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阮禅愣住了,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他十分吃惊。
“诸位大人为什么找她啊?”
“你就别在隐瞒了,外头传遍了,礼部那魔方是你府上的秦若兰小姐解开的。”
走到大厅外的的陈婉玉正好听到这句,顿时她脸色大变。
不好啦!怎么与预料的完全不同?陈婉玉转身朝兰苑飞奔而去。
“什么?”秦若兰吓得面无血色,“姨母,他们不是来找阮绵绵的吗?”
“我本以为他们是来找三房的。”陈婉玉急得团团转,“可不知为何,他们却说是来找你的。”
“诗会上,我暗示说是三房的人解开魔方的,难道我说得不够明显消息?”
陈婉玉猜测:“诗会到今儿才两三日,估计消息还没传开。”
秦若兰急了,她抓住陈婉玉的手:“姨母,你去告诉他们,告诉他们说不是我。”
“人家找上门,只怕你姨父派来传唤你去大厅的人在半道上了。”
“姨母,我该怎么办?”秦若兰手足无措跺着脚。
一时半会陈婉玉也没招了:“还能怎么办,按照之前的说辞吧。”
秦若兰苦着脸说:“诗会上的人听了之后含沙射影,说得我都我没脸见人了,今儿还得再说一遍……。”
陈婉玉白了秦若兰一眼,明显对她不满。
“姨母,你说,我全听你的。”秦若兰见陈婉玉生气只能乖乖服软。
“你没脸面也只是暂时的。”陈婉玉眼中闪过精光,“你想想,阮绵绵还没亮相名声就坏了,以后想要挽回也难,你不就又有机会了。”
“我明白了,姨母。”秦若兰此刻也没有第二条路可选了。
就在此时,阮禅派来传唤秦若兰到大厅上去的人到了兰苑。
陈婉玉又叮嘱了几句,秦若兰连连点头。
“诸位大人,以讹传讹而已,若兰真没那本事。”阮禅苍白无力地再次解释。
“阮侍郎过谦了,小女说过,她可是亲耳听到若兰小姐说的。”刑部尚书方大为反驳道。
户部尚书林慎附和说:“阮侍郎,我家女儿当时在场也听到了。”
吏部尚书孙英是阮禅的好友,他也就不拐外抹角直接说:“反正你家有能人,魔方我们带来了,当着我们的面试试,你总不能拒绝吧。”
阮禅暗暗叫苦,心中埋怨起陈婉玉来。
笃定阮家几位公子定没人敢扯谎冒领功劳,可阮禅千算万算就没算到会跳出个秦若兰来搅局。
都怪陈婉玉,就是她纵容宠溺下,秦若兰才敢如此胆大妄为。
老父亲怎么还不来?阮禅目光瞟向外头,只能寄希望他老人家来救场了。
阮禅没盼来老侯爷,倒是陈婉玉带着秦若兰很快就来大厅上了
行礼问安、寒暄几句后陈婉玉落座,秦若兰恭顺地站在她的身后。
“若兰,几位大人有事要问你,你要如实回答。”阮禅迫不得已开口道。
“是。”秦若兰走到大厅中低头答应。
“若兰小姐,来来来,你快试试。”方大为是个急性子的人,不由分说上前就将刑部的那个魔方递到秦若兰跟前。
秦若兰退开两步,依旧低着头,她心中暗暗叫苦,压根就不敢接这烫手的山芋。
方大为转向阮禅不满地说:“阮侍郎,你该不会连让她试试都不准许吧?”
“大人,我真的不会。”秦若兰心虚地说。
“试试无妨,试试无妨。”方大为再次将魔方递过去。
“还不接着。”阮禅无奈地说。
秦若兰脸色发白,接过魔方后愈发惶恐。别说玩转魔方了,这东西她可是头回见到,只能无意识地随便转了两下。
秦若兰身躯发抖,嘴唇轻颤,手也在颤抖,整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很快她额头上就冒出细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魔方上,秦若兰的异常没人察觉。
“小心!”众人忽然齐声惊呼。
啪地一声,秦若兰没拿稳,魔方摔在地上散开了。
阮禅猛地站起身来,他手指着秦若兰都说不出话来了。
陈婉玉没想到秦若兰会摔坏魔方,一时间她也呆住了。
“不是我,不是我。”秦若惊慌失措哭喊着,“是阮绵绵,能解魔方的人是阮绵绵。”
方大为铁青着脸疾步上前捡起魔方看了看说:“摔坏了,这可如何是好?”
“蔡尚书,您是工部尚书,快看看能不能修复?”林慎建议道。
“对啊,蔡大人,劳驾您快看看。”方大为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将散成几块的魔方捧着奉上。
工部尚书蔡逸巩是小心谨慎的性子,进门到现在他连话都不多说一句。
“你先拿着,我看看。”蔡逸巩压根不敢接过魔方,只是低头细看。
没想到魔方并非猜想那般由实心小正方体组合而成,里头竟然是掏空的,一小块一小块空心直角拼接而成。
“方尚书,我没办法。”蔡逸巩面有难色、连连推辞。
“若兰!”阮禅气得脸红脖子粗。
陈婉玉回过神来:“若兰,你还不快认错。你年纪小,大人不会同你计较的。”
“大人,我是一时失手,无心之过啊。”秦若兰跪在地哭泣着说道
蔡逸巩不肯接过手,那就是说这个魔方没人能修了,方大为简直是欲哭无泪。
“阮侍郎,魔方能不能复位是一回事?摔坏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你今儿若是不给方某个交代,那咱们只能同去面圣了。”方大为直接将矛头转向阮禅。
阮禅苦着脸:“方尚书,大伙都看到了,意外,真的只是意外。”
“若兰小姐,你真能将魔方归位吗?”孙英多次见过秦若兰,算得上是熟人了。
老实说,到目前为止,对于传言孙英还抱着怀疑的态度,他觉得秦若兰不像有那本事。
阮家最聪明的孩子当属阮晓,若说是他,孙英觉得还有几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