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
苏家门前,瞬间就沦为了地狱。
一剑之威,乃至于斯!
整个大罗王都,都被那一剑照亮了,而后便是一片死寂。
“苏尘他……不是刚突破宗师吗?怎会如此强大?”
“一剑斩杀三千铁卫军,难道他的实力已经堪比王者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这绝不是真的!”
“刚才那一剑,好生可怕,剑势强绝,有一种无可匹敌的大势!”
大罗王室、三大世家乃至无数的普通人,都在远处观望着,也都被那一剑惊艳到了。
满地碎尸,血流成河的狰狞战场中,一身白衣的苏尘,显得尤为刺眼。
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连气息都冰冷的不似活人。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地狱的死神,在凝视人间!
将要带来一场恐怖的腥风血雨,让人间生灵涂炭。
在那恐怖的死亡凝视下,苏家的每一个人都在发抖,恐惧已经如潮水般即将吞没他们。
这一刻,他们才猛然惊醒。
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从前那个熟悉的族人,也不再是曾经名动王都的风流少年……而是自地狱归来的复仇者!
而除了苏家,另外三大世家中的很多人除了震惊之外,也感到十分的庆幸。
庆幸自己关键时刻选择吃下哑巴亏,没有和苏尘彻底走到对立面上。
否则在那死亡血狱,满地尸骨之中,就会有他们的身影。
甚至下场可能更惨!
哒、哒、哒……
苏尘神情冷漠,步伐坚定而沉稳的踏过尸山血海,继续朝苏友德等人而去。
一路无言。
他没有为自己以前的悲惨遭遇叫屈。
没有对苏友德等人的卑鄙无耻痛斥。
没有对吓得发抖的众人轻蔑嘲讽。
也没有一丝即将复仇成功的得意。
只有无穷的杀戮欲望,在涌动。
人未到,令人胆寒的杀气已经侵入人们的骨髓。
“杀!杀了他!”
“都给我上,杀了他!”
“难道你们也想抗命,背叛家族吗?”
苏友德眼神狰狞的冲着众人怒吼,显然见识到苏尘的可怕力量后,心已经开始慌了。
那些心惊胆战的苏家族人,包括那些宗师境的长老,都是身躯一颤。
却又只能硬着头皮对苏尘出手。
苏尘那冷漠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丝笑容,只是很冷。
噗嗤!
一剑横扫而过,几个冲在最前面的苏家族人,直接被拦腰斩杀。
这些平日里娇生惯养,耀武扬威,在整个大罗王朝都能横着走的所谓世家高手,天骄子弟。
在苏尘的面前,都如同纸糊的一样,根本不是对手。
“杀!杀了他!”
当恐惧达到极点,那些苏家族人的眼睛也变红了起来。
纷纷怒吼着朝苏尘扑来。
事已至此,他们已经全无退路,只能和苏尘不死不休。
噗嗤!噗嗤!噗嗤……
一道道剑光,接连在周围绽放,卷起血花,带来死亡。
苏尘步伐沉稳的仗剑走来,每一次亮剑,都无比的果决狠辣,肆意的收割生命,不留一丝余地。
从街道尽头,到苏家大门的每一个脚步,都被尸山血海填满。
任凭滚烫的鲜血溅在身上,无论那些苏家族人发出怎样凄厉的惨叫,恶毒的诅咒,义正言辞的痛骂……苏尘都无动于衷。
几年前的那一天,这些道貌岸然的苏家族人,每一个恶毒眼神,每一句无耻辱骂,每一种卑鄙行为……
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与当下那惊恐、杀意、愤怒、恶毒而又不甘的惨叫,交相辉映。
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一丝悔意,没有一句道歉。
他们始终认为,掌握强权,或者依附强权,就能为所欲为。
而今天,苏尘就用最冷酷的手段,最无情的杀戮,埋葬他们所有的一切。
公平,合理!
整个王都城都陷入了寂静之中。
只有沦为地狱的苏家门前,不断传出剑锋破体的闷响,以及临死前的惨叫。
苏尘的杀戮,比那些常年征战的将士,更加凶残。
苏尘的手段,比那些身居高位,尔虞我诈,生杀予夺的大人,更加霸道。
苏尘的心境,比历代最是无情的君王,更加冷酷!
看着携死亡地狱而来的苏尘,每一个人都由衷的感到震撼和畏惧。
呼哧哧!
一道耀眼的极光,瞬间洞穿虚空而过,以一种一往无前,无可匹敌的大势,打破一切。
包括苏友德在内的众多宗师境的苏家长老,全部都被打翻在地。
他们这些曾高高在上的宗师,执掌家族,生杀予夺的家主,中饱私囊,耀武扬威的长老,也不过都是土鸡瓦狗。
恐怖的屠杀,不可抗拒的绝对力量,彻底击碎了他们那色厉内荏的心。
“苏尘,快住手!”
“我们知道错了,我们给你道歉,给你磕头,救你放过我们。”
“是我们卑鄙无耻,争权夺利害了你,但我们现在悔罪了,看在同族的份上,饶我们一次吧!”
惊恐交加的人们,全都噗通一声跪倒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当他们强的时候,他们比谁都要冷酷,都要凶狠残忍。
当他们在面对比自己更加可怕的存在的时候,他们又变得比谁都要可怜,都要软弱。
“苏尘,我是你的三叔啊!小时候你最喜欢三叔抱了,三叔只是鬼迷心窍了,求你饶我一命啊。”
“苏尘,你还记得大伯曾带你出去狩猎,带你放过风筝吗?”
“……”
眼看苏尘的气势没有丝毫收敛,他们又打起了感情牌。
这些,苏尘都记得。
“我记得是三叔你,把替我求情的六叔给打成重伤。”
“我也记得大伯你,亲手杀了我的奶娘。”
“还有你们……我的侍女、仆人、甚至养的小狗,都被你们斩尽杀绝。”
“