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晋遥果然如相夫子所说的醒来。
“妈耶,吓死我了,我活下来了?”晋遥睁开眼见到韩非就是松了口气,急忙问道。
“你原来真的是装的!”韩非和李斯无语,他们差点就真的信了,这演技,不去当优伶真的是屈才了。
“不对,我为什么会在你房间,我明明记得我是……”晋遥看着韩非和李斯,有些郁闷的都囔,他都找好了位置躺下的,为什么要出现在两个大男人的房间。
“……”韩非直接就想把晋遥丢出去,老子为了带你回来,丢了多大的脸你知道吗,居然还嫌弃我们!
“大庭广众之下跟人女孩子搂搂抱抱,遥师兄还是想着怎么补偿人家吧!”李斯可没完了他们还欠人舞女一个交待。
一般舞女无非就是几个钱就打发了,可是能来稷下学宫献舞的舞女背后都是有大势力的,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我没钱!”晋遥脸一僵,勾搭公孙玲珑的玉珏都还是顺走韩非的玉珏,可见他多穷了。
“钱可不一定能解决!”韩非无语,这种舞女来稷下学宫献舞,不一定是自愿,但是,哪怕她们自身不愿,背后势力却也都会让她们愿意,以此来结交百家士子和权贵。
“儒家弟子,阴阳家看中,将来不出意外会是阴阳家的大人物,雪儿可有意属?”舞女们休息的偏殿,一个美妇看着年纪尚幼却出落美丽的白发少女问道。
她们虽是舞女,身不由己,但是能被选来稷下学宫,也有一定的选择权,背后势力也不会太强迫她们。
白发少女一如既往的冰冷,摇了摇头,一面之缘,而且对方还是披头散发如疯子一般,很难有好感啊。
“唉,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很难有好的结果,能找到一个年龄相彷的就很不容易了。”美妇叹道,还是太年轻了,那少年一看将来成就不可限量,是她们难以高攀的,现在不把握机会,将来只会沦落为权贵们的玩物。
“老师希望我能从了那少年士子?”雪女看着自己亦师亦母的美妇人问道。
美妇叹了口气,“这只是老师的期望罢了,对方未必愿意!”
能跳出舞女这个火坑,成为以为士子的侍妾,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但是以儒家的风流性子,未必愿意接受她们,更多的可能只是赏赐一些钱帛就打发她们了。
“你怎么没死?”公孙玲珑缠着自己二叔让他带自己来看晋遥。
一进门就看到生龙活虎的晋遥和韩非、李斯三个人坐在坐垫上扶着额头叹息。
“快死了,有没有钱,借我点!”晋遥看着公孙玲珑直接问道。
他和韩非、李斯讨论过了,大庭广众之下抱了人家清倌人要么是要纳对方为妾,要么就是花大价钱给对方赎身,让对方自行离去。
只是一打听才知道对方居然是燕国雁春君培养的舞姬,没有千金估计很难买下来了,即便是韩非也没那么多的钱啊。
“遥师兄,脸呢?”韩非、李斯捂脸,你是真不要脸啊,问人女孩子要钱,还这么理所当然。
韩檀也是被震惊了,脸呢,大男人问女人要钱,墨家是这么教你的?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吧!”晋遥也是红着脸,好像真的有点过分了。
“你要多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公孙玲珑居然认真地拿出自己的小钱袋数了起来,其中就有韩非的那块玉珏。
“???”韩非和李斯呆住了,人比人气死人啊,居然真的有女孩子愿意给这货买单?
韩檀也脸色僵住了,这还没嫁过去,你就把自己卖了?
“算了,我去想办法!”晋遥摇头,取过韩非放在他身边的凌虚就往外走。
“那可是最少千金,你去哪弄?”韩非好奇地问道。
“什么千金?”公孙玲珑好奇地追问,千金可不是小数目,她零花钱虽然多,但也不会出门带上千金。
“额~”韩非和李斯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已经远去的晋遥,然后把事情解释了一遍。
“登徒子,狗改不了吃屎!”公孙玲珑骂道,也追了上去。
韩檀无奈的跟了上去,李斯和韩非也只能跟着追上去。
一行人来到了临淄城外的一个商队经常行走的官道上,然后就看到晋遥居然熟练的换上了江湖草莽的服装,身披黑袍,头戴斗笠,面戴黑巾蒙面。
“他不会是想当劫道的吧,这里可是都城临淄啊!”韩非有些迟疑地说道。
“瞧不起谁呢?”晋遥丝毫不理会其他人怪异的目光,劫道,他是那种没文化的人?
“前方百丈,官府收费,减速慢行,缴费饮水。”晋遥边说边在路边立下一块牌子,然后用凌虚在牌子上刻下醒目的大字。
韩檀、韩非、李斯、公孙玲珑都眨了眨眼,还能这么玩,代表官府收费?也不怕齐国找他麻烦?而且临淄一直没有官道收费的官令,真的会有人付钱?
“什么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太没文化了,我们是读书人,要讲文明,要有礼貌!”晋遥不懂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堆水袋,打满了水放在路边,又用内力震通了几根竹子将山泉水引到了路边,就坐在了水袋上。
“他真的能弄到钱?”公孙玲珑看向自己的二叔韩檀。
“弄到弄不到我也不懂,但是让临淄发现,他进去蹲着是肯定的!”韩檀很无奈,有点后悔跟着来了,这么一来,他们好像成了帮凶。
然而,很快,一个临淄城出来的商队就路过了晋遥身边,看着晋遥,然后也没有多问,就留下了十金,换了一块晋遥随手凋刻的木牍和几个水袋就继续赶路了。
一连几个时辰,愣是没有一个商队有疑议,都老实的付钱取水然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