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他失望的是,这群人尽是些没有血性的宵小之辈。
只要败势一显,就想着逃跑,当真令他不得劲。
‘是了,师兄来了,就去找师兄切磋一下吧。’
李吞山心中想着,立时掠出了营帐。
只将自己离开军营的消息,告诉了一个千夫长,并嘱托他守好军营,若有急事,立即放烟花通知他。
吩咐好之后,便向悯生寺而去。
……
建南府城外的一座山林中。
法戒和尚向前飞掠,僧衣飘飘,下巴那一部分胡须随风而动。
他运起手中禅杖,向着李吞山打去。
禅杖带着山崩之势,在空中扯住呼呼风声。
就仿佛周遭的空气,都被这禅杖引动一般,化为了一道洪流。
最后,禅杖结结实实地击在了李吞山的金钟罩上,发出了一声轰然巨响。
气劲散开,吹得周遭的树枝一阵摇曳。
李吞山的金钟罩,登时出现了一小块如蛛丝网一般的裂痕。
“还是师兄厉害!”
李吞山赞叹一声,心中升起了些热血沸腾的感觉。
法戒和尚看了李吞山一眼,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师弟,你给我的丹药,前天就被我炼化完了,这建南府的修炼资源,有点少啊……”
李吞山一怔,收起了金钟罩,心想这确实是。
本来,奔雷军的药材,只是供应他和麾下的一众士兵。
待开了十六条经脉的法戒和尚到来后,这药材确实是显得有些不够了。
而且,他们奔雷军的炼丹师,也忙不过来。
李吞山道:“建南府中,除了我们奔雷军占有药田外,还有摘阳教和白莲教占有药田。”
“摘阳教的教主桂日升,是‘阉党乱政’中的余孽,他从皇宫中学得武功,身法很是诡异,我打得过他,但却留不下他,感觉颇为棘手。”
苏缺与李玄基占得摘阳教的红鸢山后。
李玄基便下令将红鸢山的信息全部封锁。
所有摘阳教徒不能外出,且来往的所有飞禽,都尽数用箭失射下。
再加上,李玄基家族还留下了一种极为厉害的致幻药方。
被审讯之人服下后,便会变得放松,从而能够将信息说出。
这种药方在苏缺审讯唐门杀手时,也用过。
这药方虽然对那三个开脉境的唐门杀手无用,但是对一些四血以下的武者,还是颇为有用的。
李玄基便让所有摘阳教徒服食致幻药,从而拔出了两个来自奔雷军的谍子,以及一个来自白莲教的谍子。
李玄基强迫这三个谍子给奔雷军和白莲教传假消息,进而封锁了信息。
因此,直到现在,白莲教和奔雷军都不知道,摘阳教已归于破天军麾下。
“那建南府的白莲教如何?”
法戒和尚也停了手,将禅杖杵在身侧,问道。
李吞山道:“据情报,白莲教建南分舵主和其副手,一个开了十三条经脉,一个开了八条经脉……”
忽地,他目光一亮,看向了法戒和尚:
“师兄,你我二人联手,即使他们用上了‘神打’之术,恐怕也非你我二人对手!”
“我们可将其药田占了,并抓来他们的炼丹师!”
“那样,药材多了,炼丹师也多了。”
……
先前李玄基就与苏缺约定过,他们破天军若是有事要找苏缺,便会在建南府东城墙的一处,留下旁人无法识别的简单印记。
苏缺每日点完卯后,都会去那看一下。
这日,他点完卯后,吃了个早餐,便向着东城墙逛去。
到了后,见到了城墙上有着李玄基当初与他约定好的印记。
于是,苏缺便出了城,换了身行头,向天水城而去。
他见到天水城的守军,已换成了奔雷军,便转头向鼓洛镇而去。
因为李吞山一直在寻找破天军统领李玄基的位置。
李玄基就不得不时常换大本营。
一天苏缺去取药,青玄老道便将这般情况,与苏缺说了。
并与苏缺约定,若是在一城中找不到他们,就找鼓洛镇姚记酒铺的掌柜,说出暗号,然后向他询问他们的所在。
苏缺到了姚记酒铺,从掌柜处得知,如今李玄基等人,正在白沙镇中。
于是,他便向白沙镇而去。
给守在入镇处的人亮了令牌后,入镇处的人经过层层汇报,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士兵出现,将苏缺向李玄基的所在带去。
李玄基藏身于暗处,见到确是苏缺到来后,方从暗处走出。
为怕被李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