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公的恩情,我必加倍奉还!”
戴着面具的人恭敬地说完了这一句,便即脱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因失血过多而略显苍白的年轻面容。
“鄙人姓李,名万金,家父是建南府城的一个商贾,李安。”
“家父生意虽然在建南府城中并非最大,但在建南府城也有名气。”
“我家在建南府城之家产,横跨酒水、纺织、器具锻造等等产业。”
“恩公若是打听,便能知道我家的住处。”
“恩公若是来我家中,我家定当热情款待!”
李万金拱手躬身,把姓名家世全盘托出。
他其实,也在赌着一个可能。
毕竟,他的性命已经操纵在苏缺的手上。
苏缺杀了他后,用他的面容,以及他身上的一些财物,一打听,便也能知道他的身份。
那还不如,直接向苏缺坦白。
说不定还能以此获得苏缺的好感。
而且,他见苏缺仅是一击,便将“银蛇郎君”田命击杀。
这等实力,绝对可以排进建南府城武道高手前十!
他的父亲李安,是一个白手起家之人,无有靠山,也非是武者,仅凭着唇舌与心理手段,在建南府城的各方周旋,做到这般大。
但没有硬实力,终究不稳定。
他们家中,便是缺少一个厉害的靠山,或是一个厉害的武道高手,才令得他们家不敢进一步扩大生意。
苏缺没有杀他们直接取钱,则说明苏缺非是那些宛如野兽,毫无人性的凶徒。
因此,他便生出了一丝拉拢苏缺的希望。
而且,就算拉拢不了,只要他们家困难时,让苏缺出一次手,他们也是赚了。
“其他话先别说,先把你们的财物尽数拿出来。”
李万金说的这么热情,但是苏缺却毫不理会。
李万金心中所想,苏缺是不知道的。
李万金说得这么好听,他怎知道去这人的家中后,这人会否找人埋伏他。
“好,好的……恩公。”
李万金见自己这般热情,都打动不了眼前之人,心中略感失望。
他让其他两个护卫,把身上的财物都拿了出来。
于是,苏缺便得了一万两千多两的银票,还有着五个式样不同的玉佩。
看玉佩那光润的色泽,便知道并非凡品。
苏缺看了看玉佩后,便向李万金道:
“我之后便会去你家中,你准备好银钱,将两挺弓弩,这五个玉佩,买回去。”
李万金道:“恩公,我适才早已说过,您的恩情这些财物根本不能抵。”
“若是恩公光临家中,鄙人另有银钱奉上!”
“如此最好!”
苏缺说罢,身形一掠,便去摸田命和林豪的尸身,一共又得三千多两。
他看了看田命手边的那柄银蛇剑,提了起来,细细观看。
随后,用手指在剑上轻轻一弹,剑身震颤,发出了一声悠扬的轻响。
‘这是好钢啊……’
苏缺心道,随后看向了李万金。
李万金也在定定地看着苏缺手中的银蛇剑。
显然,这个富家公子,也知道这柄剑乃是用上等的钢材铸造而成。
“你想要么,也卖给你。”苏缺道。
剑是好剑,钢是好钢,但却对苏缺没啥用处。
“好,我买,这剑,若是在拍卖行,起码能拍出五千两!”李万金道。
“好,那你准备好钱吧。”苏缺道。
这柄剑如此奇特,若是他去询价,暴露的可能性便会加大。
李万金肯出五千两,那对他来说也不少了。
苏缺用两个大袋子,包住了银蛇剑,卷了一卷,包成一个长条,然后再将两挺弓弩放进包袱中。
收拾好后,苏缺在李万金三人的目瞪口呆中,身形飞掠,用手向一截截树干摸去。
他的手一摸上树干,便立即迸发出嫁衣神功真气。
真气贯入树干,仅是一瞬,便将一大截树干震碎成一块块木片。
这些木片,随着真气,向着两具尸身飞去,随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两具尸身之上。
不多时,两具尸身便被埋在了一个小山一般的木片堆中。
“有火折子吗?”苏缺对李万金道。
“有!”说话的却是李万金的一个护卫,他在腰间一掏,把一个火折子拿出,恭敬地递给苏缺。
苏缺接过,用拇指拨开火折子的盖子,一甩,火折子便着了。
将火折子向两具尸身之上堆着的木片扔去,火折子的火焰,渐渐地向整堆木片蔓延而去。
不多时,整堆木片,便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