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果断拒绝:“老孙,这事儿你就别想了 ,别在我面前耍这个小聪明。”
孙富昌一脸茫然:“什么小聪明?”
韩景阳挑眉:“真心里没数?”
“老弟,咱俩认识这么久,我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是那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
“是。”
“咳咳,就算是,可我也不会蠢到在你面前耍小聪明啊,你是什么人?大名鼎鼎的小韩先生,说你有一双火眼金睛都不过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干这种事情,”孙富昌叫屈:“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怎么就耍小聪明了。”
韩景阳盯着孙富昌的眼睛看了几秒钟:“好,我信你这一次,也给你讲一讲其中的门道。”
“好,我洗耳恭听。”
“你想让我帮你开光,对吧?”
“是的。”
“也就是说,不管这画有没有成为法器的潜质,你都占了我的大便宜。”
韩景阳这话一出口,孙富昌立刻拍了一下脑门,显然意识到怎么回事儿了。
韩景阳却接着道:“我帮你开光,会面临两种情况,一,这画不具备开光潜质,告诉你这事儿,相当于被你白嫖一次高级鉴定次数;二,这画能开光,我帮你开光了,你花最小的代价赚了一件法器,而我却只能赚到一点微不足道的金钱。”
“这个……多给钱不行吗?”
“你能给多少?”
“十万二十万?”
“那你知道法器的价值吗?最低级的都这么贵,稍微好点的就上百万,开光是什么?跟咱们鉴定古玩可不一样,而是彻底改变了这个东西的性质,开光之前这既是一件普通古董,可开光之后却会摇身一变变成人人都眼馋的法器,甚至可能开出很极品的法器,价值千万甚至过亿的那种,你说你给我十万二十万像话吗?”
孙富昌:“苦笑,这么一想确实不像话。”
“何止是不像话,简直是不像话,”韩景阳词严义正道:“所以,我这儿有个规矩,只卖货不卖艺,提前说明白,免得大家心里都不舒坦。”
“懂了懂了,”孙富昌愁眉苦脸地摇摇头:“是不是不开光,这画就始终只能是一幅普通画?”
“也不一定,有的艺术品有一种神奇的特质,会自然而然地成为法器,不需要人为加持开光就能具备一些特殊的效果,但这种艺术品相当少见。”
“那我这画呢?”
“你说呢?”
孙富昌一拍额头:“我多嘴了,可是,这,这……”
“或许你可以找其他玄学高人瞅瞅,我认识两个,需要我帮忙牵线吗?”
“这……”孙富昌明显有些心动,但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就老弟你吧,老弟,这样,这画我卖给你,你给开光,开光之后你再卖给我,咋样?”
“价格很高呢?”
“我能承受得起就买,承受不起,就,就算你欠我个人情,咋样?”
“哈哈,不愧是老孙,会做生意,怎么都不亏,行,你这画卖多少钱?”
“这是邹一桂的花卉画册,六尺多,怎么也得六十万吧?”
“邹一桂?”
“对啊,有问题?”
韩景阳皱起眉头:“这画哪儿来的?”
“在首都收的啊。”
“什么时候?”
“大前天吧,在潘家园一老店里,花了……”孙富昌咳嗽一声:“花了不少钱呢。”
“我先看看画吧。”
“好,好。”
韩景阳小心碰了碰画卷。
“叮:发现可鉴定道具,是否鉴定?”
“是/否。”
韩景阳点否,缓缓展开画卷,看清楚画卷上的内容后,脱口赞道:“漂亮!”
孙富昌嘿嘿笑道:“不是一般的漂亮,是非常漂亮,那店主还舍不得卖,是我软磨硬泡求来的。”
“可是老孙啊,你这么讲,总有一种你钻别人套儿里的感觉。”
“我之前也有这种感觉,但这画真做不差,水平极高。”
“确实,画没问题,是邹一桂的风格,水平极高,这个笔触可太细腻了,能把工笔画画出写意画的神韵,整个画坛上都没几个人,你看着花,细看仿佛在轻轻摇曳一般,甚至可以嗅到花瓣散发出的香气,这是杏花、荷花、菊花和梅花,分别代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形态各异,香气也各不相同,有一种能把人带入那个季节的意境。”
“对对对,你老板也是这么说的。”
“那为什么会卖给你?而且看你样子价格还不算高,别说老板做生意急需用钱周转不过来啊。”
“那倒不是,”孙富昌摇摇头:“他说这画有点邪门。”
“怎么个邪门法?”
“他没说,我也没细问,这不是寻思着有你在嘛,就算里面住着个女鬼,也不是老弟你的对手。”
韩景阳把画卷展开,仔细观察研究,却什么都没发现。
扭头看刘静和施小雅:“你俩看看?”
两个小女人仔细研究了一会儿,也摇摇头。
施小雅忽然道:“老公,林家姐妹不是擅长这个吗?”
韩景阳一拍额头,直接打电话给林月兰:“有活儿了,你俩回来一趟。”
“啊?老板,这么快?”
“嗯,小活儿,不耽误多大会儿。”
“好嘞,稍等。”
不到十分钟,林家姐妹俩气喘吁吁地跑进吉光斋:“老板,什么活儿?”
一直不怎么说话的林月桂忽然“咦”了一声,目光直接锁定茶几上的画卷:“老板,是这个?”
韩景阳挑眉:“这么厉害?”
林月桂略微有点害羞:“我体质特殊。”
林月兰帮忙介绍:“我妹妹体质特殊,从小又接受专项训练,还有我奶奶传下来的法器辅助,有些情况下的感应能力很强。”
“具体说说。”
林月桂却看向孙富昌。
韩景阳摆摆手:“不用在意,老熟人,也是宝主。”
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