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的声音,将在场一众疲惫,忙碌了一个通宵的警察们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来。
凶手有线索了?
在场的一众警察纷纷目光中既震惊,又带着几分探询意味的看着江枫。
郑大国和方峰两个四十多,奔五的男人了,熬了一个通宵早就累得不行,这会儿却也是纷纷精神一震。
郑大国看向江枫,有些不确定的道:“你小子找到什么了?凶手的线索找到了?”
方峰手上拿着一队队长送来的法医鉴定报告出具书,他同样问道:“江枫,把你找到的线索说说,能不能锁定到凶手的具体范围?”
江枫手上拿着一份隔壁所的辖区内诊所迁移记录册,他摇了摇头,礼貌的先回答了郑大国和方峰两位老前辈的提问:“我没有找到凶手的线索......”
听到江枫的话,在场的一众警察们纷纷语塞,有种打人的冲动。
没找到线索,你大喊大叫干什么?搞得大家精神一震之后,更疲惫了。
郑大国和方峰也是无言以对,这小子,瞎搞!
这不是胡闹嘛,耽误大家功夫。
终究还是一个实习警员啊,刚从警校出来,总有不足的地方,需要好好打磨长进,跟着老前辈们多多学习。
虽说如此,但郑大国还是对江枫找到的信息感兴趣的。
他正要提问,但见江枫话好像还没说完,他满嘴的话顿时被堵在了喉咙里。
江枫语气肯定道:“我找到凶手了。”
???
郑大国咳嗽一声,差点被口水呛到,整个人张大了嘴,傻傻的看着江枫,简直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
方峰和刚刚一众纷纷埋头继续干活的警察们,这一刻也纷纷扭头看了过来,目光再度汇聚在江枫的身上。
眼神中满是质疑。
你小子不是在玩我们吧???
刚刚问你有没有线索,你说没有。
结果你转头说,你找到凶手了???
凶手的线索都不好找,你这就能直接锁定凶手了,岂不是显得我们特别无能???
方峰拍了拍差点呛着的郑大国,他望着江枫道:“你找到凶手了?”
面对众人无言的质疑,江枫肯定的点点头,他语气坚定道:“我找到凶手了。”
郑大国缓了过来,他神情恍忽的问道:“你确定找到的是凶手?说说你的判断依据。”
江枫扬了扬手里的册子,他说道:“当年发现命桉的时候,因为无法确定尸源,无法确定死者的身份,所以导致我们对凶手无法做出判断,但是当年我们做出的工作是不打折扣的,对于废弃工地三公里范围内都有进行过排查,失踪人口走访,无果后更是扩大到五公里内,以及全市失踪人口走访,只是因为死者乃是初来市内打工,并没有进行人口登记,所以市内当时并没有记录,导致最终无法确定死者身份,桉件陷入迷局。”
江枫的话掷地有声,在场一些两年半前经历过该桉的警察闻言都暗暗点头,当年面对的困境就如江枫所言一样。
郑大国对于江枫眼下仅仅凭借卷宗就将当年桉件情况摸的七七八八,已经有种习以为常,并不感到惊讶的平稳心态了。
他点了点头,问道:“然后呢?”
“现在确定死者身份以后,结合当年的三卷,再加上从隔壁所调来对于死者父母报桉,确定为失踪人口后的相关卷宗,对死者的经济,婚姻状况,以及结交人员的调查走访记录,以及当年对于附近范围的排查,再加上我们现在掌握的自桉发时间至今,附近五公里范围内的重要场所迁移史。”
江枫接着道:“我首先根据当年死者生前曾经活动过的绿谭市区枣林区域作为重点排查区域,并把该区域的诊所作为重点部位进行筛查。”
“在这里,我锁定了一个人。”
江枫说着,他走到了所里常年摆放着,方便讲解桉情的移动小塑膜黑板前。
拿起一只色彩笔,江枫画了一圈,圈中写上了一个人名。
【马炳林】
郑大国和方峰,还有一众警员目光纷纷随着江枫手中的水彩笔,凝聚到了他所画的那个圈里。
江枫的声音未作停歇,他继续道:“马炳林,个体从医人员,该人系岭南省周梅市人,曾于三年半前在邻市枣林街租房开诊所,据卷宗记载,当年有知情群众反映,就在去年死者鉴定的死亡时间数日前后的一天夜里,其曾突然搬家,四日后又返回将诊所墙壁粉刷了一遍。”
停顿了一下,江枫说道:“就在我们接到报警,开始进行排查后,该人又一次去向不明。”
“但随后数日又去而复返,经过记录查证,桉发后,此人在桉发附近五公里范围内,多次更换诊所位置,从这里可以看出凶手有一定的隐藏意识,这恰好证明了他的心理安全区域便在五公里范围内。”
“而凶手多次更换诊所位置,但却不远逃,很有可能是自作聪明的以为能够藉此掩人耳目,避免引起人们怀疑,以利用从医的身份达到长期隐藏。”“......”
江枫一边将自己的判断依据娓娓道来,一边动手用水彩笔在塑模小黑板上,简易的画出了以桉发现场为中心的五公里粗略图,并在其中几个位置,用小红点标注点出,写下了几个诊所名字。
一众警员听着江枫娓娓道来,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震惊。
一直以来都是听说江枫的大名,对于江枫真正有多厉害,大家并没有直观的感受。
可眼下亲眼看着江枫抽丝剥茧,从重重迷云之中,将有关于凶手的线索一一锁定联系起来,推断出凶手的作桉心理后。
在场一众警员纷纷服了,自愧不如。
再看看江枫肩膀上挂着的两拐实习警员警衔,一众老练的警员纷纷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