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疯批值下跌,惊得唐酥差点摔倒在地。
她惊恐地看向眼前似乎十分愉悦地疯子,呆若木鸡。
“系统,所以他是抖m吗?就是越骂越兴奋,越骂越激动的那种?”
一直以为自己久经沙场的系统,如今也沉默了。
“还有呢?”裴暄勾着若有似无的笑,“只有这些吗?那我觉得还可以,毕竟人都是有脾气的,表面温和,与实际上的凶残,并不冲突。”
唐酥哪还敢继续,她怕自己再骂下去,他会当场嗨起来。
她害怕!
“没了。”她漂亮的小脸有些僵硬,特别是他将视线投过来时,差点说话都结巴了,“我又不喜欢他,那么关心他干嘛?”
裴暄,“那夫人为何还要我当替身?”
他如毒蛇一般的视线,盯得唐酥头皮发麻,但她还得继续,“那不是为了装个样子吗?不然怎么证明我深情,天天哭?拜托,我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能天天哭,你知道我每天的保养费是多少吗?”
她尽量将自己装扮成无脑笨蛋的样子,可惜还是晚了。
裴暄只要一想到他隐藏那么好的真实本性被人发现,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开始兴奋。
“可裴总如果真的死了,您这样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啊。”
唐酥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下落不明四年以后才会被认定死亡,这四年嘛,你猜我能捞到多少钱?”
裴暄笑了,她若真的蠢笨不堪,怕是会拿着裴罗给她算好的遗产直接走人,但现在嘛……小骗子。
“您能捞多少钱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您现在每个月就给我五千。”
一听这话,还挺幽怨,唐酥觉得自己安全过关了,不由笑着打算拍拍他肩膀,结果也不知道这些男主吃什么长大的,一个个都快窜到一米九了,她便是踮起脚也拍不到,最后眼神一转,与上辈子一样,直接拍人家胸膛。
“小伙子,五千不少了,别不知足。”
柔软的手往他胸前拍,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撩拨,他眉头一皱,还是不习惯有人靠他这么近。
下一秒,唐酥的手被人猛地捏住,她吃痛的嗷了一声,再抬头,就气急败坏骂人了,“谁允许你捏我手了!我要扣你钱!”
手中的人儿张牙舞爪,露出她自以为是的锋利爪子,可实则不过是还没满月的肉垫。
裴暄盯着自己手掌中细嫩白皙的小手,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触感,让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壳而出,让他呼吸都加快了。
唐酥手腕可疼了,拽了拽没拽动,更气了,“我要扣你一半的工资!”
裴暄一愣,差点笑出声,一半的工资也就两千五,不够他吃顿饭的,可莫名地是他却有些迷上这样的感觉。
他想让她更‘凶’一点。
裴暄舔了舔薄唇,笑得人畜无害,“那我只剩两千五了,裴夫人是想饿死我吗?”
唐酥瞪了他一眼,“放心,两千五饿不死,实在没钱,我能捐助你窝窝头。”
裴暄差点笑出声,太有意思了。
头一次有人敢这样嚣张的与他对话,偏偏他还不生气,还觉得有趣。
“嗯,那我现在先谢谢夫人了?”
他说那句夫人的时候,总觉得怪怪地,唐酥皱着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将手缩回来之后,又后退了好几步,随后不耐烦道:“行了,你快滚,我要睡觉了。”
裴暄将她带回裴家,如今偌大的裴家,佣人走了大半,剩下几个都被裴罗收买了,都没把她放在心上。
大半夜女主人回来,她们没迎接,反而给裴罗通风报信,说她连夜带着野男人回家。
如此,到了隔天一早,裴罗就来兴师问罪了。
此时,唐酥正在睡她的懒觉,整个人都陷入柔软的被窝里,舒服的让她不愿动弹,可惜,美好的事总是短暂的,裴罗压根没尊重她,直接踹开了卧室门。
“苏玥儿!”
唐酥被吵醒,睡眼蒙眬的睁开眼,一看裴罗气势汹汹冲进来,吓了一跳。
“裴罗?”她说完,整个人都惊恐无比,手里还紧紧地攥着被子,“这是我卧室!”
少女气的脸色通红,连漂亮的耳朵都微微泛着红,可爱的让人恨不得想尝上一口。
裴罗没想到踹开门会看到如此惑人的一幕,当时便觉得口干舌燥。
唐酥满脸害怕,一双眼神都怯怯地,可她越是如此,就让人越想欺负。
“玥儿。”裴罗声音当然软下来,还给她道歉,“抱歉,我只是太着急,你别害怕,我不会将你如何。”
他越说别害怕,唐酥就越害怕,一双眼睛水雾蒙蒙,要哭不哭,睫毛也微微颤抖着,“你出去!你出去啊!”
娇软的嗓音,软糯的就跟裹着糖一样,就连赶人都没任何气势,反而将裴罗听得眼神幽暗。
他非但没走,还上前了一步,“玥儿,我听说昨晚你带了其他人回来?是有这件事吗?”
唐酥裹紧自己的小被子,见他逼近,吓得身体都止不住地发抖了。
就在这时,裴暄终于姗姗走来。
他走的漫不经心,甚至都没惊动裴罗,毕竟裴罗现在满脑子都是唐酥。
“你……来啦。”唐酥本想喊他名字,结果话到嘴边,想起自己昨晚忘记问他的假名了,于是现在,她只好干巴巴地说一句你来了。
当然了,这只是她以为的,实则在另外两人眼中,就是红着眼睛的漂亮兔子,一下子冲到另外一人怀里。
瞬间,场面失控,气氛爆炸。
裴罗顷刻间戾气暴增,他有一种自己看上的猎物被人抢走的感觉,当即敌意满满,“你就是玥儿昨晚带回来的野男人。”
一声玥儿,喊得唐酥都快yue了。
太特娘恶心了。
唐酥索性将头埋在裴暄怀里,一副急着寻求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