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阁主说话声依旧淡然,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淑妃心中其实也没有底,不过却没有再多说,毕竟多说多错。
良久,淑妃心中不知道打了多久的鼓。
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阁主打了一个响指,门被打开,适才引领着淑妃进来的小侍走到了阁主旁边,轻声耳语了一番。
接着,淑妃便见阁主面具之下的那双褐色眸子,忽的迸射出一抹笑意,紧接着,冷漠的声音从阁主口中传进了淑妃的耳朵中。
“三皇子,似乎已经与鞑靼人上路了。”
此话一出。
淑妃面色忽的变得惨白,紧接着,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她原以为自己来得及,怎么都没有想到,司景曜居然已经上路了!
如今除了四泰阁,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希望了!
看着淑妃眼中的绝望,阁主很是满意,适才淑妃心中还没有绝望,面上没有孤注一掷,阁主不喜欢,她就喜欢看人面如死灰。
她一步步走向淑妃,走近以后,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道:“我可以保三皇子暂且不死,至于以后,则要看你的诚意了。”
淑妃挑起眸子,与阁主眼中的冷漠对上。
她知道自己赌赢了,但同时,也输了,因为如今司景曜既在鞑靼人的手上,也在四泰阁手上,她只能任人宰割。
不过这总好过司景曜死了,一点希望也没有。
淑妃想通以后,眼中又燃起了希望,沉声回道:“您放心,马上,你就能看到我的的诚意了。”
阁主听言,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手一转,凭空变出了一钥匙,塞到淑妃手上。
淑妃看着自己手上的钥匙,眼眸瞪大,咽了咽口水。
这是,国库的钥匙!
……
司景曜前往鞑靼成为质子一事,在鞑靼人离开以后,在长安引起了一阵风波。
有人道司景曜舍身为百姓。
也有人道,司景曜这一走,未来皇位之争,便少了一人。
当然,第二种言论,还是甚少的,毕竟落在他人耳朵里,传到宫里,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不过大家讨论过后,也就随风而过。
唯一受影响的,只有两人,一个是宫中的淑妃。
据说,自从司景曜离开以后,淑妃便闭门谢客,哪里也不去,整日的在自己宫中诵经礼佛,为中辽祈福。
还有一个人,则是林府的林老夫人。
“妙芙,别跑那么快,等等祖母啊。”
林老夫人疯癫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与林羌青一同喝茶的沈宁听到以后,微微叹了一口气,“你那堂妹一走,你家老夫人也疯了。”
“是疯了。”
林羌青淡然地道。
一朝落错子,满盘皆输。
林老夫人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林妙芙身上,就是将宝压在了司景曜的未来。
可是如今,司景曜去往鞑靼,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一定,林妙芙作为侧妃,自然也要一同前往。
其实只要司景曜坚决不要林妙芙随同,林妙芙也可以不前往的。
但是按照林羌青对两人尿性的认知,司景曜出事了,无论如何都是要拖林妙芙下水的。
什么情比金坚,不过是没有遇到大事罢了。
林妙芙被司景曜一同带往鞑靼,林老夫人手上棋子竟失,不疯才怪。
林羌青不欲再继续这个话题,毕竟好不容易送走了司景曜和林妙芙,再提就挺晦气的。
于是她不禁转移话题道:“阿宁,我爹娘不日就要回长安,你要不要一同见一面?”
此前林文瀚和羌彦珺班师回朝还是传言,未有定数。
但是因着司景曜一事,林羌青和司延年结为同盟,如今林羌青倒是能够第一时间得到中辽朝的第一手消息。
当然,这仅限于她能够知道的。
听到林羌青谈起这话,沈宁面色微红,“你们一家人的事情,我掺和进来作甚?”
林羌青听言,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地道:“你也是一家人啊,等你嫁给我二哥,成为我大嫂,可不就是一家人。”
“啊,羌青,你怎能如此口无遮拦……”
沈宁脸红的能够滴出血来。
林羌青见此,不禁啧啧称奇,明明沈宁也是爽利的性子,这谈了恋爱,也开始变得如此扭捏。
刚开始还能说沈宁和林晁良没有什么,但是经过这么多天,在挑明关系的前提下,朝夕相处了这么久,两人的关系早已经突飞猛进。
若不是因着林羌青爹娘不在,两人只怕已经开始筹办婚事了。
面对林羌青戏谑的眼神,沈宁脱口而出,“你现在还没找到心仪的男子,你不懂。”
“行行,我知道了。”
林羌青很是无奈,摆了摆手,不过还是将话题给扯了回来,“那你那天要不要来吃个饭,不说我二哥,你娘和我娘可是手帕交,当初你走了,我娘也很难过。
“若是看到你,她肯定会很欢喜的。”
沈宁自然刚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婆婆看媳妇,又是不一样的,她把人家儿子给拐走了,心终究有点虚。
更何况,这么多年都没有见面了,沈宁也不知道羌彦珺是不是还念着旧情。
各种思绪之下,沈宁心事重重。
林羌青见此,不禁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宽心,我娘人很好的。”
虽然她也很久没见过羌彦珺了,更何况还隔着一辈子,不过在林羌青的记忆中,自己娘亲,是个很洒脱的性子,终日面上都带着笑容。
被林羌青这么一安慰,沈宁微微松了些气,不过还是很忐忑。
不过再如何忐忑,该来的,还是得来。
这一日,大雪簌簌地往下落,长安红墙绿瓦全失了色彩,只剩一身银装素裹。
一大清早,长安城门口便站满了人,人人都是来迎接骠骑大将军,还有羌将军班师回朝!
“若是没有骠骑大将军和羌将军,我们哪里来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