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伪装,若说这两人同为一体,未免有失牵强,可若说这两人毫无干系,这白老阁主又怎会‘雨庐翁’的剑法与口诀?”
徐恪眼看着已到了家门口,可脑子里一阵胡思乱想,不免又思绪纷杂了起来……
“咳!不管了!且先回家再说!此刻,或许胡姐姐与子贝、书仙老哥他们,还在后院内忙着收拾呢!咳!古有樵夫王质,山中观棋一日,人间已历十载,我今日是在神王阁中不知经历了多少春秋,可自己家中还是须臾之间……”
这样想着,徐恪便走到自家的门楼下,伸出手“咚咚咚”地敲响了那一扇朱漆大门。
只听得一位女子的小步奔跑之声传来,未几,大门“支呀”一声便已打开。
只见一位绝色少女,正盈盈伫立于门后,她一双美目怔怔望着自己,眼眸中仿佛有万千的柔情……
“嫣儿!”徐恪望着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婀娜少女,心中立时涌起一阵狂喜,他大步跨入门内,情不自禁的一把握住了对方的一双柔柔小手,无比欣喜的呼道。
为徐恪开门的,自然就是他日思夜想、寝食难安的天宝阁大小姐,被誉为“京城第一美女”的慕容嫣。
“无病哥哥,你回来啦!”慕容嫣也欣喜的呼道,她想抽出被徐恪紧握的双手,可在对方大力之下,她哪里能抽得动分毫!在徐恪炽热的目光逼视下,她忍不住低下头,一脸的娇羞之状。
“嫣儿,你想得我好苦!”此刻,徐恪非但没有丝毫收敛,反而又上前一步,紧紧地将慕容嫣抱在了怀中……
他紧紧地抱住了怀中的嫣儿,双眼已然情不自禁地泛起了泪花。在这一刻,他已分不清怀里的这位“嫣儿”,究竟是乙丑八线的慕容嫣,还是甲子十二线中的慕容嫣。
直到此刻,徐恪才终于发觉自己,仍旧沉浸在从甲子十二线命轮骤然离开的伤痛之中。尤其是对于他的“嫣儿”,他始终是觉得愧对与她,辜负了她……
她为了解救自己,不惜牺牲她一辈子的幸福,嫁入深宫,委屈于李祀的身前,而他却在临走时,竟未能见上她最后一面!
如果时光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情愿永生都呆在她的身边,不管自己到底是属于哪一条命轮!
他对“嫣儿”实在是有万般地不舍,万般地愧疚,万般地心痛!此时,他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的“嫣儿”,眼中的泪水已夺眶而出……
“无病哥哥,快别这样!这么多人都在呢!”慕容嫣被徐恪忽然一阵紧抱,她心中虽觉突兀,但也涌起一阵甜蜜。不过,眼下在徐宅的前院内,可还有好些人都立在她身后呢!这一次她再也顾不得徐恪如何用力紧抱,强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终于从徐恪的双臂间脱出身来。在她这一番用劲之下,不由得云鬓已有些散乱,双颊更是嫣红。
徐恪也顿觉自己的失态,他急忙撒手,这时他蓦地瞧见自己与慕容嫣的身后,竟然已站满了人,每个人脸上都有不同的神色。
站得离他最近之人就是姚子贝,此刻姚子贝的眼神中,既满含着无尽的关切与期盼,又有些许地失落与忧伤……
“徐哥哥,你怎地哭了?”姚子贝关切地问道。
“没事,可能是进了风沙……”徐恪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装作漫不经心道。
姚子贝的身后走来了秋明礼与薛涛,只听薛涛朗声笑道:
“无病兄弟,恭喜你顺利出阁呀!俺老薛有多久没见你啦,可想死俺了!”
“秋先生、薛大哥,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徐恪急忙上前,躬身向秋明礼拱手为礼道。
秋明礼站直了身子,手捋自己颌下的三绺胡须,微笑道:“老夫与薛将军,也是刚刚到你的府上,未曾想,我们前脚才刚到,后脚就见你也来啦!看来,魏王殿下所言非虚,这神王阁内一进一出,真的只是同一个时辰……”
“无病侥幸入得神王阁内,却有劳秋先生与薛大哥牵挂了!”徐恪抱拳谢道。
旁边的舒恨天也眯起他一双豌豆般的细眼珠,热情地向徐恪招手道:
“无病老弟,你快来看看那边,是谁来啦?”
徐恪依着舒恨天手指的方向望去,忽见一个胖大的身影从前厅中起身,大步向他走来。
“二弟,你也来啦!”徐恪抢步上前,一把抱住了朱无能的大肚,欢然呼道。
“大哥,不是你让我来长安的么?”朱无能摸着滚圆的肚皮,依旧瓮声言道。
徐恪恍然道:“对对对!是我让你来的!你见过玄都观的李道长了么?哦……长安城中今日已下过了大雨,定是你已然找着了李道长,让他今日就做法传讯了,对不对?”
朱无能讷讷言道:“这个……这个嘛……呵呵呵……”他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想要说一句谎话,却一时不知该如何扯谎。
“小无病!”朱无能的身后又传来一声清脆又动听的呼唤声,胡依依信步走到徐恪身前,一双温润如玉的眼眸中,此刻已满是喜悦与兴奋。
“胡姐姐……”徐恪急忙走到胡依依的身前,他望着胡依依清澈如水的眼眸,心中却是百感交集,一时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来!今日咱们府上还来了一位贵客,我来为你们引见!”胡依依笑着将徐恪拉到了前厅之内。
徐恪只见前厅的上首位正端坐着一位玄色长衫的青年男子,自从徐恪进门之后,所有人都已离席,只有他一人兀自端坐于桌前,慢悠悠地品着手中的一碗花雨名茶。他巍然而坐于上,真个如渊渟岳峙一般,浑身上下都发散着一股俾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徐恪认得他是慕容嫣的二哥慕容桓,他急忙上前,抱拳为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