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哟作响的床板。
深浅错落的灯火。
弥漫在空气里的酒精的味道,和女子身上的香水味搅和在了一块。
低婉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交互在一起,谱写着人类原始的乐章。
过了一阵子。
声音才停了下来。
随后,床上的男人翻身起来,在床头柜子上摸到了一包烟。
点着。
深深吸了口,舒坦地吐出了一个烟圈。
床上二八女子,搂着一张薄被,脸上布满细细的汗珠,眼皮都有些睁不开却仍说道。
“李爷今晚好猛啊,杀得我丢盔弃甲,明儿个怕是下不了床了。”
大嘴李哈哈一笑,伸出满是黑手的手探进被窝中一阵游走。
那粗大的手掌间满是羊脂白玉,填满了掌心每一寸空间。
“下不了床便不下。”
“有我养着你,怕甚。”
大嘴李,本名李敖,只是这个名字,如今鲜少提起。
外头的人,多称他的浑号。
他本是社会底层出身,父亲是鱼贩,但壮年便中风,常年卧床。
母亲接过鱼档,每天在鱼市跟一帮子五大三粗的男人抢鱼。
妇人性格泼辣,非是如此,难以生存。
李敖耳濡目染,也养出一身彪悍的性子。
高中毕业后辍学,接过鱼档,逐渐在鱼市混出名堂。
尔后不甘心当贩子,开始走南闯北,凭借一身彪悍和血勇。
给他挣下了人生的
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天灾之前,便经营服装、食品、鱼鲜等地下加工厂。
牟取暴利。
得闻地城存在,以财通神,买到了进入平遥地城的资格。
尔后多年,一边在老城经营黑厂,一边暗中到地表搜刮幸存者。
带到地城,塞进黑厂,控制着这些幸存者,亦奴亦工。
时至今日。
平遥老城,四分之一的暗金流水都是他姓李的掌控。
城区里那些大家大族,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也多交代他去做。
如此一来,渐渐的,李敖也就掌握了一些大家庭的把柄。
他这人最是不甘寂寞,又怎么肯只龟缩在老城里。
于是利用那些把柄,多方行走,渐渐让自己的势力蔓延至城中。
如今。
更是联合林、齐、莫三家。
蚕食了原本同样与自己,占据老城四分之一天下的柳嚣基业。
如今的李敖,已经隐然稳坐老城地下组织的
可谓人生巅峰,高光时刻。
莫过于此。
此刻,李敖兴致上来,又入被窝大杀三百回合。
最后将身下女子杀得疲倦睡去,李敖轻叹了声:“总有那么一天,我要叫姓林的那女人躺在这床上。”
他想起了林香兰。
一个气质高雅,手段惊人的女人。
当他
只是那女子身份不凡,又有一周姓强者追求。
李敖虽然桀骜,也不敢贸然把手伸向那个女人。
但总会幻想,然后用自己的强硬让一个个女人哭泣求饶。
披着外套,李敖看了下日历。
两天后就是清明了。
他微微合眼,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于是出门,叫来管事,让他去张罗清明祭祖事宜。
倒不是他多有孝心,只是这些年顺风顺水,李敖又相信那鬼神之说。
所以每年清明的时候,扫墓扫得格外勤奋。
喝了一口参茶后,李敖把自己的心腹仇安找来。
仇安三十许人,人高高瘦瘦,眉毛浓杂,眼神凶狠。
这人十七岁就跟着李敖,一晃十几年,忠心不二。
李敖自己没有修炼,倒是给仇安弄到了观想术。
仇安有几分天赋,练了几年,现在也有中级一层的境界。
“老爷,你找我?”
仇安来到,恭敬地问道。
李敖点了下头,放下杯子说:“常海那边怎么样了?”
“有说什么吗?”
常海是他的得力手下,前几天被李敖派去银湾基地。
李敖知道姓柳的在银湾基地霸占了一条街道,收取那条街道大小商铺的利钱。
那也是份不菲的收入,他眼馋已久。
现在柳嚣在平遥的地城都给瓜分干净,至于银湾基地那点‘小钱’。
城里的林香兰、齐飞等人自持身份。
不愿为了那点东西大动干戈。
李敖不一样,他不嫌钱腥,也不怕‘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