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永宁郡主的癫狂和神志不清,林妙芙就显得镇定很多。
她手紧握在一起,惶恐地看着永宁郡主,“臣女适才真的是走错了路,郡主若是不信,可以去查,臣女真的没有说谎!”
“不可能!”永宁郡主当即就要说出自己让人将林妙芙喊出去的事情。
但是话刚一到嘴边,马上又咽了下去。
若是说出来,岂不就是她自食恶果?!
太后见永宁郡主犹犹豫豫的,一看就是隐瞒了什么事情,对永宁郡主的厌恶更深。
“满嘴谎话,不知廉耻,来人啊,将其削发,送入皇陵!”
太后厌恶地说道。
如今永宁郡主被抓到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肯定是没办法再出现在众人面前,唯一的办法,就是送入寺庙和皇陵。
若是送入寺庙,没准还能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倒不如送入皇陵。
听到太后的话,永宁郡主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无力地瘫倒在地。
站在一旁的淑妃太阳穴突突直跳,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太后,永宁固然不对,但是这处罚,未免有些严重,倒不如……”
淑妃话还未说完,便被太后打断,“你若是觉得严重,便与她一起受罚!”
此话一出,众人愣住,就连皇上都没有想到。
太后其实并未皇上的亲生母亲,皇上登基以后,太后鲜少处置妃子,一个人在宫中,活的很是自在。
皇上虽不知太后今日怎么破了规矩,但是想着今日到底是太后的寿辰,永宁郡主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太后生气也是人之常情,于是当下便出声道:“一切按照母后决断!”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永宁郡主和淑妃眼中满是绝望,忽然,永宁郡主似乎想起什么,嚎叫着道:“林羌青!林羌青在哪里!”
太后眉头微蹙,看着永宁郡主不见兔子不撒鹰,眼中的厌恶更甚。
一旁听了一会儿的汪文乐,见此,乐呵了,恨不得将事情给闹大,出声道:“永宁郡主,林六姑娘可是一直在偏殿休息,都没有出过偏殿,您这冤枉的,不对吧。”
话落,大家朝着汪文乐看了过来。
站在汪文乐旁边的户部尚书夫人汪夫人悄悄扯了扯她,眼中含着警告。
汪文乐不以为意,她说的可是实话,正好此时,林羌青和宁老夫人过来了,汪文乐指着她喊道:“你看,这人不就来了!”
看到林羌青,永宁郡主眼中的怒火凝成实质,恨不得烧死林羌青。
若不是当时林羌青不在屋中,她又怎么可能会进去,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
林羌青怎么会醒过来,又是怎么回去的!
见到林羌青和宁老夫人,太后的脸色稍缓。
宁老夫人年轻的时候,与太后还是有些私交的,虽然后来各自嫁人,一个在宫中,一个在宫外,但是关系还算亲密。
宁老夫人和林羌青上前,对着皇上和太后行了一礼,而后眼含热泪地道:“适才老身听到有人说羌青不在偏殿,甚至还陷害了他人,对此,老身冒着大不敬,也要证明,羌青一直在偏殿,刚刚几位赶过来的小姐也都看到了。
“老身可以不要这张老脸,但是羌青的名声,老身却是不能不管的!”
太后听言,微微有些诧异,眼睛在两人之间扫过,她怎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宁老夫人与林羌青的关系这么好了?
不过眼下的重点不是这个,太后依旧沉着脸,“是不是污蔑,哀家还要查一查!”
说着,太后看向林羌青道:“你适才一直在偏殿?”
被太后问起,林羌青一副惶恐的模样,“回太后娘娘,适才臣女在后殿喝多了果子酒,后来头晕乎乎的,后来宁老夫人还有我伯母与堂姐,还有我好友也就是宁老夫人的外孙女。
“她们将我送到了偏殿,后来我倒在床上,后来我就晕过去了,后来我听到一阵吵闹声,醒过来的时候,便看到汪小姐带着一群贵女,在问询宁老夫人我的去向,后来就听到前殿出现的事情,后来我就过来。”
林羌青没有回答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偏殿,而是惶恐地将事情全部都说了一遍。
每说一个后来,林羌青都是绞尽脑汁地去想,让人听着真实性就很高。
太后对此自然是没有半分怀疑,特别是在问了汪文乐那群人以后。
汪文乐虽然嚣张跋扈爱看热闹,但是在皇家面前,自然是不敢撒谎的,更何况当时汪文乐闹得动静那么大,偏殿也有不少人看到了,他们也没有必要撒谎。
在确定林羌青也没有动手的机会,太后再看向永宁郡主,这一次,眼中全是决断:“来人啊,永宁郡主作风不端,诬陷他人,还不快拖下去,削发守皇陵!”
此次话落,没人再出声。
内侍将永宁郡主给拖了下去,永宁郡主自也没了求饶的话。
成王败寇,她没斗过林家姐妹,她输了!
永宁郡主这么一搅和,寿宴虽然能够继续下去,但是大家都能看出来太后没了兴致,于是便也匆匆的结束了。
太后临走时,握住齐茹雪的手,反复叮嘱,让齐茹雪记得来宫中陪她。
明眼人自然能够看出来太后对齐茹雪的喜爱,心下都想着,以后只怕是要与齐茹雪打好关系了。
至于林羌青,永宁郡主一被拖走,便与宁老夫人到了李氏三人的旁边。
林妙芙坐在她们的不远处,与谭氏和林老夫人说着话,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林羌青,林羌青注意到了那目光,却是没有看回去。
李氏三人心中都藏着事情,虽然刚刚宁老夫人和那几位小姐都说林羌青在屋子里面,可是无风不起浪,永宁郡主此前信誓旦旦,显然是想要陷害林羌青的。
看出三人的担忧,林羌青笑着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