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天双拳紧握,显然是被气的不轻。要不是聂东来拦着他,他早都把刘昊一众人揍得满地找牙了。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所谓的入城费,根本就是这个刘昊中饱私囊而已,他又不是一次两次来这里,圣铉城根本不存在入城费用一说。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以前他来这里的时候,守城的侍卫并不是这一伙人,看样子,原来的那一班人马应该是被现在这伙人顶替掉了。
既然现在的刘昊一众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光明正大的中饱私囊,说明他肯定是有一定的背景的。
这一点,他同样心里很清楚,聂东来心里也很清楚。
聂东来不动声色的笑了笑,道:“官爷,我们现在可以进城了吗?”
刘昊似是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聂东来与穆桂天手中牵着的汗血宝马,笑道:“当然没有问题,只不过……”
他并没有把话说的太直白,不过他相信聂东来应该能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毕竟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当然不可能轻易的放聂东来与穆桂天入城,只因穆桂天之前顶撞过他,不敲诈敲诈这两个愣头青,他会觉得自己失了面子。
但是太明目张胆的敲诈他们,难免会落人口实,所以他需要一个借口,一个正当的理由。
看到刘昊的目光,聂东来便明了他心中所想,当下心中一冷,不过他也不点破,佯装没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微笑着问道:“只不过什么?官爷如果有什么吩咐,但说无妨!”
他也需要一个借口。
见到聂东来这幅模样,穆桂天瞬间会意,连忙眼睛一眯,露出一个和睦的笑容,道:“是啊官爷,有什么吩咐您就直说吧,刚刚是个误会,都怪小弟口无遮拦,如果有冲撞的地方,还望官爷莫要计较。”
聂东来诧异的看了穆桂天一眼,这胖子嘴里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着实让他意外,难道他对刘昊一众人也有所忌惮?不应该啊,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呢?
虽然聂东来与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很清楚穆桂天绝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又怎么会屈居于刘昊的淫威之下呢?
可当他看见穆桂天那笑眯眯的眼神以后,他便明白了,原来这胖子是想挖个坑请刘昊跳进去啊。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聂东来不免为刘昊默哀起来。
刘昊嘴角露出一个冷笑:哼,这就服软了?就这点胆量还敢冲撞于我?真是不自量力,看老子不整死你。
一想到着,他似乎看到了穆桂天在他脚下臣服求饶的样子,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
他眼珠子一动,义正言辞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本官爷就直说了啊,因为最近一段时间圣铉城不怎么太平,所以你们这两匹坐骑不能入城,以免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们不好向上面交代,当然,你们放心,我们这里有专门的饲养员,绝不会亏待它们的,等到你们城里的事情办完了,出城的时候,我们会完好无损的再把它们交还给你们。”
他虽然笨,但也不是傻子,由于常在军中,他对于识马还是很有一套的,从第一眼看到这两匹马起,他便认准这两匹马绝对是千里挑一的好马。
由于圣铉城的位置比较特殊,往返于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需要骑马,所以一匹好马在这里绝对是价值连城,如果把这两匹马掌握在自己手中,那绝对是一笔价值不菲的财富。
不过,他的一番话,很快引起了来往行人的不满,虽然他们都不敢站出来替聂东来二人抱打不平,但是俗话说得好,千金难堵悠悠众口。
很快,人群中便传来一阵窃窃私语声。
“这个刘昊真的是连脸都不要了,居然能找出这么蹩脚的理由。”
“就是,看来这两个人这次是要大出血了,被刘昊盯上,也算是他们倒霉。”
“嘘,小声点,你想死啊!”
“就是,你以为刘昊傻啊,你也不想想,出入圣铉城最主要的交通工具就是马匹,在这里,马匹可以说是一本万利。”
“的确如此,再者,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匹马一看就不是普通货色。”
“这个我也发现了,你们仔细观察看看,这两个人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明显是经过长途跋涉才来到此地的,你们再看看他们手中的那两匹马,居然连一滴汗都没有流。”
“原来如此,怪不得刘昊要打这两匹马的注意。”
“……”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刘昊眉头一皱,恶狠狠地向人群中瞪了一眼,人们顿时静若寒蝉,生怕他注意到自己。
刘昊顿时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头笑嘻嘻的看着聂东来二人,他很想知道这两个怯懦的家伙到底会如何选择。
是双手乖乖的奉上身后的良驹呢?还是垂死挣扎一下呢?
不过这并不能影响到他的目的,他享受的是这个过程,就好像猫戏老鼠的那种快感一样。
他们如果识相点还好,如果不识相的话,他不介意让他们再多付出点代价。
聂东来与穆桂天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戏谑。
穆桂天轻咳一声,看着刘昊问道:“官爷,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