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禅神色缓和下来,还是绵绵机智,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反正只要不涉及到阮家,其他的就好办了。
陈婉玉回头狠狠瞪了阮绵绵一眼后才跪倒在阮耿跟前:“老侯爷,若兰是在咱们定安侯府长大的孩子。求您看在媳妇的面上,帮帮她吧。”
“大人,这玩具不是一般的东西吧。”阮绵绵笑眯眯仰头望着方大为。
面对可爱的萌娃,方大为的火气消失了大半,他微微颔首:“不一般,摔坏了那可是欺君之罪。”
“欺君之罪要杀头的哦。”阮绵绵拍拍心口,“好可怕!”
秦若兰再也绷不住嚎啕大哭:“姨母,快救救我。你可要救救我啊。”
看秦若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阮绵绵与阮耿交换下眼色。
“其实,若兰也可以将功补过。”阮耿淡淡地说。
陈婉玉和秦若兰很疑惑,在场的其他人也都见询问的目光落在阮耿身上。
阮耿抚着胡子说:“外头传得是沸沸扬扬,我想几位大人也是因为传言才到我这定安侯府来的吧。”
“老侯爷明鉴。”
“既然若兰有这本事,依照本侯看,若是能将其他三个魔方复原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老侯爷。”孙英摇摇头,“刚才若兰小姐说了,她不能复原魔方。”
林慎接口说道:“老侯爷,侍郎夫人刚才说了,府上有人能复原魔方。”
阮绵绵爬上太师椅摇晃着小短腿,她无聊地低头玩手指,突然觉得大厅内一片安静。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啊?”阮绵绵抬起头来。
孙英若皱着眉头说:“你大伯母说你能复原魔方,还能修好魔方。”
“我一个三岁的娃娃有这么大本事吗?”阮绵绵没有丝毫的紧张笑着反问道。
“原本觉得你没这么大的本事,可眼下突然觉得或许有。”谨慎少言的蔡逸巩突然插嘴道。
闻言,其他几个人嗖地眼睛大亮,看着阮绵绵就像是看着什么稀世珍宝般。
拍拍心口阮绵绵摇摇小脑袋:“诸位大人,你们可看清楚了,我只有三岁。”
“既然蔡尚书说了,想必你定有过人之处。”孙英解释道。
阮绵绵疑惑不解地转向阮耿:“祖父。”
“呵呵,绵绵啊,蔡大人是工部尚书,以观察入微而闻名。”阮耿解惑道。
“蔡大人,那您为什么觉得我有过人之处呢?”阮绵绵好奇地问道。
蔡逸巩抚摸着胡子打量着阮绵绵:“我只知道进门开始,您祖父就没约束过你任何言行。”
“祖父宠溺我,不可以吗?”
“以老侯爷的性子和为人,就算再宠溺孙女也不会放纵你在我们跟前随心所欲。所以,我大胆猜测,你必定有过人之处,向来能入老侯爷眼的人都不简单。”
阮绵绵不由鼓掌赞叹:“大人果然厉害。”
“这下,你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阮耿笑着说。
“祖父教训得是。”
眼前的情形令阮禅暗暗吃惊,这祖孙俩高调得很,跟之前所说的简直是南辕北辙。
“我看蔡大人该去刑部才对。”阮绵绵瞥了瞥旁边的人,“这位大人是刑部尚书吗?”
“小娃娃,我没心思同你开玩笑。也许我很快就不是刑部尚书了。”方大为很是沮丧。
“为什么?难道刑部尚书真要换成蔡大人了。”
“绵绵,不许再瞎说了啊。”阮耿装模作样斥责道。
方大为长长叹息:“魔方复原不复原对我来说不重要了,我手上的已经摔坏,该向皇上请罪了。”
听到这话,同来的几个人听了心里也不好受。
阮禅更是愧疚不已:“方尚书,若兰不是阮家人,但也算是我的亲戚,魔方又在我府上摔坏的,于情于理我都该同你一起向皇上请罪。”
“这事与你何干?阮禅,你疯了吗?你要请什么罪?”陈婉玉急了。
“你再敢多说,我休了你。”阮禅发狠道。
陈婉玉又羞又怒,气得脸都红了,她看出阮禅不是在说笑,老实人发飙了她只能硬生生忍住,于是她闭嘴退在旁边。
秦若兰见形势不妙连忙隐晦地说:“绵绵,咱俩从小一起长大,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被秦若兰提醒, 所有的人的注意力又集中在魔方上。
“父亲,都是我的错。”阮禅简直无脸见人,不管是陈婉玉还是秦若兰,总之她们有错他都脱不了干系。
“家事回头再说。”阮耿看着阮绵绵镇定自若知道她必定有招,“绵绵,你看看方尚书手上的东西吧。”
“不用看,我能修。”阮绵绵自信地说。
方大为很是惊喜:“真的?”
阮绵绵伸出小手手,方大为急忙奉上。她看了看,木头是没摔坏,就是里头连接的钉子松了。
“找个小锤子给我。”阮绵绵吩咐道。
不一会儿,锤子送上来了,阮绵绵拿着魔方蹲在地上,方大为紧张兮兮蹲在她的身边,其他人也围了过去。
阮耿淡定地端坐在正中主位上喝着茶,他与阮绵绵相处颇多,知道小奶团子从不妄言,既然她说可以修,那就必定是可以修的。
秦若兰抑制不住好奇悄悄移步过去细看。
陈婉玉也想跟过去,不过当她看到阮耿眼里闪过的得意时止住了脚步。不必上前看了,老侯爷分明是胸有成竹。
细思愈发怨恨,当初就不该让小野种活下来。多少个机会可以让她包括周芸宁那贱人彻底消失的,没能把握住,陈婉玉后悔了,可惜时光不能倒流。
阮绵绵拿着锤子轻轻地左敲敲又敲敲,小心翼翼按着原来的孔垂直钉进去。
“好了。”阮绵绵站起身来。
方大为迫不及待伸手拿起过魔方翻看惊讶地说:“好了,真的修好了,就这么几下就修好了。”
阮绵绵将锤子递给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