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看到许诚一脸凶狠的样子。
苏晚晴手痒挼了一把他的头顶。
“装什么装,许卫你只要记得一句话:生而不养,断指可还。生而育养,断头可还,不生而养,永世不忘!”
“许叔从未娶亲,却养大你们三个,这份恩情就比天大,他要敢忘恩负义,老天爷都不会放过他的,打雷第一个劈他!”
许卫缩了缩脖子,他也没说什么啊?
苏晚晴佯装打了一个呵欠:“行了,时间都不早了,你们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了。”说完给了许诚一个信任的眼神。
哄人什么的他不会,就让两兄弟自己回房间慢慢的谈一谈。
等到两人离开了房间,李氏一直抬着的肩膀放松了下去。
“晚晴啊!我有点担心青儿,许诚说那些人还会驱使动物啊!”
苏晚晴咬了咬牙,这还有一个呢!
“娘,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遇到胡师傅的场景吗?那么厉害的狼群都被他追着满山的逃窜,军营里肯定也是人才辈出的,许叔也会护着他,肯定没事的。”
“你别多想了,早点睡,明天咱们去新铺子打扫,这雪下的镇上都冷清了不少,咱们开个新店热闹热闹。”
李氏倒是忍不住想起胡一手那厉害的伸手,可是那人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靠不靠的住。
正在营帐里和赵亿互相喷口水的胡一手突然喷嚏一个接着一个。
“大师傅,你口水都喷我脸上了,而且你到底多久没刷牙了啊?这味儿……我的天,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啊!”
赵亿实在受不了的退后了两步,生怕自己忍不住吐出来,那估计他这营帐都要被掀掉了。
“放你娘的狗屁,哪有啥子味道嘛!一天吃的嘴里都快要淡出个鸟求,还有个屁的味道!”
胡一手揉了揉稍微有点堵塞的鼻子,他是绝对不可能感冒的。
一定是有人在背后骂他,说他的坏话。
“我说你到底得行不哦!果然没你老子半分是气魄,一群猴子怕个求,脑袋掉了也就碗大个疤,老子明天打头阵,把那些破猴子全部砍翻!”
胡一手的耐性早就没有了,他就想尽快解决掉这些破事,赶紧回去让苏晚晴给他弄个鲍鱼海参的席面吃。
赵亿看着他刚扣过脚的手又从怀里拿出一条肉干开始嚼。
哪怕是他这么个糙汉,看这么久的时间还是没习惯。
“大师傅,许申应该就快要到了,镇上的能人异士他都会带过来,你就再耐性的等上两天,要不我让人给你打上几桶热水,你洗洗早点睡去!”
“洗啥子洗,楞个冷的天,不洗热火,我说直接干死他们,非要把啥子驱使猴子的秘法弄过来,都是些歪门邪道,有个卵用!”
赵亿头疼的很:“大师傅,慎言啊!”
这要不是皇命难违,他也不想领这差事不是?
“整天就晓得个慎言慎言,有本事你喊他来砍我脑壳!”
胡一手蛮不讲理的样子赵亿见过太多了。
朝着账外吼了一身:“来人,带大师傅回营帐洗漱!”
轮到今晚值守的两个小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异口同声道“将军叫的是你!”
胡一手已经掀开厚重的帘子走了出来。
呸了一声,朝着营帐里大声说道:“老子个人晓得路咋个走,一群怂包,哪个带的兵像哪个!”
而另一边的山路上,郑祖青正搓着手脚来暖和自己。
冻疮全都已经溃烂了,两辈子第一次被冻疮折磨的人,痒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找个山崖跳下去。
他们这应该属于急行军,所以带的物资少,他没想到爬了两天连扎营地的影子都看不到。
按照许申的说法还得爬上好几天,郑祖青都想不明白自己这到底是遭的哪门子的罪。
要不是为了防止野兽进村,他也不会想着改善武器工具。
结果他这边刚开始画了个图出来,好巧不巧的就需要他了。
要不是他和写书的作者不认识,他都要怀疑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仇了。
许申递了一块烤到焦黑看不出原型的东西过来。
至少还冒着热气,郑祖青抖着手剥开厚厚的焦壳啃了一口差点没噎死自己。
好不容易才咽下去了,两口凉水灌下去直接咳嗽了起来。
不得不说这具身体的素质还是不错的,就这艰苦的条件下,他硬是没有生病。
“许叔,咱们还得爬几天啊?这也太难走了!”
许申倒是泰然自若是伸长腿舒展了一下身体。
“再有个三四天的吧!这条路已经是清理过最好走的一条了,到了扎营地就能好好吃顿饭睡上一觉了,今晚你还是和我挤挤,一个人睡太冷了。”
郑祖青也不想挨冻啊!
可是许申那脚的味道太男人了,熏的眼泪都能出来,味道就更不要提了。
可是在被熏到和被冻死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前者,命更重要啊!
反正他现在是认命了,关键是都走了两天了,不认命能咋的?
让他自己再返回去,他连路都不认得好伐!
苏晚晴因为睡了太久,是一点瞌睡没有。
她把那张舆图带回了房间里,铺在油灯下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
没有那熟悉的雄鸡图形,让她好好唉声叹气了一阵子。
不管是地势地貌,还是城市名称,就没有她一个熟悉的。
狗作者,咱们的雄鸡多威武,你就不能直接用它吗?
还非要自己开发新版图,坑人啊!
解元镇处于整个大崇朝的南北交界位置。
所以不管是干旱和水灾都有被波及,但又不能算最严重的地方。
继续往上一眼就能看到占地最大的都城庆岩城。
苏晚晴手指在那里点了点,这就相当于首都啊!
大崇朝最繁华的地方,以前她最想去天安门广场看一次升旗,去故宫看看。
可惜还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