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铭暂时拿不准对方的态度,只好保持沉默。
而孙仲勉却立马板起脸来:“你不让我跟你见外,结果你却拿我当外人?需要我孙仲勉帮什么忙,尽管说来,就算我我发调动城防营的兵力,我孙仲谋个人也必然全力以赴!”
见对方如此表态,秦书铭也不再客气,把自己与脚行帮的矛盾简述一遍,最后道:“江湖中的事情,暂时不劳孙大哥插手,孙大哥只需把脚行帮的底细告诉我即可。”
"这个事,你算事问对人了!”
原来,孙仲谋作为城防营的统领,曾经细致调查过脚行帮的情况,主要首脑有哪些,主要据点分布在哪里,依靠什么营生谋财……这些信息,孙仲勉全盘托出。最后又冷笑一声说:“不瞒你说,我早想对脚行帮下手了,这群混蛋聚众为恶,如蝗虫一样无孔不入,是云秀城周边最大的祸患。”
秦书铭仿佛没听到孙仲勉后面的话一样,继续深思,直到孙仲勉又叫了一声,秦书铭才反应过来。
“孙大哥,你刚才说脚行帮的最大据点在双柳山,这个信息准确吗?”
“非常准确,为了确认这事儿,我曾派人专程去双柳山调查过。”
秦书铭的心跳在加速。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双柳山,第一次从刘荣祥口中,与父帅有关,第二次从孙仲勉口中,与脚行帮有关。
秦书铭产生一种特殊的预感,双柳山似乎藏着某个秘密。
“孙大哥,请把双柳山的情况详细讲一下。”秦书铭道。
“没问题,双柳山其实是一个很穷僻的地方,如果不是脚行帮,我绝不会注意那种地方。”
听完孙仲勉的描述,秦书铭对双柳山有了大致的了解。
但与此同时,心中却产生更大的疑问。双柳山偏远贫瘠,鸟不拉屎,脚行帮为什么要在哪里设立据点?
难道仅仅为了运送山货和木材?
但这似乎说不过去,山货和木材,其他地方也有,没必要非去双柳山。秦书铭追问几个问题,孙仲勉却答不上来。秦书铭思索片刻道:“看来,我有必要去一趟双柳山了!
孙仲勉道:“我可以派人随你一起去,若是找到脚行帮的老窝,直接捣毁!”
看来,这位城防营统领误会秦书铭的意思了。秦书铭摇头道:“这件事情,背后似乎另有隐情,容我先调查清楚。”
孙仲勉也只自己鲁莽了,了挠头说:“行,江湖上的事情,就按你的想法来,当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第二天一早,秦书铭将江崇义和展大鹏叫来,听取了码头和烈火堂的近况。确切来说,情况并不乐观,脚行帮像狗皮膏药一样,扯不掉,甩不开,非常难缠。
烈火堂的威慑力虽然强,但无奈何脚行帮的人无孔不入,短短几天的时间,码头仓库已经发生三次纵火事件,虽然每次都没有造成大的损失,但这种事情严重影响码头声誉,纵火者都是脚行帮的人混进来的。
按照江崇义估量,仅仅这一项,就导致码头流失将近三成的客源。
“再撑几天,很快就能反击了!”秦书铭看得出两位干将的情绪有些消沉,作为领导者,应该给他们一些信心。
半上午,秦书铭带着小妹和曲红菱,前往双柳山。
太阳落山之前,三人的马车进入一家客栈,客栈距离双柳山不到五里。
秦书铭决定在此安顿。
要了两间上房,秦书铭一间,曲红菱和秦书歌一间。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磨合,这俩人已经能住到一起去了。
当然,妥协的一方是曲红菱。
三人一起用了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秦书铭躺在松软的床铺上,看着窗外。远处双柳山黑黝黝的轮廓,依稀可见。
但这座偏远的山区,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却不得而知。
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秦书铭以为是隔壁的小妹或者曲红菱,便起身开门。
门刚打开一个缝,一股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秦书铭眉心一紧问道:你找谁?
门外,站着一名年轻女子,初冬季节,却穿着单薄的衣衫,白皙的前胸半遮半掩,眉目清秀,眼圈微微泛红。
“爷,能收留我一晚吗?我和家人逃荒到这里,却走散了,只有我一个人,身上又没钱,你若不收留我,我就被冻死了。”
秦书铭看了女人片刻,侧身让开,道:“先进来吧!“女人急忙进屋,缩着肩膀,一脸真诚地对秦书铭感谢。秦书铭坐在靠椅上,问:“叫什么名字?
女人说:“我姓胡,叫胡润蝶,您可以叫我小蝶。“秦书铭又问:“小蝶,很不错的名字,干这行多长时间了?”
胡润蝶一怔:“您这是什么问题?”
秦书铭审视着对方,道:“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跑到客栈里求助,声称逃荒与家人走散,这些说辞有点老,看来你的业务不够精湛吗!”
胡润蝶默默看了秦书铭片刻,突然噗嗤一笑:“那你说说,我是干什么的?"
秦书铭道:“峰麻燕雀,花兰葛荣,你一个人单飞觅食,应该是燕子门的人吧!”
胡润蝶仍然在小,脸上浮现一对小酒窝,也不跟秦书铭打招呼,自己坐在床帮上,翘起一条小腿,说:“既然知道我是捞偏门儿的,你还敢让我进屋?”
秦书铭道:“都是江湖中人,谁都有短了手的时候,银票我可以给你,你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即可。”
这话说得十分磊落,没什么毛病,却不想胡润蝶突然生气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当我是要门的要饭花子不成?还是觉得我的姿色不够?”
秦书铭摇摇头说:“你的姿色,和我没有关系,我只想从你口中得到一些信息。如果你不同意,那当我没说,你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