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阳叹了口气:“被你绕进去了,好吧,我承认。”
说着掏出刚才的小金铃铛晃了晃:“现在能治你和你爸爸这种伤势的就这一件法器,这件法器呢只能使用两次,刚才救你用了一次,现在只剩下一次使用机会,而这次机会我要留着以防万一,其实我根本没打算使用这件道具,而是留着防身,因为我和我身边的人要经常参与各种各样的战斗,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就会受伤,是你爸爸给的机密消息太过珍贵,我才同意使用那么一次,明白了吧?”
杨钰洁死死盯着韩景阳手里的金色小铃铛,忽然再一次磕头:“小韩先生,我,我没有钱,也不知道什么机密消息,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我自己,我,我刚成年,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甚至没有牵过除我爸爸以外的男人的手,如果你愿意救我爸爸,我,我就做你的女人,甚至给你当牛做马,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说到这里已经是满脸通红,但眼神却毫不退缩,磕一个响头就看韩景阳一眼。
韩景阳都惊了。
这小女生这么豁得出去?
卖身救父?
真不愧是杨志忠的亲女儿。
父女两个,当父亲的把生还的机会让给女儿选择独自面对死亡,当女儿的同样为了救父亲的性命而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
要知道,不管是杨志忠还是杨钰洁,都可以不做这样的选择,做另外一种选择也不会有人苛责什么。
可是,他们却都做出了最艰难最英勇也最伟大的选择。
让人钦佩。
他叹了一口气,伸手搀扶起满头是血的杨钰洁:“你给我出了个大难题,不过,你给的条件我还算满意,你的潜力和资质相当不错,但在这之前我还是要问清楚,你确定真的愿意牺牲自己?”
杨钰洁重重点头,斩钉截铁道:“我愿意。”
“不后悔?”
“不后悔!”
“我要跟你说清楚,我不会跟你签订什么合约契约之类的东西,但中途反悔甚至背叛我的代价一定是你承受不起的。”
“我绝不后悔,只要你真的把我爸爸治好。”
韩景阳微微点头,不再说话,转身来到杨志忠面前,朝粗马尾常晓亮指了指沙发:“把他放上去。”
常晓亮不敢怠慢。
杨钰洁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韩景阳的一举一动,任由邹如霜给她擦拭脸上的鲜血。
韩景阳又把刚才的流程走了一遍。
法坛是重新摆的,香烛供品也换了一批。
踩禹步。
摇铃铛。
掐指决。
店内氛围更显仙侠。
就在他准备激活技能之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咚——”
柜台都发出轻轻的颤抖。
韩景阳则叹了口气。
玛德。
就知道还有波折。
早知道就不装逼了,直接把老杨治好,让老杨去面对那些麻烦。
扭头向外看,就见有一辆摩托车结结实实撞在门口的石墩子上,然后有陆陆续续的摩托车赶到,把吉光斋团团围住。
然后,一个四十来岁的壮汉阴沉着脸推门而入,三角眼在店内众人身上扫过,在杨志忠身上停留了一瞬间之后猛然吼道:“韩景阳,你个死骗子,把骗老子的传家宝交出来!”
韩景阳又叹了口气:“找茬儿就找茬儿,不用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说那么多,最后还不是要在拳脚上分高低?行了,什么都别说,也别搞破坏,陪你打一场,满足你的愿望。”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不过,生死由命,做好心理准备。”
壮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放屁,说书你找茬儿呢?你敢骗人却不敢承认,算什么男人?有本事跟我对质。”
“就你?也配?”
“你踏马找死!”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弄死我了。”
“韩景阳你不要血口喷人,”壮汉却又吼道:“谁踏马跟你打架了,我是维护我的合法权益,你不赔,我就报警,警察不管,我就天天来,哼,骗走我家传家宝却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哪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韩景阳揉了揉眉心。
做个好事儿咋就那么难呢?
不就是收个女人嘛,劫难重重,一会儿功夫来了好几拨人。
干啥呢。
救命之恩大于天,老天爷至于设置这么多障碍?
头疼。
还搞这么拙劣的手段。
偏偏这小伎俩还挺恶心人的,虽然没啥杀伤力,但不处理又不行。
处理吧,还不太好下重手,毕竟是法治社会,大庭广众之下做事情还是讲究一点,不然对公众不好交代 。
这里是吉光斋,门外和隔壁都是人,还到处都是摄像头,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这边呢,如果下手太重,搞不好会引起恐慌。
这跟酒吧一条街上发生的事情还不一样。
张大海那一系列事情有专人善后和兜底,公众就不可能知道,就算听到些许传言也拿不出什么实证。
但在吉光斋,在这大白天,却是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情况。
说得再直白点,这种人就像爬到脚面上的癞蛤蟆,不咬人但膈应人,很恶心。
不过,对方派这种小混混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就是恶心人?
应该不是。
对方的最终目的必然是杨志忠这个信宜集团的董事长。
那么,那些人会怎么做呢?
韩景阳在心里简单推演一番,得出一个结论,对方想要实现目标只有两条路可走,一,阻止他给杨志忠疗伤;二,直接击杀杨志忠。
阻止他出手,杨志忠迟早会死,稳妥但耗时较长,可能会节外生枝。
直接击杀杨志忠,这手段干净利落突出一个直截了当,杀了杨志忠一了百了,但风险较高,隐患也比较大,难度也更高。
两条路,有利有弊,凶手会怎么选择?
韩景阳仔细想了想,忽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