脱落,袋口猛然张开,一股呼啸狂风从里面涌出,瞬间将周围粉雾吹得一干二净。
“岚风袋!”南宫小梅一声惊呼。
“嘿嘿,还算你有些见识,这可是中品灵器中的上乘货色。用来破你们闻香宗的毒雾再合适不过了。”范寻梅一脸自得的说道。
“看来阁下处心积虑,早有准备。我闻香宗不知何时得罪了你们。”
“得罪?嘿嘿,忤逆不从,就是得罪!”范寻梅眼神一寒,手中折扇朝前猛的一挥,将那漫天红袖都吹得一窒,接着又将折扇往前一送。
嗖嗖嗖!
只见那折扇的八跟扇骨,居然从中一飞而出,化为八道黑光,朝南宫小梅射去。
南宫小梅面色大变,急催法诀,将那红色匕首召回,只是黑光来势太凶,以红色匕首的威力,也只来得及拦下三道黑光,仍有五道黑光朝她射去。
南宫小梅急忙飘身而退,同时双手结印,在身前张开一面红色光圈。那五道黑光无声无息的扎在红色光圈上,显露出真身,竟然是五根黑色铁钉。
这些铁钉通体漆黑,各自在钉头上开有一朵黑色梅花,端的是十分诡异。
此刻它们虽然被红色光圈拦下,但却并未失去控制,反倒是针头上的黑色梅花越开越盛,而红色光圈则越来越小,颜色也渐趋淡薄。
“这是什么东西?竟能吸取我的灵力!”南宫小梅心中悚然一惊。
要说这范寻梅,实力在练气七层也就是中规中矩。真要比拼起来未必是南宫小梅的对手。只不过他是谭山宗开山老祖的嫡孙,而这位老祖好巧不巧又在最近晋级到了聚元境。
他对这个自家晚辈颇为疼爱,赐下不少威力绝伦的灵器,这些灵器便是让筑基修士见了,也会心动的。范寻梅仰仗灵器之威,在一般的同阶修士中,可以说是纵横无敌。
南宫小梅坚持了片刻,红圈越来越淡,终于噗嗤一声,似乎被什么捅破,五根黑梅钉再无阻拦,朝着她呼啸刺来。
南宫小梅面色大惊,仓促之下不及变招,眼见黑梅钉即将临身,忽然身旁金光一闪,接着从旁伸出两只修长双手,竟然一瞬间将五根黑梅钉全部接下。
南宫小梅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儒袍少年将五根黑梅钉拽在手里,那黑梅钉还在不停挣扎,钉头的黑梅怒放盛开,道道金光被它从少年体内吸出,顺着黑钉直达黑梅。
只是黑梅刚一触碰到金光,瞬间就像老鼠遇到猫一样,居然凭空自燃起来。眨眼间儒袍少年的手中便燃起五团熊熊火光,再被其双手一搓,最终化为一团飞灰,漱漱落在地上。
“可惜,这灵力你吸不得。”那少年颇为惋惜地看了地上的黑灰一眼。
来的这少年自然便是一直在暗中观察的梁言了。
范寻梅见其轻易破去他的黑梅钉,不由得惊怒道“你是何人?敢坏我谭山宗的好事,岂不知我谭山老祖薛无炎的名头?”。
梁言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从身后取出一柄折扇,也学着范寻梅之前的模样,一边折扇轻摇,一边摇头晃脑的说道:
“凤兮凤兮求其凰,大半夜来不睡觉。吹笛唱诗无人理,恼羞成怒硬上弓。古来城墙五丈厚,不及范兄一脸皮。”
说着还收了折扇,两手抱拳向范寻梅作揖不断,一副见识了高人的模样。
“噗嗤!”一声,却是身后的南宫小梅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白了梁言一眼,心道:“好个惫懒的小子。”
“你找死!”范寻梅大怒,手中法诀急催,又将那“岚风袋”祭出,数道绝强无匹的风刃朝梁言急速斩来。
梁言见状收起玩笑之色,手中淡蓝色灵力急转,将“散势法”运到极致。只见无数风刃擦身而过,均被其以“散势法”化去风势,最后重归于天地之间。
范寻梅脸色大变,惊道:“这是什么妖法?”
梁言破了他的神通,根本不与他多话,手上运起一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