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
看完纸条,裴红衣娇呼连连:“小师弟,这家伙居然怂恿你造反,肯定包藏祸心,不能信他!”
白薇命则紧张的往周围扫视两眼,见没有人过来,连忙释放灵力伸手一掀,将满地金银珠宝以及法器全给卷飞到空中。
“这里不宜说话,我们进去再说。”
她匆匆拉着张永夜和裴红衣进屋,反锁房门,将珠宝法器堆放到床上。
张永夜感觉这些纸条蛮有意思,爬上床继续浏览,白薇命和裴红衣也都跟他一起上了床,一左一右依偎紧贴着他看。
“暴露姓名怕什么?怕死不骂狗皇帝!”
这张纸条是从一杆长枪法器表面撕下来:
“我是当朝廷尉朱能举,狗皇帝乱臣贼子昏庸无能,我早有谋反之意,在城郊养了八百名私兵,对张公子惊为天人,张公子若有需要,我与八百私兵随时能与张公子杀入皇宫,共创大业,这杆雷霆枪是我的传家之宝,送给张公子当作投名状了。”
“还有好多纸条。”
裴红衣伸手,从珠宝法器中随意抽出一张。
“我本以为今晚只会有我一个人来,没想到竟来了这么多位同道之志,尤其佩服张大人和朱大人敢于自曝姓名,当然,最佩服的人莫过于张公子,特献上薄礼一份以示敬仰。”
“张公子,你直接说吧,你究竟是不是照光帝后人?你若是照光帝后人,来白马庄与我当面见上一面,我就算豁出身家性命,也要助你推翻狗皇帝再造乾坤!”
“张师侄,我是宗主大人安插进朝堂的天宗长老,你今晚的行事太过鲁莽了,上面那些人的话全都不要听,在昭煌城切记要谨言慎行,宗主大人对你无比在意,特意嘱咐我无论如何都要保全你安危。”
“骆宗主竟对张公子如此在意,看来张公子的确是照光帝后人无疑,张公子,我愿誓死匡扶你即位!”
“……”
不一会儿,所有纸条浏览完毕,张永夜、裴红衣、白薇命三人各个神色奇异。
送来纸条的人,有的是朝廷大臣,有的是天宗长老,有的是前朝余党,有的是商贾巨富,什么身份都有,无一例外,全是来向张永夜表达善意。
“没想到,昨晚居然有这么多不速之客来找我。”
张永夜颇为后怕,还好昨晚有布下隔音法阵,否则他和裴红衣——不对,是和巫神的动静非得被那些人听的一清二楚不可,毕竟当时巫神抗拒的是那么激烈。
“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住进镖局?还准确知道小师弟住的哪间厢房?不好,我们昨晚让人跟踪了!”裴红衣大惊。
“被跟踪很正常。”白薇命冷静道,“昭煌城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们昨晚一离开皇宫,估计马上就被人盯上,并且昨晚金銮殿发生的事也让人刻意宣扬开,企图把师弟卷入漩涡中心,成为众失之的。”
“啊,那怎么办!”裴红衣闻言瞬间为张永夜担心起来,盘算着要不要带小师弟逃回天宗。
白薇命沉吟道:“这些珠宝法器,以及谋逆的纸条,绝不能被正统帝得知,否则师弟一定会被他当作照光帝后人杀害,正统帝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涉及到造反,他不可能再伪装……”
说到这,她忽然顿了顿,目光冷酷扫向裴红衣,警告道:“师妹,你向来说话不经过大脑,这次一定要为师弟守住秘密,不准向外人胡说!”
裴红衣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我肯定不会乱说……欸,等等。”
她忽然察觉到不对,表情警惕起来,带有敌意上下打量白薇命:“师姐,你不是大师兄道侣么,而且马上就要与大师兄完婚,这些纸条对于大师兄来说,应该具备很大的威胁才对,你不会跟大师兄乱说吧?”
白薇命一怔,随即偏头含情脉脉凝视张永夜,柔声道:“师妹不必担心我,我不可能和大师兄乱说一个字。”
“我不信!”
裴红衣用力摇头,妩媚迷人的桃花眼中敌意越来越浓:“你是大师兄道侣,跟大师兄一条心,凭什么让我和小师弟相信你不会乱说?”
她的想法很单纯,认为白薇命既然是姬光道侣,那就肯定像她和张永夜一样夫妻同心统一战线,自己为了小师弟,必要的话可以在背后捅大师兄两刀,而师姐为了大师兄,说不得也要来捅小师弟两刀,必不值得自己信任。
感受到师妹的蠢蠢欲动,白薇命皱起眉头,反问道:“师妹如此不相信我,是什么意思……嗯啊!”
她措手不及,喉咙里突然漏出一声娇吟。
旁边正思考如何利用这些纸条找死的张永夜,冷不丁吓一跳,以为是自己无意间碰到她哪里,循声看去,见裴红衣发一指头重重戳在她气海穴上。
裴红衣这记偷袭发起的非常迅勐,白薇命毫无防备,遭此一击后只觉得气海中的灵力被强行封锁住,四肢酸软无力,腹下传来阵阵剧痛。
“小师姐,你这是干嘛?”张永夜连忙阻止。
裴红衣桃花眼露出凶光,盯着捂住气海穴倒吸冷气直抽搐的白薇命,歉意道:“对不住了师姐,你找谁当道侣不好,偏偏要找大师兄,为了确保你能守住小师弟秘密,我只能冒犯得罪你了!”
“不是,小师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张永夜拉住她,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裴红衣这会儿的眼神不太对劲,不会又被巫神占据意识了吧?
“没想做什么。”
裴红衣有理有据说出她的计划:“我只是想把师姐扒光,然后用留影珠给师姐录制几个画面,她如果敢把纸条的事情告诉大师兄,我就把留影珠散发的昭煌城人尽皆知!”
张永夜:“……”
白薇命:“……”
“小师弟,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