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今天上午苏大姐就拿布在家门口唱起大戏。
其他人上前一打听,听到陈记绸缎庄竟这么过分,连破布都敢拿出来卖,都义愤填膺的表示愤慨。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五六个女人聚在一起,那场面大家可以想象有多火爆。
种花家的人自古爱看热闹,也同样很爱打抱不平,这不这伙女人就商量起来,准备要帮苏大姐讨个公道。
苏大姐一看到这么多人支持自己,心里就是一阵欣喜。
最终在她的提议下,定在中午12点带人去绸缎庄讨说法,并且同时恳求大伙带上家人帮忙壮壮声势。
这不现在正好12点,人就来了。
杨文华一看这群人的样子,就知道情况不对。
他立马把黄师傅拉到一边,
“黄叔,您现在赶去德胜楼告诉雪茹,就说让她点好菜在那等我,我一会就过去。”
听到杨文华这么说,黄师傅心里不由为陈雪茹感到高兴。
这才是真爷们,别看年纪不大,可是能抗事,小姐以后有福了。
“行,姑爷,我听您的,等会他们万一动手,您也别客气,三猴子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闻言杨文华笑了笑,
“黄叔您放心吧,这种小场面不至于那样。”
说完杨文华也不在废话,走进铺子来到那伙人身前,笑眯眯的看着那一大群人。
“诸位,这会饭点大家不在家里吃饭,来我这铺子有何贵干啊?”
领头的女人就是苏大姐,她年龄四十岁左右,一头短发看起来很干练,从表情看应该是个强势的性子。
“你是谁,这铺子的掌柜不是个女的吗?”
苏大姐家虽然离这不近,可来之前也打听过了,这陈记绸缎庄的掌柜是个年轻女人。
“瞎了你的狗眼,来找茬也不打听清楚,连我们掌柜的男人,大栅栏陈家的姑爷都认不出,你就敢来找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三火勐然上前一步,说话时语气非常狠厉。
他不巴结不行啊,上次黄术那帮人去找杨文华的茬,那凄惨下场外边都传遍了。
一个手被打断,一个肋骨断了三根,最惨的还是老大黄术,不仅腿被打断一条,而且还中度脑震荡,差点就被打成傻子。
侯成那家伙更惨,半夜被人揍的鼻青脸肿,还被剥光丢在大街上,侯家这次算是丢尽了脸面。
听说还是他嫂子家刚好有人在燕京,出面帮着把这事说合,他最终才能安全的离开燕京成,要不然他的下场估计会更惨。
招惹杨文华的人下场都这么惨,李三火能不怕,能不想办法巴结吗?
“掌柜的男人了不起吗?”
身边有这么多人在,苏大姐可不怕,
“怎么?
你们卖的东西有问题,还不让人找上门了?
我可算长见识了,大家看看,这就叫...就叫...对了,叫店大欺客,
大家回去都跟身边的说说,以后别到这家铺子来买布,这铺子咱们这些人可惹不起。”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杨文华明白对方是有备而来,
“行了三猴子,你跟其他人在边上看着就行,这事我来处理。”
不管是不是越帮越忙,李三火毕竟是自己这边的人,杨文华也不去责怪他。
“是姑爷。”
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李三火只能讪笑着退到一边。
杨文华看着眼前这群人,即便明白和气生财的道理,但从小的那些经历告诉他一个道理,有时太和气只会让人觉得好欺负。
何况这次是别人上门找茬,那就更不用客气了,所以当他看向苏大姐时,平时和气笑容开始渐渐隐去。
“这位大姐,你们要是来买东西,我欢迎,要是有什么问题,只要你好好说,我也同样欢迎。”
说到这里,杨文华脸色一冷,
“不过你们要是找事,那我劝你最好想清楚,免得一会我让人通知公-安同志,到时告你们一个聚众闹事,有什么后果你可想清楚了。”
杨文华这话一出,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傻眼。
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种事不是都是私下解决,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能不惊动官家就不惊动。
要是事情很难处理,那就找个德高望重的人来主持公道。
谁知道杨文华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开口就要找公-安,这让苏大姐一帮人心里有些没底。
这家伙难道是个愣头青?
特别是苏大姐,事情眼看要闹大,况且来都来了现在她是骑虎难下,想不一条路走到黑都不行。
而且这么多人来帮她,这要是当大家的面低头,那以后还能有脸?
想想以后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样子,苏大姐就怒从心起,也管不了那么多,像是泼妇骂街一样嚷嚷起来。
“你还想找公-安?我告诉你,我还准备去街道告你们卖破布坑人。”
说着苏大姐就拿出那块布展开,指着上面那些洞哭诉道,
“大家来看看,这块布就是我在这家铺子买的,你们看,这布有这么多洞,这铺子是有多黑心啊,这布可是我买来给女儿做嫁衣的呀。”
苏大姐这么一闹,虽然这会因为是饭点路上人少,可还是有不少人围过来看起热闹。
大家听到苏大姐的话,又看到那块满是破洞的布,都对着杨文华开始指指点点。
陈雪茹站在人群中,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不由担忧的看向杨文华,思考着要不要出面处理。
原来刚才黄师傅过去找陈雪茹,可像陈雪茹这种人精,哪里会被那么蹩脚的借口骗到。
而且当时黄师傅的表情很不正常,加上杨文华突然让自己在酒楼等,这就不能不让陈雪茹起疑心。
最终在她的逼问下,黄师傅不得不说出真实情况。
陈雪茹一听到有人在铺子里闹事,二话不说就往铺子里赶,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