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认真看了邓大嫂子一眼。
这女人眼够尖的啊。
竟然注意到了这一点。
难得。
这么想着,微微点头:“没错,这尊紫砂观音像现在确实能算法器,当然是最低级的,而且是负面的,在我手里有点用,在你们手里只有害处。”
说到这里,朝邓新钢道:“我就说这么多,剩下的你们自己决定。”
邓大嫂子低声嘟囔道:“是好是坏还不是你自个儿说了算?”
这话就有点难听了。
韩景阳听到这话,脸色当即沉下来,起身就走。
邓新钢急忙挽留:“韩师傅,韩先生,别跟她一般见识。”
韩景阳却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大步流星走到停车位上,上车,“啪”的一声重重关上车门,调头就走。
哼,真当老子是你们的亲爹啊。
事事都得让着你们?
帮你们解决问题还特么得好言好语地哄着劝着。
啥玩意儿。
艹!
老子以后再接你们夫妻俩的活儿,老子就不姓韩。
日了狗了!
谁特么还没点脾气。
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真当老子是可以随便揉捏的橡皮泥。
哼!
韩景阳一怒之下扬长而去。
邓新钢几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
片刻后,周玉诚拱了拱手:“时间不早了,我回去睡觉,咱们改天再聚啊。”
说完,也开车离开,紧追韩景阳。
王志伟则苦笑道:“嫂子,你这话说得……太难听了点,我们兄弟们怎么样都无所谓,可那小韩师傅却是真正的高人,人已经很给面子了,可你这……”
徐昕点头:“这个韩景阳确实高深莫测,不应该得罪。”
邓新钢苦着脸,瞅了瞅自家的丑婆娘,叹了口气:“好在问题解决了,这样,明天我亲自上门赔礼道歉,再送一笔车马费,你们看怎么样?”
徐昕指了指供桌上的紫砂观音像。
邓新钢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道:“再摆一晚上,明天就一块送出去,睡一觉没啥问题。”
王志伟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好,这弄得……”
说完,拍了拍邓新钢的肩膀:“我先回去,看能不能追上他,能追上就帮你解释解释,追不上,你明天自己想办法解释。”
徐昕没说话,也拍了拍邓新钢的肩膀,俩人结伴离开。
众人离开,邓新钢瞅着自家婆娘叹了口气,回卧室洗澡睡觉。
邓新钢沾着枕头就睡了。
刚睡着,就看到她的二老婆和大小儿子女儿,然后满心愧疚地叹了口气:“如意,对不起,我,我……”
“该死的负心汉——”
穿着大红色嫁衣的温柔女子面色巨变,忽然张开血盆大口朝邓新钢扑过去,同时伸出两只乌黑干瘦的手掌抓向邓新钢脖子。
英俊帅气的大小儿子和乖巧可爱的女儿也同时变了模样,发出怨毒的嘶吼声,一齐扑向邓新钢。
“救——”
邓新钢惊骇欲绝,想要呼救,可下一秒就陷入黑暗,失去意识。
……
6日上午。
九点钟。
韩景阳慢悠悠开车抵达吉光斋。
他要把吉光斋里的物件收拾收拾托付给靠谱的人或者地方,免得被人偷了或者怎么样。
毕竟要离开至少一周呢。
他到店里时,刘静已经到了。
看到正在打扫卫生的刘静,他多少有点尴尬。
昨天的玩笑开得有点大。
待会儿解释一下?
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算了,还是别解释了,免得越描越黑。
至于她……
顺其自然吧。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韩景阳推门进去:“你来这么早干啥?不在家收拾收拾?”
刘静头也不回:“有什么好收拾的?带着银行卡就行,我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那笔钱在你手里?”
“嗯哼,我妈全给我了,说是我的嫁妆,随便我怎么花,”刘静得意道:“其实他们知道我是个能存钱的人,知道我不会乱花,要不然才不会这么大方呢。”
“是个小富婆了,下飞机后请客啊,海鲜大餐。”
“没问题,琼岛的海鲜也很有名呢,跟岛城的海鲜还不是一个味儿。”
“一个温带季风气候,一个热带季风气候,海洋环境和生态完全不同,海鲜自然不是一个味儿,说起来只去过一次岛城,还没怎么好好玩,有空一定要去好好玩玩。”
“我一次也没去过……”
正说话间,王志伟、徐昕还有邓大嫂子三人急匆匆推门而入。
一进门,邓大嫂子二话不说“噗通”跪下,冲着韩景阳就磕起来,磕得地板“咚咚”作响。
韩景阳挑眉,闪开,朝王志伟道:“王老板,别来这一套,我不吃。”
王志伟苦笑道:“韩老师,我也不愿意跑这一趟,昨晚上邓大嫂子说话确实不着调,可是……”
“不用可是,我不感兴趣,也不想听,不想管。”
这时,徐昕从手提袋里取出那件紫砂观音像,轻轻摆在柜台上,然后朝韩景阳拱手,然后缓缓弯腰,一弯到底。
这在江湖中是很隆重的礼节。
韩景阳伸手托住徐昕。
徐昕沉声道:“韩先生,邓新钢昨晚上睡着之后再没有醒来,怎么叫都没反应,送医院也没查出个眉目,身体机能一切正常,可就是喊不醒,医生怀疑是发作性睡病,但我们都知道,跟那事儿有关,所以想请你出手,费用这块……”
说到费用,低头看依然在磕头的邓大嫂子。
邓大嫂子的额头已经磕到红肿,泪涕俱下地哭求:“韩,韩先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吧,你怎么惩罚我都行,救救他,求求你了……”
说着又要磕头。
徐昕一把拉住邓大嫂子:“说正事儿。”
邓大嫂子这才哭着道:“五百万,我出五百万,求求你救活钢子。”
五百万不是个小数目。
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