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是真不知道,金玉叶居然连城主府的宴会都能忘记。
他跟在此女的身后一路狂奔,期间西城区的修士守卫也没有拦下他们,只因这俩人都将自己筑基修士的气息散发出来,
也就一盏茶的功夫,梁言与金玉叶已经来到了一座庞大的宅院之前。
此处有众多修士把守,修为大都在炼气四层到炼气五层,只有为首的那人有炼气七层的修为。
梁言见到如此多的炼气中期修士甘为守门卒,自然知道此处就是止元城的城主府了。他也不敢怠慢,先整了整衣衫,接着走上前一步,向那领头的守卫拱了拱手说道:
“在下云罡宗梁言,身边这位是金钱宗金玉叶,此来是赴城主府的宴席!”
“原来是梁前辈!”领头的守卫急忙笑道:“西门城主早有吩咐,梁前辈来后无需通禀,只管请入便是,梁前辈请随我来。”
这人说完就向他恭敬地行了一礼,接着就转过身去在前面带起路来。
梁言与金玉叶一言不发,并肩跟在此人身后,三人走过城主府的几条游廊之后,就见到一个十分宽敞的露天大院。
这大院四周摆放了不少桌椅,俱是用天山红木打造,看上去富贵逼人。再看那木桌之上用各种晶莹剔透的器皿,盛放了不少珍馐美食以及灵果灵酒,就知道此处宴席的主人身家不菲。
梁言粗略扫了一眼,只见宴席之中已有不少人落座,似乎只有自己这两人迟到了,当即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之意。
他招呼金玉叶一声,俩人联袂进入院中,梁言当先向着主座之人拱手说道:“梁某来迟,还请西门城主恕罪!”
坐在主座上的是一位面容英俊的青年男子,身穿一件富贵长袍,左手无名指和右手食指上各有一个翡翠扳指,其上灵气盎然,一眼便知不是凡物。
这青年男子听了梁言的告罪,立刻从席间长身而起,也向着梁言微微拱手道:
“梁道友客气了!西门浩听说城里来了一位新晋的筑基修士,居然在擂台上越级挑战了猛鬼宗的道友,早就心生向往,想要结交一番了。没想到今日所见,果然是年少英雄!”
梁言打量了他一眼,只见此人虽然表面上看去不过三十不到的年纪。但他早已知道,这位西门城主可是在筑基期浸淫了六、七十年之久,一身修为神通,更是非同小可。
这么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在自己这样一个初入筑基的修士面前,非但没有半分架子,反而显得诚意十足,倒让梁言有些刮目相看了。
“哈哈!西门城主谬赞了!梁某这点微末伎俩,又岂能入城主法眼。”
梁言并未因西门浩的一声称赞就飘飘然了,来此处赴宴的至少都是筑基中期以上的修士,他倒不想显得太过扎眼。当即挠了挠头,还挤出一丝腼腆的笑容,看上去倒似一个质朴的少年。
金玉叶在旁边瞥见梁言的老实模样,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不过她立刻上前一步,也向着西门浩见了个礼,将自己的尴尬掩饰过去了。
“好好!两位都是青年才俊,快快入座吧!”西门浩呵呵一笑,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梁言环顾四周,只见东边角落还有空桌,便迈步走了过去。谁知身后一阵铃铛声音响起,竟然是那金玉叶也跟了过来。
梁言原以为此地众目睽睽之下,那少女不会再跟着自己,没想到金玉叶毫不避讳,居然挨着自己身边坐下,看样子竟然是要同吃一桌。
对此梁言也无可奈何,他此刻已经落座,总不能再挑一张空桌,重新改换位置吧?不过他也对这次同为镇剑使的八位同僚比较好奇,此刻也不管那金玉叶,而是转头向着场中之人看去。
只见西门城主端坐主位,而在他的左右两手边,还各坐着一人。
其中一人留着鱼玄机那样的短寸头,面若冠玉,眼似朗星,身上披着一件青色道袍,大袖飘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另一人年约五十,白须白发,身穿一件灰布衣衫,上面歪歪斜斜破了几个大洞,身后背着一根青玉木杖,杖子上还玄挂着一个酒葫芦。梁言远远看去,只觉此人委实不像个修道人,倒像是世俗中的一名老乞丐。
虽然有如此想法,但他也绝不会当真的,因为这两人的气息浑厚,赫然都是筑基后期的修士!
金玉叶在旁瞧得他眼中的疑惑,旋即吃吃笑道:“梁哥哥乱瞧什么?你并非吴国之人,只怕场中修士一个也不认得吧?”
梁言被她说破心中所想,也并未着恼,脸上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还是让玉叶来帮你介绍介绍吧。”
金玉叶嫣然一笑,伸手指了指西门浩左手的那名道袍修士说道:“此人名为时广寒,乃是止元城的副城主,修为同西门浩一样,都是筑基后期。虽然说这位副城主是刚刚进阶不久,但他的一身寒冰真法却是威力不俗,曾经独自一人斩杀过两名同阶散修。”
梁言听得微微点头,只见这时金玉叶妙目一转,又指着那名身穿破布衣衫的老者说道:
“这个老头就更加了不得了!你别看他穿得破破烂烂,活似一名世俗乞丐,但那是他的功法使然。此人自号‘北海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