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营的移民村这里,原本都是些杳无人烟的戈壁滩,地势虽然平坦,但大多都是砂石地,根本没办法进行耕种。
愿意不远千里,背井离乡跑来这里移民吊庄的,那就没一个是懒人。
要真的是个懒筋长的家伙,咋整的出那么些地,建得起那么几间房子。
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地里刨食的庄稼汉,没一个怕苦怕累的,怕的就是挣不着钱,吃不上饭,苦了自家父母和娃娃。
现在地整好了,房子也建好了,还有了打工赚钱的地方,乡亲们的日子也有了盼头。
可惜养羊和种枸杞,都不像双孢孤那样见效快。
养羊还好,没几天,就有乡亲陆陆续续找上王重,想从他那儿买羊羔,羊羔虽然不贵,但数量要是上去了,这价钱自然也就上去了。
王重也不是不能通融的人,和前来买羊羔的乡亲签订合同,按银行利率,只要乡亲们交付30%的定金,剩下的钱,可以等到羊羔养大了之后,卖给王重的时候再抵除相应的欠款。
王重的这一措施整出来,乡亲们纷纷开始从他那里购买羊羔,多的几十只,少了十几二十只。
王重农场里头的三千多头羊,除了模样之外,剩下的羊羔都被乡亲们包圆了,这些还不大够,王重又从外头进了几千头羊羔。
那些个种了孤的家庭,主要还是负责种孤,养羊只是顺带,养的都不多,但那些个没有种孤的家庭,却有不少都瞧上了养羊这个行当。
甚至有不少乡亲们,在来玉泉营之前,家里就养的有牛羊,伺候这些牲畜都是一把子好手。
经过几年的治理,原来的戈壁滩,虽然还没有变成一望无际的大草场,但也比以前多了许多绿意,只要不过度放牧,将畜牧业控制在一个合理的范围内,对生态是造不成破坏的。
金滩村。
一大清早,村里买了羊羔的人家,就赶着羊群出门放牧去了。
“哟,栓闷,放羊去呀!”
李大有笑着和正把羊往村外赶的栓闷打起了招呼。
“大有哥,我看村里买羊羔的人不少,现在我叔不是也辞职了吗,你咱不弄几只羊羔子,给我叔打发打发时间?”
“我倒是想养,哪儿有时间照顾,我和水旺都要上班,水旺她娘一个人孤棚那边都顾不过来,正好我爹现在还可以给她帮帮忙。”
“要是再弄羊羔子回来养,这不是伺候不过来吗!”
李大有也很无奈,他也想弄群羊回来养一养,奈何自家的孤棚弄得比较大,双孢孤比较多,光靠水旺妈一个人根本顾不过来,尤其是现在,再度进入到采摘旺季。
水旺妈现在每天就违者孤棚转悠,老爷子每天帮着浇水,采孤,水旺跟着得宝在建筑公司那边干的风生水起,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李大有自己在窑厂那边的工作也逐渐忙了起来,每天一大清早连帮着卖孤的时间的都没有,吃过早饭,骑着自行车就得往窑厂那边赶。
“大有哥,要不你把窑厂那边的工作辞了得了,安心在家跟着水旺他妈伺候你家的双孢孤,也好过每天这么起早贪黑的,还要往窑厂跑。”
栓闷就是不在窑厂干了,靠着这几年打工和去年卖孤攒下的钱,咬着牙,
在王重那儿交了定金,弄了一百头羔羊,一下子成了村里的养羊大户。
李大有一边推着自行车往外走,一边羡慕的看着栓闷的赶着的一百头羔羊,一头母羊,眼里闪烁着的,全是羡慕。
“栓闷,王重今年卖羊,大概平均是卖多少钱一只?”李大有问道。
栓闷想了想,说:“好像五百多六百多都有,平均的话我哪儿知道。”
“那你这一百只,要是养大了,不就是五六万块钱?”
“哪儿有那么简单!”栓闷摇摇头,有些无奈的道:“不养不知道,一养才发现,哪哪儿都是问题。”
“养羊哪来得那么多问题,不就是每天早上赶出门吃草,下午在赶回来吗!”李大有不明就里,还以为是以前那种家畜养殖呢。
“我的个哥嘞!”栓闷道:“那是以前的时候,那会儿家家户户养的羊也不多,现在不一样了,好多人一养就是几十只,羊的数量一多,那要注意的东西就多了,要防止羊得病,要想羊长得快,还要注意营养均衡!”
“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去王重的农场,听那里的老师傅上课呢!”
“还要上课?”李大有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栓闷:“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要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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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学着要怎么养羊吗!”栓闷凑到李大有跟前,说道:“你还别说,那几个讲课的老师傅还真有点门道,我这羊羔养了才一个多月,个头长的速度,都快能赶上以前养两个月的了。”
李大有看着面前个头不小的一群羊羔子,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长得确实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