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还没有上真正的酷刑呢,男岛蛙就全交代了。
根据男岛蛙交代,他们是师徒三人。
师父武志洋,师姐杨锦媛,以及男岛蛙赵军生。
赵军生十年前拜师武志洋,一直在宝岛学艺,这是第一次来内陆,跟师父武志洋、师姐杨锦媛受人之邀来泉城做点事情,具体内情只有师父武志洋知道。
不过来到泉城之后,武志洋却没有急着跟人会合,而是直接找到小王庄,追查一尊碧玉关公像的下落。
后俩的事情韩景阳就全知道了。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
就是三个胆大包天手段凶残的岛蛙来受人之邀来泉城做事,顺带着做了点私活儿。
结果在韩景阳这里翻了车。
韩景阳问得非常详细。
赵军生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连师父在宝岛做的那些个脏活儿都毫无保留地抖搂出来。
讲完,赵军生颤颤巍巍地瞪着被鲜血糊住的眼睛问:“韩先生,可不可以放了我?我,我这就回宝岛,再不踏足内陆一步,求求你,我,我还有老娘和妹妹要养活……”
韩景阳,一边翻看从赵军生身上搜出来的东西,一边笑道:“老哥别傻了,我不杀同胞的。”
说着把从赵军生身上搜出来的墨镜戴回到赵军生的脸上,拍了拍赵军生的肩膀:“老哥,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儿上就不折磨你了,你走吧,一路顺风。”
说完,朝林月兰使了个眼色,然后径直回到车上。
林月兰见状深吸一口气,走到赵军生面前,蹲下,噌地抽出单刀干净利落地劈下去。
韩景阳则随手给张志阳发了一条信息。
对付这种江湖败类,怎么杀都不为过。
何况还是外来的江湖败类,全杀了都没事儿,官方民间都只会鼓掌叫好。
当然,也是韩景阳懒得善后。
如果他有能力和精力把赵军生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丝毫线索,他一定不会麻烦张志阳。
正常情况下,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现在他急着追杀武志洋和杨锦媛那两个手下败将,只能让张志阳帮忙善后。
泉城西郊。
一栋别墅内。
武志洋焦急地在原地踱步,时不时揪一把胡须。
杨锦媛一旁轻声安慰:“师父,不用担心,师弟的实力不差,为人机警,又提前收到消息,肯定能逃出来。”
武志洋脸色阴沉:“吉光斋那一伙人的实力不差,他们真要盯上你师弟,恐怕……”
“师父,咱们就是轻敌了,如果提前准备好,哪怕有点防备,也不至于一个照面就被他们夺了面子。”
“没那么简单,你没听姓张的说?”
“内地人就是喜欢相互吹捧,他们的高手基本上都是这么吹捧出来的,实际上几乎没什么实战能力,师父,咱们在这里布置有风水大阵,别说区区几个年轻的江湖散人,就是千佛山的秃驴来了咱们也无所畏惧。”
武志洋面色稍缓。
这时一个胖胖的小平头“噔噔噔”跑上楼来:“武先生,你的徒弟还没联系上吗?”
武志洋脸色瞬间恢复平静,摇摇头,却道:“我那徒弟虽然实力一般,但为人机警,又提前得到消息,肯定能逃出来。”
“那怎么联系不上?”
“或许手机没电了吧,张先生,有事儿?”
胖胖的小平头叹了口气:“武先生,我个人不愿意掺和你们的私人事务,但我要提醒你们一句,你们现在处于极大的危险中,最稳妥的办法是立刻离开这里,找一个你徒弟不知道的地方待一段时间。”
武志洋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我之前跟你们说过,不要招惹韩景阳,他的实力很强,强得离谱,而且很诡异,年纪轻轻但手段通天,出道时间不长,但栽在他手里的高手却已经有好多,小看他会付出代价的。”
“张先生,我是风水先生。”
“然后呢?”
“我在这里布置了一个风水大阵,在这个大阵中,我的实力会成倍增长,加上我徒弟,就算是真正的一流高手,在我的大阵中也讨不到便宜。”
胖胖的小平头诧异地瞪大眼睛:“真的?”
武志洋挺起胸膛,轻轻抚摸着胸前的大胡子,脸上满是倨傲的表情:“我武志洋纵横宝岛这么多年,依仗的从来不是正面打斗,而是精妙绝伦的阵法。”
健美小女人杨锦媛也跟着点头:“我师父是我们这一派最具天赋的传人,精通师门秘传的种种阵法,说到阵法造诣,在全世界范围内都可以排得上号。”
胖胖的小平头想了想:“既然你们这么有信心,那我这个外行就不插嘴了,不过还是要提醒你们一点,韩景阳这个人真的很诡异,不管是修为还是行事,都与常人不同,你们最好做好防备,以防万一。”
武志洋微微点头:“他找不到这里也就罢了,如果真找到这里,我会让他见识见识天下人的厉害。”
话音落下。
胖胖的小平头耳朵忽然一动,捂着耳麦倾听片刻,脸色变了。
几秒钟后,抬头看向武志洋:“武先生,韩景阳的车奔着这里来了,你的徒弟,恐怕凶多吉少。”
武志洋瞬间暴怒,一把揪住小平头的领口:“你说什么?”
小胖头不紧不慢地推开武志洋的手掌,抹了抹微皱的衣领:“武先生,你要接受现实,并且尽快做决定,是撤退还是……坚守。”
武志洋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抬手。
杨锦媛连忙双手捧剑放在武志洋手中。
武志洋握住长剑,“噌”地拔出来:“他们怎么对我徒弟,我就怎么对付他们,我刚才说了,姓韩的不来也就罢了,敢来,我就敢把他留下。”
说到这里,猛兽一样盯着小平头:“张先生,我把他们全部杀掉,你和你的老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