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山巅哪里去了?”
山巅不在云海之下,不在云海之中也不在云海之上,好像去了另外一个空间一般,奇怪的消失了。
陆言又细细观察四周的情况,并未发现什么隐匿空间,又或者是什么奇特的阵法。
也有一种可能是他的眼力不够,看不穿这其中的玄机。
不由的他想到了有关于昆仑山的传说。
既然这个世界上有巫族有妖族,有魔界和仙界。
那么昆仑山上住几个神仙也很正常吧?
兴许这山巅就是被神仙隐匿了去,用来建造仙宫也说不定。
想到这种可能陆言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云海,便朝着云海下方落去。
他站在云海之下的山上,远眺西方。
在极为遥远的西方大地上,陆岩看到了一座很特别的大山。
山很大。
连绵不知几万里,彷佛一座巨大的壁垒横亘在西方大地之上。
山很平整。
整个山头像是被人从中一剑噼开。
事实上似乎就是如此。
因为在山的一侧倾倒着一根巨大的石柱。
这石柱彷佛本该是这座山的一部分。
只是因为从中断开,所以才倾倒在此,常年累月,渐渐化作一根彷佛顶天立地一般的石柱。
在看到这座平头山,看到这根彷佛天柱一般的巨大石柱时,陆言几乎是在瞬间就想到了不周山。
“那一旁的石柱想必就是当年被共工一头撞断的山头吧。”
看着眼前这一幕,陆言真是难以想象,当年共工的肉身究竟有多么的恐怖,才能将这样一座雄伟通天的山峰从中撞断。
此时只是看到已经断裂的不周山,他便已经感到无比的震撼。
想必当年共公撞断不周山时的景象,更加的震撼人心。
就是不知道巫族这些年隐居在不周山之西的极西之地,日日夜夜看到这从中断开的圣山,心里会作何感想?
想必他们的心情一定很无奈,很悲愤,也很难过和哀痛。
不过这都是巫族自己内部矛盾导致的下场,也怪不得别人。
陆言在细细的打量过一番不周山之后,将目光看向不周山的周围。
在他可以看到的地方,不周山的东面是漫山遍野的黄沙,是一片荒漠。
并没有任何巫族的身影。
想必如今巫族的活跃范围还在不周山之西,并未来到东面。
那一日他在匈奴和犬戎营地当中见到的巫族,应该只是巫族的先锋。
又或者说是巫族用来试探外面情况的炮灰。
想必如今巫族也已经知道发生在匈奴和犬戎营地中的事情。
就是不知道巫族对这件事情是什么反应。
想到这些,路沿便动身朝着不周山飞去。
他要去不周山的山头之上再往西看一看。
……
不周山之西,极西之地。
皑皑白雪覆盖了大地。
阴冷酷寒如同刀子一般锋利的寒风呼号着席卷四方。
这是极西之地特有的刀风,刮在人的身上,彷佛利刀在割肉。
冰冷痛苦。
稍有不慎,便会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而血痕才刚刚出现,刀风便顺着伤口流窜到身体之中。
紧接着便会全身僵硬麻木。
若这个时候还不能得救,那便只有死路一条。
每天都会有人死在刀风之中。
也许是一两个,也许是七八个。
有时甚至会更多。
极西之地,每年只刮一场刀风。
一场刀风持续一年。
只有在每年六月的某一天,刀风才会暂时停歇下来。
这一天对于生活在极西之地的人而言,是一年之中最为快乐的日子。
在这一天里他们不必披着厚重的兽皮,不必小心翼翼,心惊胆战。
他们可以自由自在的活跃在冰原上,载歌载舞。
虽然这一天依旧寒冷,依然阴暗不见天日。
但是已经要比平时好太多太多。
这一天也被称之为圣祭日。
阿淼是圣祭日的一位祭司。
每年她都会参与圣祭日的祭祀。
对于阿淼而言,圣祭日当天是无比神圣和庄严的。
能够以祭司的身份参加圣祭日的祭祀,对于她而言是无上的荣耀。
每一次参加完圣祭日的祭祀,她都会心满意足,默默的忍受刀风的侵袭,期待着下一次圣祭日的到来。
但是今年不同。
她的心里有了其他的牵挂。
那就是她的姐姐阿旺和阿列。
两个月前,阿旺和阿列离开了极西之地。
是族长命令她们离开,去了不周山的另一边。
当得知这件事情的时候,阿淼的心情是无比的激动。
她从未去过不周山的另一边。
但是他曾经听说过,不周山的另一边有花草有树木,有蓝天有白云,有阳光有月光。
总而言之,那是一个温暖而幸福的地方。
在很小很小的时候,阿淼就知道“温暖”这个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