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和我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在离总统府不算太远的保守党办公大楼里,保守党委员会的人也在观看这场计票过程。
拥有“三十年来最蠢的候选人”称号的保守党参议院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电视上的画面,眼睛里兴奋的光泽出卖了他脸上沉稳的表情。
政治有时候很残忍,因为你知道那么做对自己没有好处,可你必须那么做,因为你得服从更高群体的利益,而不是你个人的利益。
被人们喊作是三十年最蠢的候选人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可这是他的工作。
他只有承接了这份工作,在媒体舆论和社会面前扮演一个小丑的角色,他的屁股下的位置才能坐得更稳。
有人曾经说,只要有理想,有坚持,就可以拥有改变这个国家的力量!
可看看如今的国会里,无党派人士有多少?
一共五个,并且一直都有五个,不会多,也不会少。
他们的存在并不是理想照进了现实,只是联邦人们对“公平”的需求而已。
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在大家都投赞同票的时候,投反对票。
在大家都投反对票的时候,投赞同票。
在赞同和反对已经形成了一种“对抗”局面时,投弃权票。
是的,这就是他们的工作,这份工作可一点也不自由。
他们的存在恰恰就是想要告诉人们联邦宽松的政治环境,以及联邦的社会阶级之间是没有森严壁垒的。
只是谁都知道,想要在国会里坐稳自己的位置就离不开党派的支持,联邦两大党就是实力最强的那个,至于社会党?
他们有时候存在或者不存在,对这个社会都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与意义,可能有他们的时候人们会认为政治也是自由与公平的。
大概……
听上面那些人的话,保守党就会全力支持他这个最蠢的候选人继续坐稳参议员的位置,只要能坐稳这个位置每年少则几十万,多则数百万的分红就会打进他的账户里。
蠢又怎么样,至少他比联邦百分之九十五的人都有钱!
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一开始就注定了要陪跑的人,居然有可能拿到那个位置。
他明知道这不可能,但到了这一刻,他的心跳还是加速了。
他假装矜持,后者漠不关心。
他就坐在角落里,他的手支撑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电视屏幕中计票员们手,奇迹似乎已经绽放出了光华。
保守党委员会主席皱了皱眉头,他起身后离开了这个会议室,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提起电话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后重新挂掉了电话。
等他回到了会议室之后,重新坐定,“我问了,不会发生意外,也没有什么意外好发生。”
房间里又恢复到沉寂的氛围当中,人们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小小的电视屏幕,似乎里面藏着什么人间少见的珍宝。
当计票员公布答案,进步党又拿下了一个州的时候,很奇怪的,会议室里的这些保守党们纷纷松了一口气。
其实出现这种情况也超过了他们的预料,本以为孤立主义的失败会把保守党推到社会的对立面,可令人难以想象的是,看起来现在的情况还不错。
“进步党还差两个州就能锁定胜局……”
到了这个时候,进步党终于表现出了胜选的趋势,保守党委员会主席脸上的肌肉也松弛了一些,表情变得温和,不像刚才那么的严肃紧张。
坐在一旁三十年难得一见的蠢货候选人有些失落,他偏头看了一眼其他同僚,看着他们因为“没有意外”而露出的欣慰笑容滋生了一些不满,很快又收起了自己目光中一些细小的不满。
他只有当参议员的命,这一点他很清楚,因为不会有人真的资助他去竞选总统,委员会也不会同意。
刚才一瞬间的悸动,就像是一场梦,梦中做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只留下一些痕迹,惆怅的痕迹。
整个国家似乎都安静了下来,因为胶着的战况。
到了这个时候,无论做什么都已经没有用了,
不仅政客们很紧张的等待着公布大选结果,总统的资助者们也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
他们总统花了数亿在总统先生的身上,如果这个时候他输了,就意味着所有人的投资都将打水漂。
总统先生将会彻底的离开政坛,因为没有资本家会在他的身上再投入哪怕一分钱。
每次换届大选都是一场赌博,放在往年,没有默契的换届大选,两边的总统候选人背后的资本家们往往都会砸上上亿乃至数亿的资金去赌。
赢的人,四年时间足够回本甚至开始赚钱,再一个四年则会成倍的把投入赚回来。
输的人,只能舔舐着伤口,则会等待下一次机会。
在枯燥乏味又让人不安的沉寂中,进步党又拿下了一个州。
总统府会议厅里的总统先生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他就像是之前那样和每一个身边的工作人员击掌或者拥抱。
他双手合十的抵着下巴,他表面上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在成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