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千雄眸子猛然一凝,随即笑道:“并不是童伯伯夸赞,而是侄女本就天生丽质。”
通过简单的接触,他自然能够感觉到,看起来年纪轻轻的欧阳明月,并不想他想象中那么平庸简单。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与自己的大儿子童梓翰有一种莫名的相似,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如果老夫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欧阳兄应该也在现场吧?欧阳兄总不能不给老夫一个说法吧?”
童千雄突然面色一正,言辞也犀利了起来:“还是说,当初发生的一切,不过是欧阳兄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想来欧阳兄并不像是那种缺银票花的人吧?”
虽然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是谁也不能从他的笑容里感觉到丁点温暖,就连议事厅的温度也在瞬间下降了几分。
那种冰凉的感觉,仿佛外面不停滴落的雨滴,拍打着每个人的脸颊。
由于下雨的缘故,傍晚的天色看起来阴沉沉的,仿佛夜幕已经降临。
“童门主这个玩笑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欧阳醉斜了他一眼,懒洋洋的说道:“我城主府偌大的基业,就算是想用圣门的银票,估计也用不着吧?”
过了这么长时间,童千雄肯定已经将上次街头的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不过欧阳醉也不担心,上次的事情因谁而起,大家心知肚明,只要他咬紧牙关,哪怕童千雄心里想着一切很有可能是他的计策,他也拿自己一点办法没有。
“据知情人士透露,当时欧阳兄可是分了一半的银票,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虽然知道欧阳醉并不会承认,可是童千雄并不想就此罢休,他今日前来,说白了就是想给圣门争一口气回去。
这几年时间,由于慑于聂乘风的威势,他并没有找城主府的麻烦,虽然聂乘风一直都不曾现身,可是他总觉得聂乘风不会轻易牺牲。
不过最近看到城主府被隐龙殿搞的人心惶惶,他的心思也就变得活络了起来。
如果聂乘风真的没死的话,隐龙殿肯定不会三番五次跑到圣铉城来闹事,城主府也不会在大张旗鼓之后,在隐龙殿手里吃瘪。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吧!”
欧阳醉假装回忆片刻,道:“不过银票是别人拿来孝敬老夫的,跟你们圣门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吧?”
他这话顿时让童千雄说不出话来,毕竟当初街头那么多人看着,圣门赔偿之后,银票本就成了那少年之物,他在转赠给欧阳醉一部分,跟他圣门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如此,是老夫鲁莽了!”
童千雄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欧阳兄也别有什么想法,老夫此次前来,不过是顺口问一句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欧阳醉心中冷哼一声:“我特么信你个鬼!”
不过脸上并未表现出来,乐呵呵的问道:“童门主肯屈尊降贵,想必是有什么重要事情,不知到底是什么事呢?”
“也不是什么大事!”
童千雄望了一眼手持银剑的童梓翰,道:“只不过是小儿想与城主府同辈切磋切磋,老夫推脱不过,只好带他来见识见识世面。”
“年轻人嘛,有时候不撞一回南墙,压根不知道疼痛到底是怎样的。”
经他这么一说,欧阳德的眼眸忍不住微微一缩,感情童千雄这老家伙,是带着自己儿子耀武扬威来了,嘴上说的好听,叫做年轻人比试切磋,可是在场之人谁不明白?他分明就是打城主府的脸来了。
他的儿子童梓翰,一个名副其实的武学奇才,在江湖中,更是富有“小天剑”之名,城主府大多数人还是知道的。
城主府年轻一辈虽然存在不少佼佼者,可是如果对上童梓翰,恐怕很多人都不是对手。
童千雄明显早就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有恃无恐。
“原来如此!”
欧阳醉同样一愣,紧接着嘴角泛起一丝微弱的弧度,道:“年轻气盛好啊,要是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那才叫丢人呢!”
说话的时候,他还有意无意的看了看一旁的童千策,气的童千策脸都变了。
“既然如此,翰儿,你就同城主府的天骄们学习学习,切记点到为止,莫要伤了两家和气。”
童千雄之前还怕欧阳醉他们找机会推脱,没想到就在欧阳德为难之间,欧阳醉却率先松了口,他立马就安排自己的儿子出场了,似乎生怕欧阳醉变卦一样。
欧阳德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童梓翰已经来到了议事厅的敞地上。
他面容冷峻,神色冷静,微微抱拳道:“不知那位愿意赐教?”
说着,犀利的目光从在场所有年轻一辈的脸上扫过。
但凡被他扫中之人,无一不觉得内心压力骤增,未出手气已先衰。
欧阳德有些责怪的看了一眼欧阳醉,似乎是怪他太过莽撞了些,欧阳醉仿佛压根没有感觉到他的目光,只是看着同他一道进来的欧阳明月,道:“明月,就由你与童公子过上几招吧,不过切记,莫要使用内力,你只需与童公子拆解招式即可!”
他这句话一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欧阳明月自己。
虽然不明白欧阳醉为何有这样的规定,欧阳明月还是站了出来,一脸平静的看着童梓冀说道:“童公子,请!”
“女子?难道你偌大一座城主府,年轻一辈就没有一位男子?让一个女娃出来挡箭?”
看到欧阳明月走出来,童千策忍不住噗笑一声,嘲讽之色溢于言表。
“此言差矣,童公子乃是童门主长子,明月同样是老夫亲侄女,刚好身份对等,如果换成其他人,恐怕你们圣门也不会服气!”
欧阳醉瞥了一眼童千策,淡淡说道。
童千雄总觉得欧阳醉似乎在耍什么阴谋诡计,按理来说,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