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九听后却摇了摇头,伸手在地上又写下一行小字。
梁言凝神看去,只见写的是:
“杀伐阵,瓶为灵。欲求生,先寻瓶!”
“欲求生,先寻瓶.......啊!前辈说的莫非是那瓶星河沙?”梁言露出一丝恍然神色道。
岂料龟九仍是摇头,只见他在地上接着写道:
“是寻瓶,而非寻沙。星河沙不值一提,那白玉瓶才是此处阵眼。”
“可那个白玉小瓶,在我传送之时,已经丢入了外面的一个金色龙首口中,早就不在小子身上了,此刻我又到哪去寻找呢?”
龟九衣袖一挥,伸手将地上字迹抹去,又重新写道:
“那玉瓶随你而来,一到此处便想遁走,不过被我用禁法困住,现在就隐藏在此处。”
“什么?!”
梁言面色一变,“你是说那白玉小瓶,此刻就在这房屋之内?”
这次龟九没有写字,而是微微点头承认。
“可晚辈刚才在这草屋四周都已查看过了,除了墙壁根本不见任何东西。”
“这玉瓶不是凡物,再加上岁月沉淀,此刻已经有了一丝灵性。它虽被我封禁在这草屋之中,但也懂得隐遁藏匿。”
梁言低头看着龟九写下的这一行小字,眉头微微皱起。
“原来这玉瓶已经诞生了一丝神智,前辈既然知道它隐遁在此附近,可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它吗?”
龟九听后,这次却沉默起来,似乎也在思考梁言所说之事,不过半晌之后,他还是微微摇头,伸手在地上写道:
“毫无办法。”
梁言目光一扫,心中不由得一阵沮丧,岂知还不等他说话,那龟九又在地上继续写道:
“我没有办法,你却有!”
“晚辈有办法?”梁言盯着地上字迹,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晚辈这点微末技量,刚才早已试过了,根本无法探查到分毫。”
他此言所说非虚,自从传送到这草屋之中,梁言便立刻运转混混功,然而任凭他如何增幅六识,也无法感知到这草屋之中有任何异样。
此时龟九面前的地面,已经写满字迹,不过他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而是伸手一拂,那地面上的斑驳字迹瞬间消失,整块地面又恢复镜面一样的光滑。
只见龟九抬起右手,又在地上写道:
“非是用神识或者术法,而是用命气!”
“命气?”
梁言头一次听说,不由得疑惑道:“这是何物?”
“命气出自相师一门,每个人的命气都是独一无二。而这白玉小瓶自从和你一起传送过来后,就沾染上了一丝你的命气。此刻也只有你才能找到它的所在。”
梁言看后精神一振,开口问道:“我该如何寻找,还请前辈指点一二。”
龟九微微点头,不过这次却不在地上写字,而是招手示意他过去。
梁言微感纳闷,不过他也是绝顶聪明之人,瞬间就领悟到了什么,只见他走到龟九身旁盘膝坐下,在他手心处写道:
“它在看?”
龟九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赞许之色,又反过来在梁言手心处写道:
“此间一切,都在瓶灵监视之中。”
“如何寻它?”梁言写道。
龟九默不作声的将之前那块斑驳龟壳塞入梁言右手之中,接着又在他左手手心中写道:
“握紧龟壳,感受命气,就像感知自己的双手双脚一样。玉瓶藏在暗处随时可能移动,切记要出其不意!”
梁言微微点头,再也不发一言。
他紧握手中龟壳,双眼微闭,盘膝坐在原地,开始尝试着按龟九所说的办法,去感受自己在玉瓶之上留存的一丝命气。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也不知坐了多久。
草屋之中的两人,始终保持着相对而坐的姿势。
梁言盘膝打坐,好似老僧入定一般,而龟九则是一脸木讷,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在此时,梁言忽然眉头微皱,耳尖也轻轻一动。
他蓦的睁开双眼,接着单手一撑,从地上一跃而起,朝着草屋西边那面墙飞奔而去。
随着他靠近西墙,黑暗之中,那墙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
梁言六识何其敏锐,这一下微微的颤动,自然瞒不过他的耳目。当即信心大增,脚下发力,同时右手朝前一掏,眼看就要将墙上颤动之物握到手心。
然而此时屋内忽然吹起一阵微风,这微风轻轻刮过梁言面门,让他感到一阵奇痒。
梁言双眼不由得微微一眯,当他再次睁眼之时,却发现自己居然重新回到了房屋的正中间。
龟九盘膝坐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正站在原先打坐的地方,右手兀自保持前伸的姿势,刚刚好停在龟九的面前。
“什么?”
梁言心中大惊,匆忙向西墙看去,只见那里的命气若有似无,好像还在,又好像不在了.......
此事太过诡异,若不是他现在已经步入仙道,真要以为是世俗中的“鬼打墙”了。
“玉瓶藏在暗处随时可能移动,切记要出其不意!”
龟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